之所以在福临面前耍宝,不是为了得瑟,而是因为,福临是目前为止唯一可以让他毫无戒备的人!自从对他坦白了身份之后,这老太监对自己的态度不但没有任何改变,反而越发的亲近,这或许跟原主的生母有关。
俗话说最是无情帝王家,纵使有福临这样的高手守护着,也难保别人对自己的歹意。朱灿心里非常清楚,只有实力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家里有粮才能遇事不慌。想要在这暗潮涌动的帝王家中站稳脚跟,就必须得有足够的实力,最好是能让自己那个便宜老子离不开自己,那样才能永保平安!
屋中,朱灿将烛火吹灭,坐在窗台回想着着一个多月来经历的所有事情。不经意间瞥见自己院子墙角处,苏青丝独自一人坐在石桌前发呆,这倒是有些奇怪了,这女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大半夜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朱灿缓步走到石桌前坐下,打量了苏青丝一眼问道:“看你这表情像是有心事,又来找本王倾诉么?”
“我父亲当上了拜月教的右护法了,我刚收到白水寨那边传来的消息,爷爷已经病逝!”
苏青丝依旧表情冷淡,像是在说起别人的家事一般。
朱灿一怔,看着苏青丝说道:“节哀!你要回去吗?”
苏青丝摇头,双手十指交叉,放在石桌上,低着头说道:“爷爷临终前说过,他死后白水寨就地解散,往后苏家的人各奔东西。族人们已经将他的骨灰扬在河里了,这个时候回去没有任何意义!”
“那就在你们居住的小院内设个香堂拜祭一番吧!对于你父亲是否当了拜月教的护法,本王并不介意,他是他,你是你,本王对你一如既往的信任!”
朱灿悠悠的说着,注意到苏青丝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的感激之意。
“谢谢!”
苏青丝又将头低下,抿着嘴说道:“我原本以为你听到我父亲当上拜月教护法之后会将我和青竹赶走,我怕青竹跟着我流落街头。”
朱灿嘴角微掀,笑着说道:“看来你对本王还是不够了解,对于拜月教,本王从没放在心上。不过是个江湖势力而已,还不足以入得了本王的眼。至于你父亲,莫说只是拜月教的护法,就算是当上了拜月教主,也就那样吧!”
见朱灿那不以为意的样子,苏青丝深吸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或许对拜月教还不够了解,他们可不止是江湖势力那么简单。从爷爷那听说了,他们跟北方的鞑靼和女真部落之间还有勾连,此前刘玉祥贩卖人口,便是拜月教授意的。”
朱灿点点头笑道:“只要他们不再来招惹本王便好,先前福公公已经给他们留下足够深刻的教训了,相信他们不会再轻易的来幽州闹事。”
看着苏青丝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朱灿笑着说道:“行了,你也不用再纠结什么了,本王说过,你是你,他是他。不负卿心不负君,只愿卿心似我心!”
话落,朱灿嘿嘿笑着起身回屋,关上房门倒头便睡了。
院子里,苏青丝愣愣的坐着,嘴里呢喃着:不负卿心不负君,只愿卿心似我心!
突然间脸颊上罕见的出现了一抹红霞,抬头看向朱灿的屋子,嘴角上扬,起身跃出小院扬长而去。
第二日清早,朱灿再一次盘膝在院中打坐,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脸上才睁开了双眼。隔壁小院的蔡书画还在练着拳,小妮子呵呵哈哈的叫声不停,朱灿早已习惯了这声音,笑着趴在墙头上看着她那曼妙的身姿。蔡琴棋笑盈盈的看着朱灿那猪哥样,走到屋檐下问道:“好几天没看到你趴墙头了,怎么伤都好利索了就又来偷窥了。”
蔡书画也习惯了朱灿那脾性,没理会他,继续打着拳。经过这几日的修炼,她可是进展快速,已经踏过了入门阶段,正式迈进了武者初期了。每一拳打出都有气劲生成,与空气摩擦出若隐若现的涟漪,看似娇小的身躯,那一拳打出去足可以将一面墙穿透。
朱灿对于拳脚没有半点兴趣,修炼主要是为了强身健体,那些与人打斗的事情交给身边的侍卫去做便好了。
“嘿嘿,好几天没看到书画这曼妙的身段,心里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本王这伤可还没好利索呢,也不见你来照顾本王这个病号。”
朱灿嬉皮笑脸的回了蔡琴棋一句,双眼滴溜溜的打量着她的胸口。因为才刚刚起床,依旧是穿着单薄的睡衣,那不加粉饰的容颜更令人着迷。
迎着朱灿那贼兮兮的目光,蔡琴棋白了他一眼嗔道:“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完了疼,还没好利索就趴在墙头上,也不怕撑到伤口。还不快点下来,我吩咐了厨房,等会儿就在这里一起用早膳吧。”
“嘿嘿,好!本王就等你邀请呢,不然都不好意思下来呢。”
看着朱灿翻过墙头跳了下来,蔡琴棋瞪大眼睛,上前捶了他一下。
“让你下来,没叫你就这么翻墙过来啊,你这样也不怕让人看到了笑话?”
朱灿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坏笑着说道:“这是本王的王府,谁敢乱说?再说了,就算有人看到了,那也是本王翻王妃的墙头,又不是翻别人的墙头。”
蔡琴棋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笑骂道:“你还想翻谁的墙头啊?是不是想翻高怡的墙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她留在府里的那点小心思,我可告诉你啊,人家若是同意了你才能翻,若是人家不愿,你可不能强迫!”
朱灿皱了皱眉看着蔡琴棋说道:“你这说的都是什么浑话?本王何时对高怡有那种想法?”
转头看着在一旁偷笑的蔡书画,瞪了她一眼问道:“是不是书画跟你乱嚼舌根子了?本王将高怡留下,是见她可怜,看着她一人还带着个刚满月的孩子,给她一份安宁,何曾有过那种丰龊心思?”
蔡书画吐了吐舌头,笑道:“你没那心思,保不准人家有呢?府里的下人都在传呢,王爷把这么个美人留在府里,难不成还当做花瓶摆着啊?”
这话倒是说得朱灿不知道如何反驳了,可天知道啊,自己是真没对高怡有过非分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