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d……尼克,你是在哪里找到dad和洛克叔叔、巴罗夫叔叔的?”
“是在哈德逊河通往大洋(大西洋)的一处码头,那里有几个属于我们报社的印刷工人在居住,他们今天早上在陪伴家人到靠近那座码头的集市购买食物的时候发现了他们!”
“shit!真是一个糟糕的消息,尼克,你立刻从安保室带一个五人小组到医院看守dad他们三个人,暂时不要让mom和索菲亚知道这件事情,清楚了吗?”
“我知道了,马修,你不要着急,我会处理好的!”
“不——尼克,让我们一起去医院吧!”
强行动用武力来"承包"一座社区医院的行为似乎在这一刻显得无比正确,马修·路德维希紧紧握着昏睡中的父亲迈克尔·路德维希,眼神中充满泪水,那是悔恨和疑惑,他不明白父亲迈克尔·路德维希和他的两位好友洛克、巴罗夫在"杳无音讯"的半个月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以至于被《环球纪实》报社的印刷工人发现时,他们三个人满身伤痕地昏躺在哈德逊下游一处同样大西洋的码头上,就像是三条曝晒已久的咸鱼,如果不是还有极其微弱的呼吸,或许那几名印刷工人第一时间是到警局报警、而不是前来告诉他和弟弟尼克。
浓烈的消毒液气味让马修·路德维希不太适应,无力地瘫坐在病床前的木质椅子上,窗外透射进来一些阳光,驱散了某些让马修·路德维希感到烦躁的阴沉,用力扯掉今天早上费尽心思系好的淡褐色领带,从而让自己稍微呼吸顺畅一些,又倒了一杯煮沸的凉白开给自己,"咕噜咕噜"地灌入嘴里,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
“咚咚!”
“谁?”
“是我,爱德华·麦克莱恩!”
“oh!shit!内德,请进来吧,门没有反锁!”
敲门进来的是"挚友"爱德华·麦克莱恩,仓促地用消过毒的洁白毛巾把自己的泪水擦掉,马修·路德维希脸上重新挂满一副满是开朗的笑容,可是,最近一直在研读弗洛伊德学说的爱德华·麦克莱恩一眼就看出了"挚友"不过是在自己面前故作坚强,但他没有拆穿。
“马修,迈克尔叔叔的灵魂受到天父圣光的照耀,一定能从昏暗之中再次醒来!”
“谢谢,内德,我相信聆听完天父的神谕,父亲他们就能回到我们的身边!”
医学的力量是拯救肉体,而信仰的力量在于给予人类无穷的精神支撑,对于所谓的"神明",马修·路德维希向来伪装的很好——需要的时候保持足够的敬畏,不需要的时候,那也不用亵渎,维持一颗平常心即可;但是,在今天这种特殊的时刻里,他无比希望不知身在何方的"神明"听到他内心的祈求,让他的父亲迈克尔·路德维希等人尽快脱离无边黑暗!
“马修,有件事情,我必须要跟你说,请出去一下,好吗?”
“嗯嗯……尼克,照顾好dad,这段时间的任务就是在医院看守,明白吗?”
“yes!马修,你去忙!”
刚从外边打了一盆清水回来的尼克·路德维希听到大哥马修的叮嘱,神情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非常勉强地笑着与一旁的爱德华·麦克莱恩打了一声招呼,后者也是看得出"挚友"两兄弟的情绪低落,简单回应一下便是拍了拍"挚友"的肩膀,两人离开了静默的病房。
“马修,我最重要的朋友,或许我们的策略需要改变一下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要入股控制一家广播电台,这就意味着我们将要和美联社、合众社展开正面的决斗!”
“想要打赢这一场充满未知数的决斗,我们必须压上我们所拥有的一切!”
“但是——但是,我们还需要得到联邦通讯委员会颁发的频道发行许可证!”
“马修,我知道你的船队正在绕着整个太平洋和大西洋铺设海底电缆,你想要打造一个覆盖大西洋和太平洋的超级通讯网络,这是一个伟大的工程,我能为参入这项工程感到无比的荣幸和自豪!目前,我们迫切需要解决的最大的问题是——资金,大量的可用资金!”
每当说起正事,爱德华·麦克莱恩的语速总是那般平稳且充满力量,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感染力,从而促使接受聆听的那个人的内心重新平静下来,而不是以高昂激烈的情绪来面对某件关系重大的事情,否则,那是一种绝对不理智、不负责且极度愚昧的行为。
“内德,我的脑袋还没有被刚出生的小马仔踢了一下,所以,请放心,我之前提出的计划一定会有足够的资金供应,这是一个必须要完成的计划!”
“ok……马修,我相信你的判断,也相信你拥有实现梦想的能力,不过,迈克尔叔叔……”
“我爸爸他……他只是遇上了一些小麻烦,内德,谢谢你的关心!”
走出病房、走出住院区,马修·路德维希与爱德华·麦克莱**到了位于住院区左侧后方的一处小花园,这里的环境幽深、花草繁茂,不远处的后门还豢养了一群从阿巴拉契亚山脉某个古老村落买回来且刚驯服的黑色普罗特猎犬,从饲养者端着的托盘上拿了几块被剪开的牛肉块,两人坐在一张重新整修过的白色长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把肉丢给猎犬们享用。
爱德华·麦克莱恩所说的"在太平洋和大西洋建立一套超级通讯网络"的事情,是一项只存在于脑海里、而不落实在任何纸面上的秘密计划。
之所以会让爱德华·麦克莱恩加入这一项宏伟的秘密计划,是因为马修·路德维希需要借助麦克莱恩家族的力量让联邦通讯委员会尽快批准他的《环球纪实》和《华盛顿邮报》可自行开设"符合美利坚宪法精神和法律规定"的通讯频道的"秘密申请"…….
"秘密申请"并不是说完全隐匿在故纸堆里的"内幕交易",而是这一项计划的申请人并不是马修·路德维希,而是那位跟他曾经有过恩怨、后来一直跟他保持"合作"的司法部调查局局长埃德加·湖佛——埃德加·湖佛确实是一位野心勃勃的特工,尽管他不想取代司法部部长的位置,但是,他仍旧迫切地希望自己得到不属于司法部所有的情报收集渠道!
所以,埃德加·湖佛非常聪明地将迈克尔·路德维希和他的两名好友被贝克·诺卡几乎折磨致死的消息悄悄通过调查局的渠道传递给马修·路德维希,否则的话,就凭《环球纪实》的几名印刷工人,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认出了昏倒在哈德逊河下游某个码头的三人,正是迈克尔·路德维希和他的两名好友洛克、巴罗夫呢?
这是一份颇具诚意的"礼物",如果不出马修·路德维希所料,埃德加·湖佛跟贝克·诺卡或许早有"勾搭",但是,最终贝克·诺卡还是选择了跟他"合作",这里面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可太多了,就连他也分不清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虚假的。
只是对于马修·路德维希来说,无论埃德加·湖佛想要搞什么把戏,当埃德加·湖佛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其实埃德加·湖佛就已经没有了第二条退路,只因埃德加·湖佛的"枕边人"及其家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而且,埃德加·湖佛从全国退伍军人管理局里"窃取"了数十万美元退休金的证据也在他手上捏着,一旦被那些退伍军人知道了自己的退休金被一个无耻混蛋夺走了,那么这件事情将会成为埃德加·湖佛"死无葬身之地"的导火索……
当了这么多年的调查局局长,埃德加·湖佛屁股下面一大堆腌臜事,经不起调查的!
为此,埃德加·湖佛也主动放下了某些以前自认为非常重要的尊严、骄傲和身份,在与马修·路德维希私下见面时以一种对待同等人的姿态来跟马修·路德维希展开"畅想"。
也正是从埃德加·湖佛这里,马修·路德维希这才知道贝克·诺卡这个生死大敌也没有闲着,一直在暗中策划着杀死他的计划,可惜没一个能成功,尤其是在埃德加·湖佛这位掌控着全国情报网络的司法部调查局局长眼里,贝克·诺卡的某些计划跟小孩子游戏般幼稚。
然而,埃德加·湖佛有一点对贝克·诺卡非常佩服,那就是贝克·诺卡对马修·路德维希的恨意似乎向来是有增无减,且坚持不懈地想要弄死马修·路德维希,无论付出何等代价。
打造一个能够涵盖太平洋与大西洋的"超级网络"可不容易,光是铺设广播电台所需的信号基地、海底电缆就需要至少2000万美元——那些不入流的劣质产品可不能用在这一个伟大的项目上面,为此,是由爱德华·麦克莱恩亲自出面向通用电气公司、威斯汀豪斯公司订购了一批价值200万美元、足以从哈德逊下游的纽约港一直铺设到菲律賓,以及从纽约港到英伦和巴西阿雷格里港的巨型电缆,并且在这些城市上面各自修建3座长波电台。
在大西洋海底敷设电缆并非是马修·路德维希的独创,事实上,目前全球各个大洋海底下就敷设了成千上万条海底电缆,但这些电缆的半数的产权都隶属于环形联合体,而控制着全球半数以上电缆线路的路透社在这个环形联合体中占据主导地位,被称作“大卡特尔”。
1893年织约关联社与西部美联社合并组成了伊利诺伊关联社(api)之后,与环形联合体达成了一项协议,允诈伊利诺伊美联社在美利坚国内发布路透社新闻,并与路透社和哈哈瓦斯社共享墨西哥和中美洲新闻,与路透社共亨加拿大和西印度群岛新闻。
由于战争的干扰国内政治和职业妒忌的作怪,环形联合体在1934年寿寝正终。在20世纪,关联社扮演了更加重要的角色。
由其7家组约晨报成员控制的美联社与西部联合电报公司达成了协议,根据协议、美联社成员报纸时以得到优惠的待遇。已成为成员的地区的或地方的集团可以限制成员,以阻止新的竞争者得到美联社的基本报道。组约美联社为了防止其他通讯社的竞争,还禁止接受其服务的客户购买其他通讯社的新闻。
这种新闻垄断自然会引起许多抱怨。通讯社的这种报道偏好各展报。订户购新闻的费用是随意估定的。组约市以外的报纸感到,他们付出的订费太多,而对通讯社的运作的发言权太少。尽管事实上,在1880年只有一半的晨报和四分之一的晚报订购美联社稿件,但是真正能够和美联社竞争的,只有合众社(unitedpuss)(不是指日后同名的合众社)。后来,由于美联社内部对立派别的竞争,来自合众社方面的竞争反而变得次要了。
值得一提的是,大英帝国虽然逐渐落入了"黄昏的余晖",但是,这一座帝国的力量仍旧不可小觑,体现在新闻报道上面,因为1914年8月5日英伦切断了德意志的大西洋海底电缆。从那以后,在柏林、维也纳和中立国首都撰写的报道部必须经过伦敦才能发往美利坚。
美利坚国内的报纸曾经联合起来向大英帝国抗议这种近乎垄断的手段,然而,得到的只有大英帝国外交部一纸回复——“爱报道就报道,不想报道就滚”这类近乎羞辱的言辞,可面对昔日的宗主国的强硬姿态,美利坚国内的报纸终究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只因此时的大英帝国仍旧是"日不落",如果在大西洋跟大英帝国展开一场"世纪海战",持续时间太久了,这不利于美利坚加快攫取远东地区的利权,更别说美利坚还要严密监视䒤本方面的动态。
通过海底电缆传递消息的费用确实比较昂贵,据马修·路德维希所知,《华盛顿邮报》、《纽约时报》等传统主流大报从美联社购买的大多数"国际新闻"是通过大西洋海底电缆传回美联社、再由美联社按照"协议价格"分售给加入了美联社体系里的成员报社,每年在这一项上面的支出超过百万美元,但是,成绩也是喜人的,至少《纽约时报》依靠这一点成功压制了普利策发展壮大的《纽约世界报》,而《华盛顿邮报》则是因此苟延残喘到现在。
但是,马修·路德维希可不想被美联社(ap)、合众社(up,斯克里普斯——霍华德报团控制)与国际新闻社(ins,赫斯特报团控制)联合起来钳制自己的发展空间,这三家通讯社覆盖的成员报纸几乎占据了全美报纸的90%,在短时间内,很难出现第四家通讯社跟这三家根基深厚的老牌通讯社"打擂台",除了马修·路德维希这个"疯子"之外!
《环球纪实》属于意外崛起的"不可控因素",而《洛杉矶时报》、《芝加哥论坛报》等具有明显的地方意志的全国性报纸,一直在与《纽约时报》集团、赫斯特报团、斯克里普斯——霍华德报团进行"顽强的斗争",之前这些地方属性极强的大报社还派人到纽约来联系马修·路德维希,希望跟马修·路德维希联合其它立场居中的独立刊物创办第三家通讯社来抗衡美联社与合众社的"两强相逼",然而,马修·路德维希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当场同意。
即便要创办第三家通讯社,马修·路德维希也不能容许那些地方属性极强的大报社来占据主导地位,这是因为地方属性极强的大报社基本都是当地政商豪门的"喉舌",一旦跟他们结盟,随之而来的将是复杂且曲折的利益纠葛……马修·路德维希从来不愿屈居人下,即便是一时的伏低做小也是为了将来的长久利益做铺垫,如果这家通讯社不能以他的意志为主导,那么这家通讯社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为此他必须要铺设属于自家通讯社的海底电缆。
在所有的美利坚通讯社中,美联社的历史最为悠久。在经历了一场激烈争夺美利坚报业联合机构控制权的斗争之后,这一现代化合作新闻采集组织终于在1900年以美联社的名字固定下来。早在1849年,纽约几家主要的报社就达成了协议,成立纽约联合通讯社,这给类似的报业联合组织定了型。1862年,中西部日报社成立了西部联合通讯社,随后又成立了新英格兰联合通讯社。接着,又产生了另外一些附属的区域性通讯社组织。但是,人们一直能感受到的还是纽约联合通讯社的威力。
纽约联合通讯社曾经得到它最早期的总代理人的良好引导,其中有亚历山大·琼斯博士,新闻采集的先行者丹尼尔·h·克雷格和前驻华盛顿记者并在旧金山报界工作过的詹姆斯,·西蒙顿。后来,由于联合通讯社一些有野心的西部成员的代理人,威廉·亨利·史密斯被任命为联合通讯社的总经理,控制权落到了他们手中,西部成员在执行委员会的5个议席中占据了两个。此外,纽约联合通讯社还要面对内部反叛者的严酷竞争。这些“反叛者”自1869年以来,一直想建立一个对立组织。1882年,他们创立了合众社(与后来的合众社、以及与国际新闻社合并为合众国际社无关)。该组织由沃尔特·波尔克·菲利普担任总经理,有实力雄厚的现代化门报加盟,并且能够得到很有价值的国外新闻。《纽约太阳报》的业务经理威廉·m·拉芬曾担任过合众社的日常管理工作。
纽约联合通讯社和合众社内部统治集团的举动,在那-时期是非常典型的,这两家报联组织的执行委员会达成秘密协议,规定双方交换新闻,这种做法实际上停止了竞争。他们用金钱奖励那些向他们提供内情的人,但从总体上讲纽约联合通讯社成员得到的服务差强人意。当1891年他们之间的这种秘密交易被揭发以后,纽约联合通讯社阵营内部产生新的斗争就在所难免了。《纽约太阳报》和《论坛报》于1892年退出纽约联合通讯社,加入合众社。第二年,其他纽约联合通讯社的成员也退出了这个组织。一家于1892年底新成立的报业组织——伊利诺伊联合通讯社接管了纽约联合通讯社。
纽约联合通讯社的新任总经理梅尔维尔·e·斯通与大英帝国的路透社、法兰西的哈瓦斯社和德意志的沃尔夫社签订了交换独家新闻的合同,切断了长期以来合众社为其在纽约的成员提供国外新闻的来源。一场为期4年的争斗于1897年初结束,除了达纳·拉芬的《太阳报》和赫斯特的《新闻报》之外,纽约的所有日报都加入了纽约联合通讯社,合众社破产了。威廉·伦道夫·赫斯特一直没有参加纽约报联社,而《太阳报》的拉芬则顽固地组建了他自己的拉芬新闻社(laffannebureau),这个新闻社在1916年以前一直经营得很成功。
在纽约联合通讯社最后确定办社方针之前,拉芬间接地制造了不少麻烦。1898年,芝加哥《洋际报》将纽约联合通讯社告上了法庭,反对这家联合通讯社因该报采用了拉芬新闻社的稿件而停止向它供稿的做法。伊利诺伊州法院1900年的判决书中认为纽约联合通讯社的章程写得很笼统,以至于使它成了一个必须为一切愿意得到它的消息的报纸提供服务的公用事业。在当时看来,伊利诺伊州的裁决会结束纽约联合通讯社的对非社员的排他性,但纽约联合通讯社的领导人找到了对策。他们解散了伊利诺伊的联合通讯社,并根据纽约州的法律组建了一个新的非营利性的报业联合组织。斯通仍是新成立的美联社的总经理。
1900年的新美联社是一个合作性组织,这是它最重要的特点。它的成员用在各自的出版地区收集到的新闻互通有无。它们共同分担交换新闻的费用及维持通讯社全体职员开支所需的费用。通讯社的职员负责管理新闻的交流并通过其他的新闻报道途径对其加以补充。这个以总经理为首的编辑部只对美联社的成员负责,他们通过美联社的官员和董事来实现这--点。因此美联社将仅仅是为了维护其成员报纸的利益而存在。
美联社的组织内部也存在着一些缺陷,其成员直到1915年才可以向其他的通讯社订购新闻。1900年最初的成员拥有额外选举权,可以将董事会控制在历史相对悠久的大报手里。
到了1937年,美联社董事会的18个席位中,较小的报纸仅占3个,最严重的问题是反对权问题,根据这个规定,美联社的成员可以阻止它的同城竞争者加入美联社。
要取消这种否决权需要得到所有成员中五分之四多数的赞同,而这是很难获得的。因此,大城市的报纸要加入美联社,惟一的办法是购买一家已经是美联社成员的报纸。
另一个使美联社感到不快的,正是1893年同欧洲的各家通讯社签订的新闻交换合同。这个合同意味着美联社采集的美利坚新闻在国外要由外国通讯社来发布,美联社总经理梅尔维尔·e·斯通曾竭尽全力在一些欧洲国家开辟新闻渠道。第一次世界大战前,美联社建立了一些国外分社来采集自已的新闻。但是,因为没有在国外出售其国外新闻的权利,美联社还要经过许多年的努力才能建立起它最终实现的对外供稿业务。
美联社在梅尔维尔·e·斯通担任总经理的初创时期曾出现过许多著名人物。伊利诺伊联合通讯社经验丰富的查尔斯·s·迪尔担任过总经理助理。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的新闻部主任杰克逊·s·埃利奥特也担任过这一职务。《普罗维登斯新闻报》成功的主编弗雷德里克·罗伊·马丁在1912年成为总经理助理,并于1921年接任了斯通的经理职务;在美联社内部著名的分社社长中,有罗马分社的萨尔瓦托雷·v·科特西,柏林分社的两摩,b·康格和华盛顿分社的埃德温·m·胡德。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的驻外记者里面,涌现了查尔斯·t·汤普森,弗雷德里克·帕尔默和后来成为美联社新闻分析员的德威特·麦肯齐。
与美联社同时兴起、积极参与竞争的通讯社,是爱德华·怀利斯·斯克里普斯的合众社和威廉·伦道夫·赫斯特的国际新闻社。新成立的合众社和国际新闻社都不具有美联社那种合作社的性质——这两家通讯社都是正规的商业企业,根据合同向用户出售新闻,而且两者都是为了对付美联社的关门政策而建立起来的。
创立合众社和国际新闻社的报系发行人很快就发现,两家通讯社采集到的新闻既可在国内,也可在国外出售给其他一些无法得到或不愿接受美联社服务的报纸。于是,合众社和国际新闻社很快就开始为各种各样的用户服务,只在偶然的情况下才有人将合众社与国际新闻社与两位意志坚强的报业发行人联系起来。同美联社的员工或其他新闻工作者一样,两家通讯社的工作人员热切地希望为了读者的利益而详尽、公正无私地报道一切新闻。
爱德华·怀利斯·斯克里普斯曾经说过,他之所以创办合众社,是因为他怀疑那些控制着美联社的同行。1897年原来的合众社垮台时,他没有让他的报纸加入美联社,他解释说:
“我知道,在我的美利坚新闻界同行中,至少有90%的人是有资本主义和保守主义思想的。我知道,至少在那时我知道,除非我带着一个新的通讯社进军这一领域,否则,美利坚人民就不可能通过美联社这一媒介得到正确的新闻……我已经使那些控制美联社的人不可能压制事实真相,或者成功地散布谎言。”
桀骜不驯的斯克里普斯对他的同行无疑是过于吹毛求疵了,但是,他那种主张几家相互竞争的报联组织互相监督的观点,对美利坚的新闻事业却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
斯克里普斯创立合众社还有其他的理由。美联社最感兴趣的是为其大的展报成员提供新闻,而斯克里普斯出版的是晚报。美联社在吸收成员问题上采取的关门主义政策,意味着他要为其创办的新日报取得美联社成员的资格将会很困难。如果他开办自己的通讯社,就可以使报道和写作风格更好地为斯克里普斯型的报纸服务。因此,他希望办一个通讯社来赚钱。
跟同行前辈爱德华·怀利斯·斯克里普斯的想法一样,马修·路德维希创办一家新的通讯社的首要目的是赚钱,次要目的是收集情报——既然选择了跟埃德加·湖佛主管的调司法部查局进行合作,那么,马修·路德维希也不介意与调查局分享一些"有趣的情报",比如䒤本海军正在利用各种方式来规避《华盛顿条约》与日内瓦海军会议的"诸多限制"来大力发展本国的联合舰队,以及䒤本海军与陆军之间的矛盾、冲突等关于䒤本国政坛的内幕消息。
马修·路德维希依稀记得䒤本国历史上出现了一位非常厉害的"情报人员",名字叫什么他暂时没想起来,但是,这名"情报人员"为苏德战争的落幕提供极为关键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