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完职业与年龄,接下来嘉宾需要前往化妆室,等待夜晚的隆重出场。
阮抚枝坐在化妆室里,头都要大了。
秦宴为她说的一番话,惹得顾若光与云心颜对她不满。
指不定导演组会把她们剪成什么样。
女生之间的硝烟……
“嘟嘟……”导演打电话来了。
阮抚枝等电话响了好半天才接,“喂。”
对面一顿劈头盖脸,“阮抚枝,你在搞什么飞机,我让你接近沈词,你去惹老板干什么,还想不想要报酬!”
阮抚枝眯着眼,把电话拿到一边。
帮忙化妆的化妆师都听到了,尴尬的不知所措。
阮抚枝小声对化妆师说:“继续。”
等对面骂累了,阮抚枝嫌弃的再次把手机贴近耳朵。
她扬起甜美笑容,谄媚道:“导演~我知道要接触沈词,这不,我想着有秦宴在,若是我和他组cp,说不定节目组流量更大。”
名不见经传的民办二本小花vs成熟稳重的帅气多金总裁。
cp名她连夜想好!
对面,“我呸!老板能看上你?阮抚枝,我警告你,别惹老板生气,否则,你知道节目结束后,有你好看。”
好看?
给她的镜头剪个细碎,买水军网爆她?
阮抚枝咬着牙,努力平衡自己的情绪,“导演,我也不知道秦宴猜的那么准,总不能怪我吧!我就想吃顿好的。”
导演骂骂咧咧,最后阮抚枝装作信号不好,直接挂断电话。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阮抚枝下定决心。
导演不让她接近秦宴,她非要做老板娘不可。
时间慢慢过去,日落渐渐脱去,夜幕快要到来。
几人先后坐上相应的车前往餐厅。
即使是盛装打扮,错开时间上车的人,根本没有办法看见想见的人。
其中,阮抚枝与秦宴猜中所有人的职业与年龄,去往优等餐厅享用晚餐。
云心颜,顾若光,沈词去往中等餐厅用餐。
闻野一个人去往闹市,自己找饭馆吃,且是自费,用餐不能超过50元。
就算他有钱,也得受到节目组限制。
在车上,阮抚枝穿着低胸羽毛白裙,她显得惴惴不安,紧张的捏着裙子。
秦宴坐在旁边,将她的紧张看在眼里。
司机在前面开车,他还是很有职业操守,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
秦宴:“我很吓人?”
阮抚枝心猛地一跳,她扭头,语气有些急,“没有。”
秦宴慢慢靠近,在狭小空间里,她闻到男人西装上喷的香水味。
香味很清冽,并不浓烈,像是雪山上太阳照耀后融化的皑皑冰雪,清冷干净。
莫名喉咙一紧,她脸唰的红了,羞涩爬上她紧张的心头。
“我不吃人,你怕什么?”
秦宴低声笑了笑,嗓音磁性,很是吸引阮抚枝。
“我……没,紧张。”
阮抚枝定了定心神,向秦宴道谢。
“学历的事,多谢。”
秦宴头撤开身子,微微向后仰,闭眼轻阖。
“我说的是实话。”
他看重学历,但是更看重有能力的人。
对于阮抚枝,他并不认为她是个花瓶。
她能上恋综,想必有她过人之处。
阮抚枝要是知道秦宴心里所想,绝对会翻白眼。
她上恋综的过人之处,来源于卑鄙的导演。
恋综没有剧本,但是导演组会使劲逼迫嘉宾参加不对称的游戏。
什么三人约会,两人约会,闭眼的蒙面舞会,给你搞的明明白白。
暗箱操作打的你猝不及防,更不要说幕后阴谋剪辑。
车慢慢向前行驶,秦宴不说话了,阮抚枝身子偏向另一方。
车外的实物在她眼中飞速过去。
阮抚枝忍不住感叹,这场三个月的恋综。
她能安稳度过去吗?
阮抚枝这边还未抵达餐厅,顾若光那边已经到了饭馆。
他们去的是个中餐厅,等去往座位时,里面坐了个陌生人。
男人站起身来,一头黄色小卷毛微微翘起,“你们好,我叫宫远驰。”
男人说话带着口音,中文说的别扭,加上他酷似外国人的脸,其他人明了。
来了个混血儿。
顾若光上前,与宫远驰握手,“你好,我叫奈莉。”
宫远驰点了点头,做了请的手势。
“你们快坐下。”
闻言,几人没什么兴趣,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坐下。
云心颜手撑着脑袋,她面前放了一份菜单,语气娇纵,“你点菜没有?我不吃辣。”
宫远驰笑的一嘴大白牙,将手里的另一份菜单给顾若光递上。
“还……没有点。”
顾若光拿着菜单,转头问沈词,“你想吃什么?”
沈词:“我都可以。”
云心颜冷哼一声,怎么不问她?
顾若光故意针对自己!
顾若光:“???”
顾若光:你不说说不吃辣吗?我没耳聋。
选好菜后,几人吃了起来。
宫远驰有心想和顾若光交流,奈何对方不咋有兴致。
他问一句,她答一句。
沈词与云心颜就像两个背景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秦宴不在,云心颜没心情。
阮抚枝不在,沈词只管吃。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但阮抚枝那边显然不同,她穿着豪华的礼服,头上带着闪闪的蝴蝶发夹,与一身燕尾服的秦宴在高档西餐厅吃着烛光晚餐。
既有情调,又有氛围。
高楼的靠窗餐厅,向下低头一看,整个夜景一览无余。
“这里真漂亮!”阮抚枝赞叹。
秦宴优雅的切着牛排,对于夜景的风光,他并没有多喜欢。
“喜欢,可以多来。”
阮抚枝手抖了一下,不自在应声。
开玩笑,多来。
她身上欠那么多债,别说来高档餐厅,能有个好地住就不错了。
阮抚枝转移话题,“哈哈!等以后找到男朋友,可以多来。”
“餐厅氛围不错,挺合适情侣用餐。”
秦宴眸子一沉,摇着红酒没有回应她。
这场恋综,他没有想要带走谁。
整个空间都安静下来,桌上插着的玫瑰花在顶光照射中,暗暗透着绯红。
阮抚枝默不作声,老实巴交低头享用美食。
同时心里怀疑,秦宴会不会以为自己在暗示他。
暗示自己想要和他再来这个餐厅!
阮抚枝恨不得自己没说过这句话,头低都都快到盘子里了。
“盘子好吃吗?”愉悦的男声在头顶飘起。
秦宴的喉结性感滚动,微仰头颅喝着红酒,眯眼看着她。
阮抚枝微微张嘴,怒嗔反驳,“我没吃到盘子!”
“嗯。”
阮抚枝掐腰,胸脯气的起起伏伏,重复嚷嚷一遍,“我真没碰到盘子。”
秦宴视线落在她半圆的雪白上,眼神晦涩,喉咙滚了滚。
他装佯喝着红酒,暗哑的说:“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