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继言听到此话,顿时心神都仿佛受到震荡,他瞳孔放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位身穿白袍的前辈。
一时间,心中也有着万千思绪闪过,无数念头在这一刻爆发但很快又被压制下去。
这句话的确能让其心向神往,但现实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他乃是温家支脉,天资又极差,又怎可能得到大能看重,让他扛起重振温家的重任?
甚至,他觉得极有可能是仇敌的试探,只要他承认是温家后人,说不得便会被灭口。
想到这一点,温继言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若是如此,那也太可怕了,小命难保!
“不知前辈在说些什么,我们家本就是小门小户,那里说得上光复。”
温继言打了个哈哈,对此他那里敢承认,只能装作一无所知。
若是他的天资很好且受到器重,他不会有所怀疑。
但以他现在的状态来说,这种好事又怎可能落在他的身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不敢认。
李长生只是笑了笑并未责怪,他很清楚这孩子的心思,三年的细致观察可并非无用。
这孩子不论在什么地方都小心翼翼,故此性格谨慎也说得过去,有防备自然是好事。
如果被一句话就利诱得交待一切,恐怕以后被人设计坑害都一无所知,说不得还会念别人一声好。
“我已经选定你,你也未曾让我失望,希望以后你也不会让我失望。”
李长生笑盈盈的看着他,他早已决定自然不会因此而更改。
于修行而言资质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但若是心智不行恐怕最后也只能是伤仲永。
温继言的资质虽然很差但这在他看来都并非问题,让其融合仙人精血,资质自然便可得到改变,故此无需忧虑。
但是为人和性格却是很难改变,这些也是修道更重要的地方。
温继言则是一脸迷茫的看着,他心中依旧疑惑不止,只觉得对方在继续试探,故而也不敢承认。
从只字片语中温继言也知晓当初的温家是何等疯狂,传闻中还出了几位仙人。那样的温家谁又不想再见到?只是,强横如当年的温家也灭了。
“我知道你很谨慎,我恐怕说再多你都会有所防备。我们,眼见为实。”
李长生说着,手心中也凝聚出一滴闪耀着星光的精血。
在仙人精血出现的刹那,温继言便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他体内的气血在这一刻也好似活过来了一般,受到牵引,心向神往。
他直勾勾的看着精血,血脉相连所带来的熟悉,让他心悦诚服。
但温继言依旧保持着谨慎,他无法确定这位忽然出现的大能对自己究竟是何等态度。
“不要反抗,融合这滴精血。”
“这滴精血乃是你们温家老祖宗的,乃是你们温家的传承所在。以后,重振温家的重担便在你肩上。”
李长生说着则是立即以仙法催动精血,闪耀着星芒落入温继言的额头。
刹那间,温继言的身上闪耀出璀璨光芒,他的身躯也不受控的慢慢浮起,玄妙的力量释放。
李长生看了一眼星空,他好似看到了那位老人在对他微笑。
“启!”
李长生低咤一声,立即祭出罗天伞遮蔽天机,免得他气机因此泄露被极剑察觉,引起一场祸端。
之前白景清吩咐过让他低调莫要招惹事端,让枯荣仙君安心些,他自然会照做。
再者,以他如今的修为境界,也不见得会是极剑仙人的对手!
随着仙人精血融入,温继言也感受到一股非常玄妙的感觉,他的筋脉好似在被拓宽,却没有任何的痛楚,反倒觉得非常舒服。
这样的感觉让其心中觉得非常惊奇,这一刻他也完全相信,这位白袍前辈乃是真心实意而来。
“我受了你们老祖的传承,他最后的遗愿便是想要将他的传承继续下去。而你乃是他的血亲,故此我才会以此精血为引寻到你。”
李长生笑着解释,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道清楚。
他希望百年之后,能够看到这个少年郎能够成为一方大能,重建温家,恢复当年荣光。
同时李长生也控制着精血的发散,若是这滴仙人精血全部爆发,以温继言现在的底子根本无法承受,会在瞬间爆体而亡。
精血不断的稀释,流入其四肢百骸。
洗精伐髓让似温继言的资质也得到提升,精血中所蕴含的力量也让其在修为上快速进步。
不过刚刚入神,刹那间便已通玄。
温继言的气息还在不断上涨,修为提升的速度也非常快。
一盏茶时间便已经归元,一炷香成就道境!
这便是仙人精血的恐怖之处,其中所蕴含的力量可以让凡尘之人得到莫大提升。
倘若没有人帮手强行炼化,最终也会被反噬,化作一滩血水。
可以说,若无李长生帮忙,温继言想要吸收这滴精血,必定尸骨无存,会被其中强横的力量所粉碎。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温继言也从这些精血之中得到传承功法,他也随着修行,身上隐隐间也绽放出点点星芒。
李长生眉头一挑,嘴角下的笑意也变得浓厚许多。
在这份传承之中,想不到温继言这么快就开始凝聚星辰大道。
暮星的传承果真高深,让一个寂寂无名资质较差的小辈能强行走上此道,还无排斥。
随着时间不断推移,精血融合的越多,温继言的实力便变得更强。
短短一夜时间,温继言从入神一步走到炼虚大成,此事传出去恐怕也是骇人听闻的存在。
如此大的机遇落在自己手中,不论是谁都会激动不已。
这可谓泼天富贵砸在头上,唾手可得!
经过这一夜,李长生也将暮星的精血融入温继言体内。
暮星的大道也因此得到传承,李长生也感受到遗愿塔内的一盏魂灯变得非常明亮,一股浩瀚的感悟也见闻也出现在他的神识之海。
此愿、以了。
隐约间,李长生的耳边仿佛有个老人轻轻的对他说了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