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老乡突然眼睛放光,说:“哇,哇,这些都是潜艇的配件!哇,哇,说不定能把潜艇修好,然后驾驶潜艇离开这里,太好了。”
说着,他就去拿了一个配件,查看着。我说:“唉,唉,你这可是"偷"啊,这样不好吧?”
人族老乡说:“我这是借!我先借走一些零件,然后以后我再还回来。”
我听了后,觉得有点好笑。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不过那些潜艇的配件很多,人族老乡说:“这些是什么型号潜艇的配件啊?我有点分不清啊,咱们回去叫安娜过来看看,她应该知道,咱们的潜艇,用什么配件。”
于是我们又一起回到之前的房间,安娜好像还在洗澡呢。因为浴室里,还在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我到了卫生间的门口,喊着:“喂,安娜,你洗完了吗?”
但是没有回应,人族老乡也过来,喊着安娜的名字,还是没人回应。
我说:“是不是出事了?她会不会洗着洗着,晕倒了啊?咱们进去看看吧。”
人族老乡说:“不好吧?人家女孩子在洗澡呢。咱们还是别进去了。”
我急了,说:“万一她晕倒了,怎么办?难道咱们一直在外面傻等?”
人族老乡说:“好吧,那进去看看吧。”
我跟人族老乡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安娜并没有锁门,所以能看出,她对我们是比较信任的。
但是,推开门以后,却根本没有人。我们在卫生间里仔细找了,根本就没有人。卫生间并不大,结构也不复杂,有个浴盆,盆里有水和一些泡沫,但是池子里没有人。
我甚至连马桶盖都打开了,查看了,但还是没有人。
人族老乡觉得或许在浴盆里,特意把表面的那层泡沫拨开,看里面的水,但是水里并没有人。
难道安娜洗完澡后,已经离开浴室了?
但是我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安娜的内衣,都脱了下来,并且显然是洗过,然后晾晒在喷头的杆儿上面。她的工作服,也脱下来,放在了门旁的鞋架上。
她的所有衣服都在,怎么可能离开浴室呢?难道啥也没穿,就出去了?这显然不合常理。
所以我推断,安娜还在浴室里面,于是我们再次仔细的找,还是没有找到她的踪影。
这就奇了怪了,她到底去哪儿了?
这么大一个人,就这么失踪了?我们俩都觉得不可思议。
人族老乡问:“会不会她洗完后,也出去溜达了?”
我说:“可是她衣服都在这里啊,难道她光着出去的?”
人族老乡说:“应该是卫生间里,有睡衣吧。她或许找到了一套睡衣,然后穿着睡衣,出去了。”
我觉得,这个解释,似乎有点道理。于是说:“那咱们出去找找她?”
人族老乡点头:“嗯,走,去外面找她吧。”
于是我们出了卫生间,到这户人家的附近,找着安娜,一边找,一边喊她名字。
其实,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人,自然也就没有噪声,所以我们喊她的声音,可以传出去很远,毫无干扰。
如果她在附近,肯定能听到的。不过不知为什么,我们得不到她的任何回应。
找了一阵子,根本没有找到,于是我们分开找,这样效率比较高。
我们几乎把周围转遍了,还是没有。最后我们两个累得都走不动路了。于是回到之前的房间里,休息。
我太累了,说:“咱们要不,在这里睡一觉吧,正好等着安娜,她如果出去了,肯定也会回这间房子找咱们的。”
人族老乡也很累了,不过他更关心潜艇,说:“要不,我回潜艇去睡吧。”
我说:“你在这里睡吧,这里有卧室,有床,在这里睡多舒服啊。”
人族老乡说:“好吧,那在这里睡吧,唉,都怪我太贪心了,唉……”
我问:“啥?啥太贪心了?”
人族老乡说:“要不是我想得到新型潜艇,不奢望"以旧换新",就不会陷入如今的困局了,现在怎么出去都是问题,这里是海底的空洞吧,怎么上去呢?”
我说:“你别想那么多了,先睡一觉,休息好了,明天想办法,总会找到好办法的。”
人族老乡说:“唉,安娜还失踪了,本来还想让她去看那个零件厂,帮我修潜艇呢。”
我说:“明天啊,肯定能找到安娜的,我实在太困了,先睡了啊。”
之后,我迷迷糊糊睡着了。睡着后,做梦还在到处找安娜。
在梦中,我找到安娜了,不过呢,她变成了一颗海草。然后跟我求助,让我救救她!
我觉得这个梦太荒诞了,不禁让我想起了《石头记》里的林妹妹,前世就是“绛珠草”。难道安娜的前世,是“海草”?这也太“草”了吧?
睡醒后,我的精神好多了,正想去找人族老乡,说说我的怪梦,却发现不对劲儿,屋子里有海水!而且海水挺深的海水,足有一米深了!
哎呦,啥情况?涨潮了?还是发大水了?
这时,我听到外面有吵闹声,于是到了客厅查看,只见客厅也都是水,而人族老乡正在跟一个很奇怪的人吵架呢。那个人说着奇怪的语言,人族老乡也说着奇怪的语言,我根本听不懂。
我趟着水,走过去,问人族老乡:“咋啦?这个怪人是谁?”
我仔细打量这个怪人,只见他的身体呢,还算像是人的躯体,只是头部,是……是昆虫的头,有点像蜜蜂的头,说难听点,就是像苍蝇的头。
我去,一个人,长了苍蝇的头,这也太奇怪了,这是戴着头套吗?是化妆舞会?
人族老乡对我说:“这个昆虫人,说咱们……咱们非法闯进他的家,还吃了他的食物……唉……”
我问:“啥情况?这里是他的家吗?可是……之前没人啊。”
人族老乡说:“他说,这就是他的家。他一直在家。”
我晕,我说:“他胡扯,这家里,根本就是一直没有人,对不对?如果有人,咱们住了这么长时间,会不知道吗?”
人族老乡说:“他说,他们的种族,是变态物种。”
我纳闷:“啥?啥变态物种?长着苍蝇的脑袋,是挺变态的。”
人族老乡说:“不是那个意思。他的意思是,他们的种族,如果没有水,就是植物状态,如果有水呢,就像现在,有水了,他们的种族遇水,就会变成动物了!”
我问:“真的假的?他在胡扯吧,这怎么可能?怎么会存在没有水,是植物,有水,变动物的种族呢?”
人族老乡说:“反正他这么说的。他说,咱们闯进他家里,是非法的,还吃了他的食物,所以要咱们赔偿他的损失。”
我问:“咋赔偿?要赔钱吗?”
人族老乡说:“他说,要赔给他一个人。”
我晕,这尼玛啥要求啊?
我说:“这要求太过分了,吃了他的食物,赔食物就行了,住了他家,给住宿费就行了。赔个人,这是扯淡啊!总不能把你或者我,赔给他吧?”
人族老乡说:“他不要咱们俩,他说,要安娜!”
卧槽,安娜?我问:“安娜在哪儿?难道被她抓走了?”
人族老乡说:“是这样的,他们的种族,没有水时候,是植物状态,他正好在卫生间里呢,然后安娜洗澡时,不是要用很多水,一下子,卫生间变成有水环境了,就把他从植物状态给临时唤醒了,然后就……”
我问:“就怎么啦?安娜去哪儿了?是不是被他抓走了?”
人族老乡说:“他说,安娜是"赔偿金"。”
靠,这苍蝇人,真的会算计啊,居然用一个人,当“赔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