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美利坚最伟大的财经作家之一——约翰·布鲁克斯(johnbrooks)在《戈尔康达之行》(onceingolnda)一书中,记述了一位伦敦记者刚到纽约时做出的评论:
“人们会谈论禁酒、海明威、空调、音乐、赛马,但无论怎样,最后总会谈到股票市场,而人们一谈到这个话题,就立刻严肃正经起来。”
美利坚第30任总统卡尔文·柯立芝说:“美利坚的事业就是工商业。”资本家和商人被喻为传教士,几乎被奉若神明。人们甚至做出了反向比喻,纽约一家广告代理公司bbdo(batten,barton,durstine&osborn)的布鲁斯·巴顿(brucebarton),曾在《无人相识的人》(themannobodyknos)中写道,耶稣是“第一商人”,他的道德说教故事是“有史以来最强有力的广告”。1928年,投机股市变成了一项美利坚社会的全民消遣"活动"。
从1928年3月初到1929年9月初,纽约股市达到的涨幅竟与1923至1928年年初相等,部分大型工业公司的股价有时每天会上涨10%或15%,简直是投机的"最佳时期"!
纽约布鲁克林区"郁金香书店"的22岁继承人马修·路德维希坐在自家的走廊下。
这时才八点半,但时值二月,空气中有种压迫感,带着清晨时分漫长而酷寒的威胁。偶尔吹来一缕微风,相较之下更显寒冷,拨动着檐上刚才浇灌过正垂挂着的郁金香。
在郁金香之上,可以看见棕榈树弯曲且布满尘埃的树干,接着是耀眼的霜白晴空。在苍穹之顶,炫目不可直视之处,有几只秃鹫盘旋,未曾振翅。
马修·路德维希睁大双眼直视骄阳,像尊坚实的古罗马斗牛士雕像,双眼连眨都不眨一下。他是个二十二岁的男人,数年来一直坚持锻炼,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阳光下的皮肤闪耀着深厚的古铜色,像颗巴西咖啡树发育完全的果实。他硬朗的脸白嫩滑爽,几乎找不到一丝皱纹,双眼带着精湛的水晶蓝色,188cm的个头显得"出类拔萃",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分赘肉,匀称协调的同时又充满了青春活力,透出一股极致矛盾的美感。
“坚果,午餐准备好了,快进来吃吧!”
“mom,我听到了!”
"坚果",这是马修·路德维希的乳名,这蕴含着他的父母希望他茁壮成长的祝福,事实也证明这个乳名没有取错,从小到大,马修·路德维希在体能方面远超同龄人,直至成人(法律上的18周岁)后的身高更是一下子涨到188cm,成为路德维希家族里最高的一员!
“坚果,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别跟我说你要到书店里工作,我不会同意的!”
“dad,放心吧,我不会成为第二个尼克的!”
走进不算宽敞的厨房,马修·路德维希看见父亲迈克尔·路德维希已经坐在了首位上,熟练地用刀叉将那一只重达50公斤的超级火鸡分成五份。
听到大儿子这一番近乎"表态"的话,迈克尔·路德维希琥珀色的眼睛扫了一眼大儿子,冷哼了一声,他可还记得小儿子尼克·路德维希加入"伊卡洛斯家族"就是大儿子撺掇的!
书店就是一楼,全称是"tulipbookstore",即"郁金香书店",在书店门前摆放着两盆高达3米的、从阿姆斯特丹买回的"purpleprince"种子,历经3年才有如此长势。
之所以给书店取名"郁金香",是因为母亲莉莉儿是一位荷兰裔国际贸易商的后代,对于家乡鼎鼎大名的"国花"郁金香向来是情有独钟,父亲迈克尔非常宠爱母亲莉莉儿,专门在曼哈顿立交大桥下的集市等了5年才买到两株tulipbookstore幼种,又把一楼改造为书店,也是因为母亲莉莉儿非常喜欢阅读且分享知识,于是父亲迈克尔在3年前拉上二十多名从事建筑业的战友耗费2个月、累计投入2万美元才把一楼改造成一家面向公众的书店。
1928年的2万美元,对于一个普通的美利坚家庭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
父亲迈克尔·路德维希曾经参加过"一战",自"一战"结束后在美陆军中继续服役两年才正式归家,即便父亲从军数年也积攒了一笔存款,但一下子拿出2万美元,对于路德维系一家也意味着要过上一段"苦日子"——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的教育!
马修·路德维系非常感激父亲迈克尔与母亲莉莉儿咬牙供养自己学完大学四年的课程,让他顺利拿到纽约大学斯特恩商学院会计学士的证书!
无论在哪个时期、哪个国家,拥有一份名牌大学毕业证书与拥有一份普通大学毕业证书的开局是完全不一样的,对此马修·路德维希有着深刻的认知!…………………
“喔~~我的天呀!”
“马修,你在污蔑我,赔钱!”
“noay!尼克,你要是再不把房间里的衣服洗干净,你这辈子都没有新衣服了!”
“no~~mama,我会洗衣服的,但绝对不会是今天,因为今天是dad的生日!”
马修·路德维希"无辜"地坐在了父亲迈克尔·路德维希左侧首位,非常自然地从父亲迈克尔·路德维希手里接过一份火鸡肉和蔬菜沙拉,刚坐下屁股都没热起来,一道轻佻的男性声音与一道刻意压抑着怒火的妇人声音接连响起,马修与父亲迈克尔听到后对视了一下,看出了对方眼里的无奈——男性声音的主人是马修的弟弟尼克,妇人是马修的母亲莉莉儿。
这样的情形,在过去的两个月里经常在马修·路德维希三层白色小楼的家里上演,让马修·路德维希记忆深刻的是他刚重生过来的当天清晨,母亲莉莉儿气急败坏地把他的弟弟尼克从那张布满郁金香花纹的被窝里揪出来,抄起那一根"打狗棍"朝着尼克的屁股一顿猛抽,那凄厉的痛苦喊叫瞬间让刚重生过来的马修·路德维希"清醒"过来,随后一股庞大的记忆与他前世的记忆融为一体,融合记忆产生的巨大割裂感让马修·路德维希当场晕了过去,被从楼下赶过来"劝架"的父亲迈克尔及时发现送到最近的社区医院就诊,差点被吓坏的母亲莉莉儿强迫马修·路德维希在社区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才允许他出院,然后……
不知道莉莉儿从哪里听说的——"病人"出院后要大吃肉食才能恢复得更快、更好!
结果就是马修·路德维希连自己重生的时代都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就被这一具躯壳的母亲莉莉儿强行喂养了一个月,而且每天都是火鸡肉、牛肉、鱼肉和羊肉轮流上阵,差点让马修·路德维希成为首个因为吃肉撑死的重生者,现在他看见各种肉食直接产生ptsd!
“mom,请不要再给我吃火鸡肉了,谢谢!”
“医生说了,你必须多吃肉,妈妈不会害你的,坚果乖,快吃吧!”
“天父啊!请来救救我吧!”
50公斤的火鸡,挖去内部的脏器,至少还剩下25公斤可吃的肉,马修·路德维希终究是逃不掉今天继续吃肉的安排,否则母亲莉莉儿一定会对他展开"爱的教育"。
“索菲亚,转到新学校了,课业跟得上吗?”
“dad,请不要在饭桌上说这些让我伤心的话,好吗?”
“啊哈哈哈~~美丽可爱的索菲亚,也许你的数学要靠马修才能拯救了!”
“哼哼!闭嘴吧!尼克,你房间里的脏衣服再不洗,我就给你用火烧了!”
“shit!you"realittledevil!”
“略略略~~”
生日宴嘛!可不能一幅家庭不睦、争吵不断的情景!
客厅壁炉里的柴火正在熊熊燃烧,驱散了不少室内的寒气,餐桌上,弟弟尼克和妹妹索菲亚拌嘴、打闹的一幕,让马修·路德维系颇感温馨,父亲迈克尔与母亲莉莉儿也是宠溺地看着三个孩子尽情享用身前摆满的奶酪、牛奶、蔬菜、火鸡肉、牛排等各种美食。
维系一家书店与一家五口的日常开支,对于迈克尔·路德维希夫妇二人有着不小的压力,尤其是郁金香书店的生意比起刚开业的第一年回落了不少,目前书店实现月均营收1000美元的"小目标"都显得很困难,还好大儿子马修·路德维希已经毕业、即将踏入社会工作,总算能分担一部分家庭压力。因此,迈克尔·路德维希非常关心大儿子要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来养活自己……只要别像小儿子尼克那样加入某个"犯罪家族"就行!
【作者题外话】:新书启航,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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