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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我在美利坚卖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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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假想敌’的海军威胁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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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2月10日,时任美利坚总统柯立芝正式邀请䒤本、大英帝国、法兰西和意大利在日内瓦举行新一轮海军会议。由于法兰西和意大利拒绝参加,因此就变成了一个三国会议。会议的目的是想把华盛顿会议有关主力舰10:10:6的比例扩展到辅助舰只上去。 以若槻【gu】礼次郎为首的䒤本政府由于经济萧条而重视和美利坚的关系,打算参加这次会议,但他想在接受去日内瓦的邀请前征询海军的意见。然而,䒤本帝国海军的立场很强硬,时任海军元帅东乡平八郎一改他对海军军备限制的支持态度,很显眼,他是受到了加藤宽治和小笠原长生的影响。东乡平八郎曾说:“我们(包括海军)可以参加(日内瓦)会议,但如果不能达到我们(主要是指海军)的要求,就必须坚决退出会议。”䒤本海军一直在大力发展辅助舰只。1926年末,国会批准了一项计划,确保辅助舰只的实力不低于70%比例。 美利坚海军的立场是什么呢?战略委员会没有改变他们对䒤本侵略政策的看法,由于䒤本的目标是“对西太平洋的政治、经济和军事控制”,基本的利益冲突仍然可能导致战争。看到䒤本对70%比例的要求,美利坚海军宣称“䒤本对其海上交通线的安全要求和美利坚对其联系中/國和菲律賓的海上交通线的安全要求是冲突的”。委员会认为美利坚海军在华盛顿会议之后已经大大削弱了在太平洋的地位,进一步“削弱我们的地位不会导致和平……反而给䒤本继续推进它不利于美利坚的政策和计划提供了更大的方便”。日内瓦会议的海军顾问希拉里·p·琼斯少将认为在对日海战中拥有大量配备8英寸口径主炮的巡洋舰是必要的,他的马汉主义比马汉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美日在日内瓦的矛盾看来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最后的结果是,美英两国在会议上为了巡洋舰的类型和吨位吵得不可开交,而美日两国的矛盾却没有浮出水面。正如参加日内瓦海军会议的䒤本国文官代表石井菊次郎说的那样:“只要会议再延长那么一小会儿,我们肯定会和美利坚就比例问题吵起来。” 䒤本国代表团成员、来自䒤本国海军的野村直邦中佐在会议结束后也证实了这一点:“尽管我们(在比例问题上)坚持了强硬的立场,可是英美两国之间的矛盾主导了会议,在紧要关头会议中断了,没有讨论我们的问题。”因此就䒤本海军而言,1927年日内瓦会议和美利坚只是小打小闹,是即将在伦敦会议上爆发的主要冲突的前奏。 日内瓦会议由于英美两国在巡洋舰问题上的矛盾而搁浅。美利坚的海外基地很少,需要能够做跨洋航行的重巡洋舰,而大英帝国在世界各地有大量的锚地和殖民地,需要大量的轻巡洋舰。美利坚战略委员会特别坚持说,由于航程遥远和缺少基地,重巡洋舰(1万吨级并配备8英寸口径主炮)对于美利坚海军进行对日跨洋作战来说是必需的。 因此,那时的䒤本国其实是以一种间接的方式参与了日内瓦会议的三角僵局。 在日内瓦会议结束后的两个月,海军大臣冈田启介下令军备限制委员会进行一次全面的研究,这不仅可为下一次海军会议做准备,而且可以为在日美关系大背景下海军建设的步骤提供指导。在野村吉三郎中将的领导下,这个委员会主要是由军备限制的支持者组成:山梨胜之进、小林跻造、末次信正、左近司政三三位中将和岩村清一大佐,他们都是加藤友三郎的追随者和《华盛顿条约》体系的支持者。这份被称为“野村报告”的机密报告于1928年9月提交给海军大臣,这是一份为今后䒤本国海军的发展奠定基础的重要文件。 “野村报告”重申了《华盛顿条约》体系和䒤本国已故海军大将加藤友三郎有关军备限制的思想。尽管䒤本海军大将大角岑生在日内瓦会议期间采取了强硬的立场,但䒤本政府高层的思想仍然是不确定的。该报告指出,在目前的环境下,《华盛顿条约》对䒤本在军事和经济上“总体是有利的”。此外,《五国条约》中关于菲律賓和关岛不设防的条款对䒤本在西太平洋的作战也是“较为有利的”。䒤本国已故海军大将加藤友三郎关于在总体战时代海上安全的观点清楚地在下面的段落里得到了重申:“面对英美两国巨大的工业生产力,必须要全力避免与之进行战争,因为这场战争的结果是由双方国力的全面竞赛决定的……鉴于䒤本的国力相比英美大为逊色,把它们的(主力舰)比例约束在10:10:6对我们是十分有利的,尽管我们被指定了一个较为不利的实力标准。” 就像䒤本国已故海军大将加藤友三郎一样,“野村报告”注意到了总体战的危险。“美利坚拥有巨大的经济实力,很可能决定打一场持久战,并在消耗战中令我们筋疲力尽。”要对抗美利坚(还有大英帝国),“我们就必须要准备好和几乎整个世界作战”。野村吉三郎的报告把䒤本海军作为一支吓阻美利坚“阻挠”䒤本大陆政策的“无声的力量”。它重申了䒤本国已故海军大将加藤友三郎有关海军是一支威慑力量而非用来进行战争的观点。 野村吉三郎的观点秉持了一种对美日关系较为现实的看法。它的大前提是华盛顿会议之后美日关系得到了大幅改善,并不存在会引起战争的问题。至于中//国,美利坚已经认识到它处于“混乱和绝望的状态”,开始同情䒤本的政策,“因此美利坚不大可能与我们和平进军中//国的努力发生正面冲突”。该报告还强调加强与美//国经济关系的重要性。这种观点否定了新马汉主义的经济决定论和两个大国之间不可避免要发生战争的论点,相反,其在有关和平合作的前景方面与时任䒤本国外相币原喜重郎的方针完全一致。 反对意见作为附件附在报告之后(这是由鹰派的中村龟三郎大佐、山口多闻中佐等人起草的),基本上一字不落地照抄了加藤宽治的话,秉承新马汉主义经济决定论,重申1923年的《帝国国防方针》,坚持认为“在中//国市场的矛盾会导致美日之间爆发战争”。美利坚经历了20世纪20年代的高度繁荣。“在中//国越来越显示出其经济帝国主义的本色”、“正面阻挡”着䒤本国的大陆政策。如果美利坚要过度干预满蒙帝国的政策,最终会爆发战争。它把反对军备限制和坚信美日会因中//国爆发战争联系在一起,又一次和加藤宽治保持了一致。……………………………………… 在一众䒤本帝国海军高层将官及其幕僚当中,其中一人是最能引起马修·路德维希的高度关注和"敌视"的,即小笠原长生,此人看似是一位保持中间偏右的政治立场的文人,但是,除了文人身份之外,他还有贵族和军人双重身份,曾经参加过日清战争、日俄战争,被誉为“东乡(平八郎)的忠实跟班”,同时也是一位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 追溯小笠原长生的家族背景,马修·路德维希这才发现小笠原家世袭六万石的肥前唐津藩主(1817—1871年),其家族曾在江户幕府时代担任要职,身为武士世家的家族荣誉是小笠原长生谋求建功立业之事业心的重要来源。 1874年,小笠原长生承袭了祖父小笠原长国的家督身份,后来依照明治政府所颁布的《华族令》被改授为子爵。 1884年进入䒤本海军学校开始了他的军事生涯,虽也历经了甲午、庚子、日俄三场侵略战争,但此人在战场上始终表现平平而无突出军功业绩。原本小笠原长生从军之路可能会就此寂寥,但在进入一个不为职业军人所重视的军令部下辖文史编辑部门后其命运开始改变。甲午战争结束后不久,小笠原长生即奉命被借调往军史编辑所开始军事史研究,其职业发展转向军//国主义文人方向,此后一举成为知名的军史学者和军事专家。凭借其为䒤军开展之卓有成效的文宣工作,终累官至文部省教科书审查委员、海军中将、宫中顾问等。 小笠原以撰写军人英雄事迹与海战史著称,凭借以东乡平八郎为主人公的“东乡传记”而闻世。他较为知名的几部军事人物著作,主要是“东乡传记”系列(以东乡为主角的系列作品有1921年的《东乡元帅详传》、1931年的《圣将东乡平八郎传》、1934年的《晚年的东乡元帅》、1934年的《东乡元帅》、1935年的《东乡元帅的业绩》、1940年的《圣将东乡全传》、1941年的《圣将读本》及《东乡元帅略传》等,还有不以东乡为主角的其它作品。) 此外,还有军事史方面的《䒤本海战史》《帝国海军史论》和《䒤本帝国海上权力史讲义》等学术性著作,以及1930年的《击灭:䒤本海海战秘史》一类纪实性作品。小笠原的写作生涯从青年时代即已开始,其第一部军国文学作品为1895年出版的《海战日录》。 《海战日录》以小笠原长生的亲身海战经历为底本撰写,因此颇受欢迎。䒤本陷入"二战"的泥潭后,小笠原在文艺和舆论界尤其活跃,不仅自己大量写作军国文学,编撰和审阅各种通俗军国读物,还通过接受各大纸媒采访来放大自己言论的影响力。以其父子为核心创作者的电影《击灭》在1930年得以上映为标志,表明小笠原亦紧跟时代步伐开始积极活用新式传播媒介,其家族还创办了影视公司直接介入电影业。但好景不长,其影响因日本战败和公职罢免戛然而止。此后他陷入沉寂并被遗忘,最终于战争结束十三年后在家中离世。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时期的䒤本帝国境内的99%的报纸都沦为了宣扬军//国主义的喉舌,包括世人所熟知的《读卖新闻》、《朝日新闻》、《每日新闻》等䒤本主流报纸,几乎都曾在舆论领域助长军//国主义在䒤本国内及其海外殖民地的推广,甚至通过舆论来影响䒤本政府"适当"改变政策来适应自身的利益,在东亚的话语权比起美利坚的报纸要强大得多…… 通过白宫层面来向䒤本国施加压力……这种想法在马修·路德维希的脑海里过了一遍就否决了这个疯狂的想法,如果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马修·路德维希不认为白宫会下定决心来动用强大的外交实力、军事实力与经济实力来"逼迫"䒤本国做出"某些符合美利坚在远东利权"的决策,不过,如果一旦让白宫方面认定䒤本国的"大陆政策"已经严重危害到美利坚在中//国在内的东亚利权,那么䒤本国将要面对来自世界头号工业强国的"狂轰乱炸"。 在正式行动之前,马修·路德维希还不能让䒤本国方面察觉到自己的"邪恶意图",尤其是䒤本国与美利坚还处于正常邦交的关系时,某些事情只能在暗地里谋划,比如说暗中动员完全受他掌控的"金狮子工团"在纽约、华盛顿、费城、旧金山、洛杉矶、芝加哥等美利坚东部主要城市策划n轮由旅居或定居在上述城市的"日裔美籍分子"的有组织犯罪活动…... 正如代表美利坚出席日内瓦海军会议的首席代表休·吉布森向一位同样参加了日内瓦海军会议的䒤本国代表所吐露的那样:“英美之间尽管常有矛盾,却并不严重,因为存在种族的亲和力;而美日之间的矛盾则完全不同,会很容易地激起两国人民的情绪,造成外交上的严重困境。如果会议必须中断,倒不如说是因为英美矛盾的结果比较好。” 英美两国在某种程度上是同根同源的,但是,美日两国之间存在着本质差别,尤其是两国人民非常容易受到舆论的影响,从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民族情绪"——在太平洋战争全面爆发至二战结束后,在各种"民族主义"舆论的影响下,美利坚人民对䒤本国人民的仇恨是有史以来最高的,当时定居在旧金山地区的许多日籍美利坚人社区就遭受到许多白人的攻击,甚至就连多年不见的绞刑也在那一时期频繁重现人间,手段之酷烈远超其他时期。 因此,马修·路德维希最希望出现的局面是全美人民对䒤本国的"仇恨情绪"被彻底挑动出来,然后在这种"持续高涨的民族情绪"的舆论压迫下,白宫方面肯定不能对䒤本国在中//国肆意贯彻"大陆政策"的行为无动于衷,要是被白宫的智囊团了解到䒤本国正在策划全面占领整个中//国满蒙地区(主要是东北、蒙古)的军事行动,届时局面可就闹大了…… “内德,我亲爱的朋友,最近睡得好吗?” “当然了!马修,自从接受了你的美食馈赠,我的精神好多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是马修·路德维希第n次上门拜访爱德华·麦克莱恩了…… 自从回到纽约后,爱德华·麦克莱恩就从那一间人所皆知的、位于曼哈顿中城的哥特式白色公寓搬了出去,竟是完全不在意地搬到了《环球纪实》总部斜对面的一间平价公寓住了下来,每天醒来就到百老汇大道1号的接待室享用由马修·路德维希亲手调教出来的某个华裔厨师烹饪的膳食和汤品,在膳食和汤品的滋补下,整个人也变得容光焕发起来。 由于刚接管《华盛顿邮报》不久,马修·路德维希就直接把《华盛顿邮报》的主编、副主编在内的编辑部门全部裁撤,此举引来了包括爱德华·麦克莱恩妻子伊瓦琳在内的麦克莱恩家族成员与《华盛顿邮报》其他董事的强烈"抗议",又联合各自主管部门的员工共同反对马修·路德维希入主《华盛顿邮报》,企图以此来逼迫马修·路德维希做出"合适的让步"。 然而,面对《华盛顿邮报》"全体意志"的反对,马修·路德维希轻蔑一笑,有条不紊地让弟弟尼克带着《环球纪实》的330名报童前往《华盛顿邮报》数百名员工的家里送上一封辞退信与一个装有2000美元现金的白色信封,任由这些员工做出"合适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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