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看着高耸入云的天绝山,一时间看的有些入迷,隐约间感受到一股浩瀚之意,又好似天威难测让人心中惶惶,难以自控。
一时间,许多思绪在心头涌现,就连法则之力也随之流动,千变万化。
当有所察觉的时候,李长生的心中更是诧异非凡,想不到此地如此钟灵神秀,仅仅只是观望,便让人感觉有一种浩然之感,对大道有所感悟。
李长生正欲上山之时,一个面容刚毅的男子身穿玄衣而来。
当他看到李长生身上所披着的白袍之时,眼神之中也尽是讶然之色,吃惊不已。
他可认得,这乃是白仙君以自身之物炼制而成的仙袍,可遮蔽天机隐藏气机。这也仅仅只是表面之用,若是展开其威能更加可观,寻常仙人伤不得丝毫!
“李长生,随我来。”
赵飞龙压下心中讶异,走在最前方引路。
自家仙君对李长生多有青睐十分看重之事他是知晓的,故而当初的真域仙路他也多有留心,觉得是个很不错的后辈。只是做人不够成熟,太能招惹麻烦。
如今去蛮域走一遭,竟还能得到白仙君赏识,得到如此重宝护身。
李长生默然的跟在赵飞龙后面向天绝山上而去。
“你这小子招惹是非的能力可不差,上次你出蛮域差点让几大宗门开战。”
赵飞龙冷不丁的开口,此事也让他烦忧的很。当初若非他镇压,说不得一场旷世大战会就此开始。
毕竟,陆玄安那三个老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一旦打起来没有仙君插手,恐怕都很难压下去。
但仙君向来都不会插手仙人之事,各有禁忌。
如果仙君不顾及世俗约定随心所欲的话,偌大的苍青界恐怕在几次大战之后必然会变得衰落凋零,最后演化成几家独大,很难呈现百家争鸣的盛世景象。
“我那有那么大的能量,赵特使说笑了。”
李长生打了个哈哈,此事他听玄花仙人说过,心中对天绝山也有着几分歉意。
天绝山因枯荣仙君的缘故管辖苍青界,这事儿他们自然头疼。
对于极剑、北冥獨这些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他向来奉行的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呵!当初我也没看出你小子有这么大的能量。”
“如果你早些表明和陆玄安有所关联,当初林长青这些人就不敢对你下手。这份恩怨,也不会存在。”
赵飞龙也颇为无奈,事情已经发生并且还没解决,以后说不得还会有头疼的时候。
当初林长青和玄风这些家伙知晓李长生的背后有着这么一尊大能,怎么也不可能去找他麻烦,最后还被反杀,闹出这么多的事情。
“当初我和陆前辈并不相识,是我义兄飞升上来后才有所关联。”
李长生对于天绝山的人没有隐瞒,仙君待他真心。
赵飞龙愣了一下,旋即也只是笑着摇摇头。
事实也的确如此,之前的陆玄安的确隐世,几千年都未曾露头。上次有人飞升于九州之后,他们才出现。
最终他也只能叹息一声,事情都成了定局,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任何意义。
到是李长生的成长速度让他觉得非常惊诧,不过几十年时光便到了仙人四重。若是再假以时日,又将会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你要多体谅仙君不易,如今都是一方大能了,以后出手多加思量莫要轻易下死手。”
“苍青界的势力交错复杂,很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事情演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最后便只能是我们天绝山来处理。”
“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最后也只有仙君劳心劳力。”
赵飞龙默然叹息一声,他觉得仙君太累了,在那个地方一站便是千年时光。
如果还要为苍青界内部之事烦心,那也太苦了些。
故此凡是本土之事,赵飞龙都会解决的非常漂亮,让仙君少烦忧一些。
但现在面对的是李长生,他也不知该怎么说。
“以后避着些绝刀宗和寂灭宗的人,就算为了仙君你也忍一口气。”
许久之后,赵飞龙叹息一声,嘱咐道。
“小子明白,多谢赵特使指点。”
李长生笑着应下,如今他还没有能力和这些大能抗衡,自然要避着些。
赵飞龙见其如此好说话,心中也不禁有些生疑,但这个想法很快便就被打消。
他并不觉得李长生是个安分之人,又不能直接镇压,故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只希望这小子经历了这么多,能够成长一些。
至于李长生当初杀林长青、残刀、北冥寒这些人,赵飞龙倒是觉得无所谓。毕竟,仙君也曾说过,他们能杀李长生,李长生难道不能杀他们?
只是奈何这些人背后的大能无法放下,非得寻仇。
此事没有谁对谁错,恩怨纠葛无法断清。
这一走便是半个时辰他们才来到山顶,天绝山上的洞府看上去和普通的院落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所摆放之物却没有一件是寻常之物,仙气缭绕下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赵飞龙带着李长生穿过基础院落,来到一处空地,前方铭刻着阵法,每一道符文皆是晦涩难懂。
“你且站在中间,你此去天外见仙君本尊。”
赵飞龙指着阵法中央,道。
这话让李长生也颇为诧异,但想到仙君手段修炼出身外化身也属正常。
或许之前所见只是仙君虚影,只是那时候他的道行不够,看不出真假。
李长生按照指示站在阵法中心,赵飞龙便立即催动法决,那些符文升腾而起,闪耀出玄异光芒,玄妙的力量不断升腾。
下一刻,李长生便觉得眼前一黑,他化作一道流光直冲天际。
仙人去往天外并不困难,但欲要稳当的去往某处,就需阵法作为辅助。
赵飞龙看着李长生离开,眼神中也有着几分阴郁。
当李长生再度能看到之时,好似置身于混沌之中。
到处亦有星光闪烁,宛如在浩瀚星河之中。
站在此处,他觉得颇为不适,一股奇怪的力量萦绕,好在有仙袍阻隔才未受到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