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你可能不太了解根部，也不太清楚那位长老的手段。”
“你如果相信我，就不要想着去那个地方，你太单纯了......那位长老如果想对你做点什么，你逃不掉的。”
卡卡西语气严肃，眼神担心，生怕女孩儿不信他一样。
可这小姑娘却好像没长心似得，始终微笑着，目光基本就没离开过那个在练习手里剑投掷的小鬼头。
“前辈说笑了......木叶的长老大人怎么会难为我一个下忍，应该只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有什么误会，需要用一个小鬼来威胁？
这小姑娘，真是有够......单纯的啊。
卡卡西顿感头大。
“我可能没说清楚，泉。”卡卡西呼了口气，语气中多了分着急。
“那位长老......他是木叶最危险的人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想得到的东西，即便是火影大人......”
说到这里，卡卡西抿了抿嘴，有些东西不是他可以说出来的。
但他还是想尽量提醒：“我这么跟你说吧，根本就没有什么误会，那位长老看上的，是你身上最宝贵的东西......你明白我什么意思么？”
卡卡西目光灼灼得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虽然才第一天认识，但他是真不想这么个单纯的女孩子，堕入那个地方。
尤其是这女孩儿跟她，还那么像......
但卡卡西注定是要失望了。
“你先别着急，卡卡西前辈......我能体会到你的心情，谢谢你对我说这些。”
女孩儿依旧看着前方，目光温柔且坚强，“可我还是得去呀......”
“你怎么就......”卡卡西有点上头了，这丫头怎么就说不听呢？
可当他看到女孩儿眼中的那一抹哀伤之后，到嘴边的话，突然就停了。
“我其实都知道的......万花筒写轮眼是宇智波一族最强的力量，如今宇智波已经灭亡，多少人都在盯着我这双眼睛。”
“我想......那位长老不惜扔掉名节也要让我过去，应该也是为了我的眼睛吧？”
女孩儿语气很坦然，并不像她看起来那般懵懂无知。
卡卡西这才意识到，他似乎对面前这个刚刚遭受过灾难的女孩儿，并不是多么的了解。
“你......都知道？”
“嗯呢。”女孩儿承认了，“我在得知宇智波已经被灭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有这么一天了，前辈......只不过没想到来得会这么快。”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啊前辈，对我说了这么多......前辈真是个好人。”
“......”卡卡西抿了抿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沉默片刻，卡卡西试探开口：“那你为什么......不试着求助三代目大人呢？”
上钩了。
有你在，我用得着去跪舔三代目？
艾泉感觉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脸上依旧是坦然地样子，微笑也保持得很好。
“卡卡西前辈，我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你，但......你应该不是第一次见到我吧？”
女孩儿转头看了过来，给了卡卡西一个大大的微笑。
“这......”卡卡西有些意外，他当然知道女孩儿说的是什么，算上档案和监视任务，他起码见过女孩儿上百遍。
“鼬都跟你说了么。”卡卡西摸了摸鼻子。
他是暗部，暗部隶属火影，监视宇智波的任务一直都是三代目的命令。
所以她是不信任三代目大人？
卡卡西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这......嘶，这要解释的话，可就麻烦了啊。
“别露出那样的表情，卡卡西前辈......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现在的三代目大人，可能也帮不了我的。”
“不然的话，卡卡西前辈也不一定会站在这里了，不是么？”
卡卡西瞳孔猛地一缩！
三代目昨晚对他说的话，字字如洪钟般响彻，他突然意识到，从一开始，他好像就没得到任何的授权？
这甚至都算不上一个任务！
“老夫只是不想你有朝一日后悔不已......”
这句话，似乎经不起推敲。
虽然他刚刚看似保住了这女孩儿，但如果是团藏长老亲自来呢？
三代目大人看似是让他来保护这女孩儿，以免落入团藏长老之手，但却没给他任何授权，也没有任何指示。
似乎......三代目大人已经默认了这个事实，只是不忍心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给了他一次尝试的机会而已。
尝试了，就算失败，也最多是遗憾和自责，而非错过后的悔恨。
“原来是这样么......”卡卡西有些失神，喃喃出声。
艾泉借着这个空档开始酝酿情绪。
在他看来，团藏也好三代目也罢，高层肯定会对他的万花筒出手，这一点压根跑不掉。
木叶把宇智波看做疯狗，一不小心甚至能把主人都咬死的那种，现在疯狗们都死完了，剩下的哪怕是个小茶杯犬，出门也得拴狗绳。
高层肯定要把狗绳套过来的，这已经挺温和了，他要是瞒着万花筒，或者展示了万花筒的进攻型，说不定都直接烧火上大料了。
以前他没得选，也不太想选。
团藏牌狗绳和三代目牌狗绳他都不想要，只想着赶紧复制完瞳术，然后开着须佐把鸣佐带跑得了。
但偏偏卡卡西出现了......
这个跟带土有着一样“配置”的男人，能带给他的，怕是远远不止有三勾玉和神威。
带土不杀他，等于送他一条命。
卡卡西也能。
“卡卡西前辈......你这一辈子，有没有为谁拼过命？或者说，为了哪个人，甘愿赌上自己的一切？”
“......有。”卡卡西脑中立刻出现了一道身影，他朝思夜想的身影。
可今天，那道身影模糊了......并非模糊了，而是跟旁边的女孩儿重合了，太过相似，以至于记忆深处的画面被翻新了一遭。
可很快卡卡西就反应过来了，她难道是打算......
“今天的事情，团藏大人其实只是在提醒我......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只要想要我的眼睛，就可以通过伤害佐助君来逼迫我。”
女孩儿开口了，语气中带着不舍，却也有决然。
卡卡西太熟悉了......
“佐助君是无辜的，他才六岁，他有什么罪......我可以失去一切，只求世人忘却宇智波，忘却万花筒，给这孩子一条活路。”
“所以，前辈你就别劝我了，这是我的觉悟，我总不能让无辜的人因为我受到伤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