眭固在这边与陶商说话,而泰山军的对面,黑山军贼首之一的白绕,正一脸犹豫的扫视着对面的汉军,神色间似是颇为犹豫。
其实陶商把这件事想的复杂了,黑山军渠帅之一的白绕最近因为黑山军有南向发展的战略纵深,所以率领一军南下,前往濮阳探听消息,他还真就不是特意针对陶商等一众来的,只是碰巧撞上了。
白饶从濮阳渡过黄河,回军路经黎阳附近,通过斥候得知有一只兵民参半的大队人马途经此地,似是正在渡河。
白绕与黑山军首领张燕不同,是个实打实的欺软怕硬之贼,他起初以为是附近的地方郡县的兵民迁移,便打着乘乱劫一笔横财的心思,率兵改变方向,直追徐州军一众而来,不想离近的时候,却骤然发现了写有“袁”字的大纛旗。
袁绍何等样人?白绕自然是清楚的。
欺负欺负普通的地方郡县官吏,他敢干。但现在对手是名震天下的四世三公之袁门翘楚,那可是执天下牛儿的诸侯盟主!
面对袁氏,白绕还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但眼睁睁的看着一块肥肉从嘴边溜走,白绕也着实是不甘心,于是他便派遣心腹将领眭固,打着使者的名头,去对方军中探听虚实。
若对方是袁绍的铁杆手下或是亲信,白绕便不打这个算盘了,直接撤兵走人,但若是对方与袁绍的关系并不太大,或是只是空有袁军旗号的一支偏军,那白绕决计是不会放过的。
就抢他娘的!
等了好一会,便见眭固率众急匆匆的领着小队骑兵奔了回来,面上全是慌张之色。
白绕见状,急忙拍马上前,对着眭固道:“怎么样?打探清楚了吗?对方可是袁绍嫡系的人物?”
“白帅!”眭固匆忙向白绕行礼抱拳,禀报道:“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白绕闻言,心下不由的一阵落寞,看来让眭固去探听一下是正确的,对方确实是袁绍的嫡系心腹啊!
白绕心中虽然早有准备,但此时不由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有多扎手?”虽然知道这票是干不成了,但白绕还是走流程的问了一句,至少得知道自己今日没有劫成的对手到底是谁啊。
“对方说,他乃是袁绍的亲干儿子也!”
“啥?”白绕一时间有点发懵:“到底是亲儿子还是干儿子?”
眭固擦了擦头上的汗,压低声音道:“末将起初一时也没太弄清楚,后仔细思之,这亲干儿子,想
陶商皱起了眉头,仔细的思考了一会,方才试探性的垂询二人道:“姓袁的干儿子姓陶……有什么毛病吗?”
白绕和眭固闻言顿时一窒。
好像真就是没什么毛病。
少时……
“哈哈哈哈!”
只见白绕大笑着掩饰尴尬,重新拿起了酒盏,遥遥的对着陶商举起盏来,豪爽道:“陶公子!误会!误会啦!你看这事闹的……其实啊,一开始,白某是不曾听说过袁公有过什么干儿子,只是常闻身边的人提起他有一个外甥,很是厉害!一时弄混,误把你当做了袁公的那个厉害的外甥,以为是最近才被收做了干儿子的,哈哈哈哈!误会!”
陶商端着酒盏,目瞪口呆的看着白绕,道:“袁公的外甥……他也不应该姓袁啊?”
白绕脸上的肌肉顿时僵硬了。
这小子……真他娘的没朋友!
要不是因为他是袁绍的干儿子,老子现在就抄刀剁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