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还有空调扇,不然齐夏夏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早饭就在堂屋用电磁炉给自己和小灰球煮了些昨晚包好的饺子,天太热,尽量避免生火。
等到太阳下山,一打开堂屋门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外面的热气熏蒸的空气都在扭曲,每一寸土地就像是一块被烧热的铁板。
齐夏夏觉得现在地面的温度都能把自己的鞋底烤化,于是又默默地关上门退了回去…
到了可以出门的时候,天儿差不多也黑了,齐夏夏把院子里种的菜又用空间里的井水浇了一遍,可能是用了空间里的水的缘故,这些菜在烈日的摧残下居然还好好地冒头了,荆芥、苋菜、空心菜都可以掐着吃了。
在家里憋了一天,带着小灰球去田野里溜达溜达,刚把大门锁好准备往田野里去,就看见赵婶儿往这边来。
齐夏夏走了几步迎了上去,只见赵婶儿满脸喜色,眼角眉梢都透露着笑意,“夏夏,我跟你说个好事儿。”
看着一脸疑惑的齐夏夏,赵玉珍也不卖关子,含笑道,“你宋叔昨天听邻村的人说,咱们县城里居然组织的有交易集市,只不过不能用钱买,只能以物易物,换自己想要的东西。十里八乡都有人去,规模可不小呢!我和你宋叔也打算明天晚上去看看换些东西,你去不去?”
听完赵婶儿的话齐夏夏也感觉万分惊喜,人们对天灾的适应能力比自己想象中要好得多。
只不过自己现在除了脱谷机并没有什么缺的东西,而脱谷机一般又比较重,还是等有机会了自己一个人用空间更方便。
去县里边以前从镇上坐班车都需要一个多小时,更何况现在没什么交通工具,所以并不想折腾这一趟。
“婶子,我现在没什么特别紧缺的,县城又远,一天也回不来,就不去了。”
闻言赵玉珍狐疑的看着夏夏,环顾了一下四周悄声问道,“夏夏你跟婶子说实话,你是不是没有多余的物资了,你一个小姑娘回来能带多少东西,更何况回来了都快一个月了!你要是有困难就跟婶子直说,虽然现在光景不好,但是婶子家也不差你一口吃的。”
看着赵婶子眼中的关切,齐夏夏心下一暖,“婶子,我知道你对我好,你呀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别担心我,我现在真的不缺吃的。我要是有困难肯定第一个就找您和宋叔,我还能饿着自己不成。”
经过齐夏夏再三保证赵玉珍才放下心来,考虑到交通问题,齐夏夏问她有没有交通工具。
提到这个赵玉珍就一阵肉疼,“可说呢,暴雨之前新买了一个三轮摩托车,你宋叔冒着大雨往镇上跑了几趟买些物资,可能是被积水淹着了,前两天试了试怎么都打不着火,还没骑几回呢就报废了。”
齐夏夏空间里倒是有备用发动机,但是现在也没地儿加油,就没提,不过自己的脚蹬三轮车倒是可以一用。
“婶子,你要是不嫌弃,我家里的脚踏三轮车还能用,你和宋叔用它装点东西做个代步工具还是没问题的。”
闻言赵玉珍眼睛一亮,有些惊喜,“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本来我还打算跟你宋叔步行呢,你可真是帮了大忙了!夏夏,你就是我的福星!”
说罢赶紧告别齐夏夏,回家跟宋叔分享喜悦去了,有了工具这下能带的东西也更多了,回去再商量商量。
听到这话齐夏夏有些哭笑不得,考虑到自家的脚蹬三轮车车斗太小,装不下太多东西,齐夏夏决定今晚改装一下。
两人分开以后,齐夏夏带着小灰球往远离人烟的田野里走去。
接连不断的天灾下,地里什么庄稼也没有,再加上现在酷热的天气,地面甚至都有些开裂了,存在的植物只有一些晒得干巴巴的枯草。
四周一点风也没有,齐夏夏感觉自己就像是站在大夏天里正在烧火做饭的厨房里,闷热无比。
不过地面开阔,倒是遂了小灰球的意,犹如脱缰的野马撒开腿就开始使劲儿奔跑,欢快的不行。
齐夏夏也顺着田埂一点点往前走,要是没有天灾的话,现在应该可以随处可见在田地里劳作的人们。
走到自家地里的时候,想起来小时候跟着姥姥一起薅花生,每次都觉得这块地怎么这么大,花生怎么薅都薅不完。
现在再看过去,其实也就一亩多一点,没有小时候记忆里那么大。姥姥去世后自己上大学去了,这块地没有人种,再加上村里的人都慢慢在往外走,就都种上了树。
只不过在阳光的炙烤下叶子都枯落了一地,枝干看着光秃秃的,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
地里的树才栽上没几年,还不是很粗壮。齐夏夏从空间里取了一个铁锹,在每棵树根旁边都挖了一个坑,然后用空间里的井水给它们浇水。
只不过地面太干了,水刚一倒出来就立马渗下去了,速度之快简直令齐夏夏咂舌。等到把所有的树都浇完,自己也累得不轻。还好空间里的井水取之不尽,要不然这些树喝水的速度还供不上呢!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齐夏夏把在远处野着的小灰球喊过来,拿着手电筒开始往回走。
离家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结果有一个黑影从自己的家门口一闪而过。
齐夏夏赶紧拿着手电筒照过去,但是因为距离远,再加上自己拿的就是一个普通手电筒,只扫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齐夏夏眯了眯眼,拍拍小灰球的头,给它指了个方向,“小灰球,去!”
听到指令的小灰球犹如离弦之箭"咻"的一下就冲了出去,齐夏夏快步跟上,不多时就在自己房子后面传来一阵哀嚎声夹杂着小灰球的低吼声。
走到家门口时看到了一堆摞的高高的石头,顿时对来人的目的了然于胸,从空间里取出一把铁锹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了过去。
等齐夏夏走到跟前拿手电筒往那人脸上一照,果不其然,是张有枝。
此时小灰球已经紧紧的咬住了她的小腿,虽然隔着衣服但还是挣脱不开,又害怕小灰球失控咬别的地方,不敢轻举妄动,就开始在地上哀嚎。
“哎呦,哎呦,来人啊,来人啊,有没有人啊!天杀的,这是谁家的狗啊,还有没有人管管了。”
张有枝本来就注意到齐夏夏家里养了一条膘肥体壮的大狗,再加上她家里时不时透出来的光亮,料定她有好东西。
本来今儿看见她和赵玉珍分别后走了,养的狗也不在,就想趁机偷摸来看看,只不过大门太厚实,一点也看不见,就开始在四周找石头想要垫脚爬到院墙上去看。
结果还没等她看到,就看见有光亮过来,赶紧准备离开,没想到一条狗一下子就冲过来把自己扑倒了,这给自己吓得,被咬一口可不是小事儿,连狂犬疫苗都找不到地儿打。
只不过一看见齐夏夏,被狗咬的恐惧顿时消失了,心下一琢磨,坏主意涌上心头。
吊梢眼一瞪,用手指着小灰球,“这是你养的狗吗?你的狗咬到我了,赔钱!”
看着齐夏夏没说话,以为是被自己恐吓到了,语气里多了几分得意,“我也不多要,把你家吃的喝的都拿出来,我只挑一半拿走就够了。”
齐夏夏一眼就看出了她没安好心,再加上之前的冲突,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深吸了一口气,冷笑一声,“你说我的狗咬到你了,那我倒要问问你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来我家门口做什么?可别说你是路过,我家和你家可一点都不顺路。”
许是理亏,张有枝声音都大了起来,好像这样能多几分底气,冲着齐夏夏嚷道,“你管我来做什么!反正你的狗咬到我了,赔!不赔我就坐这儿不走了!”
看着她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齐夏夏挑了挑眉,不就是耍无赖吗!
“哦?那谁看见是我的狗咬的你,你有证据吗?谁知道你是不是被别的狗咬到了跑来讹我呢!”
随后一声嗤笑,掂了掂手里的铁锹,“就算是我的狗咬了你又如何,现在早就不是从前的法治社会了,就算我把你一铁锹拍死在这儿,谁又能知道?谁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