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玄花宫宫主怎么样了?”
马车在林间穿梭,千缈忍不住又从马车里探出头。
“跑了。”
“什么!你怎么能让她跑了?”
千缈眼神幽怨,羲淮是不是不行,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还敢号称天下第一。
他自封的吧!
羲淮没搭话,徽柔能跑并不是他心软放过,而是她以解药作为交换。
拿到解药,千缈的毒就能解了。
羲淮不是圣母,但有了千缈,他也不想无端多生是非。
千缈觉得无趣,讪讪回到马车里,自顾自的享用葡萄,长腿不顾形象的翘起,嘴里哼着歌,一个人也能自得其乐,她才不要和羲淮说话。
“路公子,羲淮公子应该是出了城。”
潇嗣手里的红珠不停闪烁,指的方位正是出城方向。
路蜚嘴里叼的草蓦然拔下,“好啊!这家伙又溜了。”
路蜚拧起潇嗣肩膀,郑重其事的说道:“潇兄,小爷知道你武功不济,此番得罪了。”
潇嗣不明所以,路蜚这话何意,下一秒,手被用力一抓,路蜚脚踏轻功高飞,顺带把潇嗣也给带上。
疾疾的风声在潇嗣耳畔叫嚣,刮在脸上跟刀子一样疼。
潇嗣抿了抿嘴,表情难看极了,他好像没有说过他不会武功,路蜚这都看不出吗?
过了好一阵子,路蜚发觉地上有异样,好像一个人在那,拽着潇嗣肩膀,遗世独立飘然,二人从天而降,走近些才发觉,躺着的人居然是长生,
越看越不对劲,这人不是玄花宫的吗?
路蜚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围在长生身旁,转了一圈,一剑封喉,血液是慢流至干涸,使剑之人控制力极强,这才没有让鲜血喷洒而出,伤口只有一片薄薄的血痕。
妙!实在太妙了,除了羲淮,路蜚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
“看来,是羲淮公子的手法。”
潇嗣适时出声,苍白的脸上居然浮现出新奇的期待。
路蜚有些尴尬,看他把人都给折磨吐了,这会丧着个白脸,好似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潇嗣这小子长的真不错,白白净净的,嘚!招人喜欢。
“潇兄,你可还好?”
潇嗣看着路蜚虚情假意的问好,不由得黑了脸,为了维持表面平静,潇嗣很是勉强,虚弱的回复一句“尚可。”
默了一会儿,潇嗣抛出实话,“我轻功其实也不赖。”
虽然没有路蜚得心应手,但也能勉强跟在他身后。
被他急匆匆的带飞,潇嗣一时没准备,这才腹中翻腾不已。
路蜚眼露诧异,拍了拍手,“你不早说,早知道不带你了,我手还累着呢!”
潇嗣:“……”
你又没问我。
“路兄,事不宜迟,我们现在继续赶路,说不定能追上羲淮公子。”
“说的也是,小爷今日非逮到他不可。”
说着,一黑一青的身影飞过竹林。
“夫君,还有多久才到啊!人家身子好疼,马车硌的背后疼!”
千缈捶着硬邦邦的马车,之前有羲淮做肉垫,她还不觉得难受,现在人去赶车了,她一个人面对冷硬的车壁,真是苦叫连天。
“快了,再等等。”
缈缈向来娇气,这一路喊了不下十次,羲淮没辙了,打算在前方的驿馆暂时逗留。
去聊城路途遥远,并非短短几日就能抵达。
坐着马车她不舒服,那不如明日他换匹马,二人同骑,也有一番乐趣。
“夫君,到了叫我。”
千缈声音困倦,刚还叫着疼,这会儿又困的睡着了。
“好。”
羲淮尽量平稳驾车,保证千缈不会被惊醒,等到了驿站,再给她烧桶热水,好好泡泡,洗去一路风尘。
“小姐,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彩萍慌张的从楼下跑来,手里还攥着个什么东西。
“彩萍,何事如此着急?”
彩萍跑的太急,岔气的难受不止,差点连话都说不出,直呼着热气喘个不停,拍着胸脯,好一会才缓过来。
小手一摊,通体鱼白的玉佩出现在眼前,玉佩上刻有一个淮字。
南宫珊整个人如被雷劈了,久久回不过神。
颤抖着拿起玉佩,玉佩的左下角有一处残缺,是她当年不小心弄掉的,错不了,是羲淮的玉佩没错。
“彩萍,你在哪里找到的?”
南宫珊激动不已,双手攀附抓着彩萍的双臂,指尖用力扎进彩萍血肉中,彩萍疼痛轻唤。
南宫珊看着彩萍吃痛,自责的后退几步,看着自己的双手,她面露痛苦。
彩萍还没来得及看伤口,握住南宫珊的手,还反过来安慰她,“小姐,彩萍没事,不痛的。”
“玉佩,玉佩是在千缈姑娘房中找到的!”
千缈,这和千缈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羲淮在她房中,那就是羲淮先前住过那个房间,离开时不慎遗落。
不管是那种可能,南宫珊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找到千缈,雍城大大小小的地方都寻遍了,愣是连羲淮的影子也没有,玉佩既然是在千缈房中找到,那她为什么不去找千缈问个清楚。
南宫珊突然有些看不懂了,千缈和羲淮……
“啊!好疼,夫君,轻些。”
千缈不停的颤栗,后背确实青一块红一块,羲淮正在给她上药,手上力气极轻,但千缈还是叫疼,羲淮都无从下手。
这些是淤伤,不能放任不管,想要好的快,就得用力揉开,羲淮也是为千缈着想。
“别叫,再叫就自己上药。”
千缈的叫声太过魅惑,尾音上挑,勾人缠绵,她就像是天生勾人的歌姬,嗓音甜腻又惑人。
“我才不信,夫君最是疼我,才不会不管我,夫君怎么舍得让缈缈难过。”
被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尽管羲淮没说,千缈也能捕捉到他的爱意。
一遍又一遍的挥洒他的好,自得其所的享受羲淮带来的宠爱。
完全没有想过,自己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她用谎言编织的美梦。
梦一旦破碎,羲淮便会清醒,回到本该属于他的地方,而不是整日围着千缈,供她随意使唤。
“缈缈,只要你不离开,夫君一辈子都宠你爱你。”
这是羲淮最低的底线,只要人在身边,他就不会感到惶恐。
“哼!看你表现,再凶我,不许上床睡。”
“还有,不能多看别的女子一眼,只能看我。”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在床上要听我的,我说停下就得停。”
羲淮失笑,抓过那只挥舞防备的小手,揉了揉她海藻般的蓝发。
“别的都能答应你,最后一条,不行。”
“凭什么?”
“缈缈不乖,就要接受惩罚。”
千缈拉过被子,盖的严严实实,脚盖着被子也不妨碍她,使劲狠狠踢了羲淮几几脚,弱弱咒骂一声。
“死变态。”
那有惩罚人,还要跑到床上去的,这要是被别的人鱼知道,还不得笑话死她。
羲淮抓住她作乱的脚,轻轻抬起来,手摸着被子探进去。
“嗯,我变态。”
还有更变态的等着千缈,都说他变态了,不做些什么,倒是辱没了千缈给他的谬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