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纪如京再度惊住。
原本李飞改行的建议已经叫她意外。
接着他抛出这个邀请，更是令人出乎预料。
“好啊，原来你是在这等着我。”
惊讶过后，纪如京恢复了笑脸。
至少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让她感到愉悦。
“你不是不愿签唱片公司嘛。”
“不签公司，不代表我不签经纪人。”
“这个理由没法叫我答应。”
纪如京摇摇头。
她可没那么简单被说服。
凭她的关系，想找个经纪人的活并不难。
“说难听些，我都不知道你能不能付得起工资。”
李飞坦然道：“正如你所知，我还在中戏上学，并不是啥明星。”
他先承认自身不足。
“但我年轻，年轻无极限，意味着未来有无数的可能。
难道你不想亲手培养出一个名动圈内的大明星，狠狠打那些瞧不起你的人脸吗？”
对于他描述的大场面，纪如京听的心潮澎湃。
尤其最后那句打脸，说到她心坎里了。
但激动归激动，理智告诉她冷静。
一切只是画饼。
“说的好，不过这只是你美好的设想。”
“我知道空口无凭，所以我们不妨等等。”
李飞明白，双方第一次见面而已。
他不可能虎躯一震，对方便纳头就拜。
“等我三个月。”
他竖起三根手指。
想了想，又放下两根。
“不，或许一个月后，纪姐你应该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一个月，看来你很自信。”
纪如京不知他哪来的信心。
但她表示理解。
“也是，年轻气盛嘛。”
“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
李飞的回答，叫纪如京一愣。
她其实欣赏这样的勇气。
便答应了。
“行，我等着。”
录好歌，再后期制作完成。
EP的准备就绪。
就等着发表出去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李飞看着最近一阵的劳动成果，心底不无骄傲。
“不是小飞，这就完事啦？”
張博见李飞这般操作，依然不解。
别人发歌，什么电台、电视台，通通跑个遍。
召开盛大发布会，各路记者纷纷到访。
那叫一个人山人海，红旗招展。
“你这忒简单了，像过家家一样。”
“那些都是虚名而已，就像天上的浮云。”
李飞兴头上呢，岂会在乎。
他又不搞实体专辑销售。
或者说暂时不需要。
“网络时代，得有网络时代的玩法。”
李飞熟络地在各大mp3网站、门户网站音乐区不停换号登录。
上传他的作品。
传统唱片业往往通过电台、电视、报纸等等进行打歌，为新歌打榜造势。
甚至请来明星大咖站台助阵。
相比之下，像李飞这样的骚操作，实在叫别人看不懂。
“不卖光盘你怎么赚钱？”
宿舍里，楊烁也想弄明白这个问题。
不会真就是玩吧。
“卖唱片能挣几个钱。”
李飞不以为然。
小小算了笔账。
“像我这种新人歌手撑死能卖个几万张，就能称得上奇迹了，一张cd分几块钱，算下来分到手能有多少呢？
十万，还是二十万？”
“这不少了。”
楊烁不觉着有问题。
像他一个月生活费都没1000块呢。
“大家都是这样做的。”
“向来如此便是对的么。”
李飞继续道：“刚刚我说的是发生奇迹的情况。”
“所以我没指望靠实体专辑赚钱，而是打算先出名，再去弄电话增值业务。”
“运气好，绝不止十万二十万，至少这个数。”
见其竖起食指，楊烁猜道：“一百万？”
呵，李飞摇头。
瞧不起谁呢。
咱们国内足足有十三亿同胞。
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你。
“那一千万？”
楊烁大着胆子继续往上增加。
想到这个数，他忍不住打个激灵。
一千万，太多了。
“没错，一千万，如果爆红的话一个亿都有可能。”
嘶嘶！
楊烁倒吸口冷气。
露出一脸“虽然听不懂但大受震撼”的表情。
虽说他人高声粗，但还是没有李飞的胆子大。
竟然这样敢想。
还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思来想去，楊烁只能竖起大拇指。
说了句“牛逼”。
然而心里，却只当李飞在吹牛逼。
一个亿，你以为是一亿冥币呀。
哪是这么容易挣的。
尽管有不少网络神曲一炮而红的例子，比如今年的刀郎。
比如庞龙的《两只蝴蝶》。
后面还有许嵩，以及QQ音乐三巨头。
可事到临头，李飞仍就心怀忐忑。
除了在各大mp3网站、门户网站音乐区上传新歌外。
他也没忘记注册若干小号，跑到各门户网站，流量极大的猫扑、天涯。
以及贴吧、博客上去发帖灌水。
想要给自己的新歌引流。
《震惊！99.99%的人都在听的好歌！》
《震惊！男人听了会沉默，女人听了会流泪！》
《震惊！男孩居然当着女孩的面做这种动作！》
李飞手速极快，快到出现残影。
只听到一阵阵敲击键盘的哒哒声。
不绝于耳。
“不是，小飞你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见好友给帖子起的标题，張博风中凌乱。
懵了。
这都写的啥。
跟《该死的温柔》《秋天不回来》有关系吗？
“没办法，这都是为了引流，我才出此下策。”
李飞承认他在博眼球。
为此，“震惊体”提前出世。
“你这瞎编乱造不怕被人骂吗？”
張博喃喃问道。
显然，他是看到了帖子下的某些留言。
“妈的，楼主标题党。”
“完全是胡说八道，牛头不对马嘴。”
“骗老子进来，浪费时间，草！”
“日尼玛，退钱！”
“楼主骗人，没有小几几。”
诸如此类，不是没有。
然而李飞浑不在意。
“怕被骂的话，我还混什么娱乐圈呀。”
也许博哥看到的是有人在吐槽，在骂街。
他看到的却是实实在在的点击量浏览量。
况且，也有人被骗后发出好评。
“该死的温柔，好听啊。”
“这是新人么，以前没见过。”
“好听好听，多来点。”
“好漂亮的美女，最后居然挂了卧槽。”
“美女多来点。”
“别说，真就有点上头。”
“虽然这个叫"来去之间"的楼主是个骗子，但看在这首好歌的份上就不骂你啦。”
这些正面积极的评价，让李飞不禁露出笑容。
总算没有白费心思。
“初战告捷，先恰饭！”
李飞起身，拍拍博哥。
等吃完晚饭回来，再继续战斗。
“还吃饭，你还有心思吃饭？”
張博见李飞这么沉着，不知如何评价。
是该说他沉得住气，还是说他心大。
“先吃饱饭才有力气干活不是。”
李飞笑笑。
网上发帖引流什么只是计划中的一步。
其他方面也得跟上。
吃饭时，他特意叫上了楊烁。
从食堂回到宿舍，李飞继续化身键盘侠。
在网上与各路网友们奋斗。
楊烁则借来一个小型收音机，与張博几人收听广播。
等待着战斗的号角。
“……聆听你的声音，拨动你的心跳，让音乐传递你我的心声。大家好欢迎收听今天的节目《爱的更久点》，我是你的主持人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