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觉得，而是事实。
朱厚照露出笑容，想到就做，抬手向虚空一抓。
体内黏稠到如同岩浆的明神真元滚动，配合着他更进一步的功体，无匹的力量宣泄，集中到一点。
“咔嚓~！”
一道轻微的破碎声响起，那一点的虚空中出现一道裂痕。
漆黑、虚无，像是被硬生生撕破了一角。
破碎虚空。
天人之境最大的标志。
朱厚照来了兴致，另一只手也伸出，两手像是实质性的握住了虚空裂痕两端。
似能翻江倒海的力量涌动，将这道虚空裂痕、如同一块布一样，一点点撕裂扩大。
一尺方圆、两尺、三尺····
每扩大一些，朱厚照身上的气息就越发的强横一些。
渐渐的，他脸色越来越严肃、开始咬牙了。
此时，那虚空裂缝、不，已经不能说是虚空裂缝，破碎后的虚无空间已经扩大到五尺方圆左右。
朱厚照有些不服、又有些好奇的看向虚无空间，想进入看看。
但还是忍住了，收回力量。
没了力量支撑，虚无空间迅速消失，像是被正常的空间重新覆盖。
眨眼、便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朱厚照好奇了几下，就转到了天赋上，以后再摸索那空间。
太极十三式第四层（69009/90000）
明神武典第四层（52102/120000）
太极十三式第四层跟着进步了几百点，这不重要。
明神武典第四层、咦？
朱厚照疑惑，竟然总共才十二万点！
不过想想明神武典第四层的内容，他又了然了。
明神武典只能修炼到这个地步，没有后续的内容了。
或者说，这便是太祖的极限，只将明神武典第四层推演到十二万点。
咧嘴得意骄傲的一笑。
还是得他来，将明神武典的第四层完善，甚至推演出第五层、第六层。
满意的收回目光，朱厚照看向殿外，所有的一切尽在眼底。
精神力最大限度的放出，甚至大半个京城的谈话，他都能听见，就是消耗有些大。
没在意这些，听着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他已经突破至天人之境的消息，朱厚照更感得意、高兴。
眼珠一转，开口、宛若雷霆之音滚滚荡开。
“朕已经突破至天人之境，从此天下无敌、再无对手。”
京城中，浩大的异象停止，那屹立在皇宫上空、手握日月的伟岸虚影也消失不见。
已经黑下来的夜幕中，无数人的议论声，还在继续。
就突然听到了这一句雷霆炸裂的声音。
整个京城安静了一瞬后，好似轰的一声、更为沸腾。
确定了，真的突破了！
再没有丝毫的质疑。
连敌国探子都快速写下信息，"圣武帝亲自开口已经突破至天人之境"，没有半点不信。
因为这是一国皇帝的金口玉言。
更是圣武帝的亲口话语。
两者加起来，可以说是世间最为真实准确的东西之一。
还有两个月才过第十六个生辰的圣武帝朱厚照，突破至天人之境！
再一次开创了武道前所未有的壮举！
得到证实消息的武林中人，便是过去了三个时辰，也仍没有几个人能安静。
朝廷一方同样，除了寥寥无几外，都是笑容满面。
朱厚照听了几句，有点不满意。
怎么没多少人说他已经天下无敌的事啊？
撇下嘴，收回精神力，起身、步伐好像更加嚣张霸气地走出宫殿。
“吱~！”
一双双欣喜的目光下，宫殿大门打开，朱厚照走了出来。
“陛下！”
所有人齐声行礼，目光却是从未离开过朱厚照身上，透着相似的光芒。
“哈哈哈。”见到这些最亲近的人都在，朱厚照顿时大笑起来，充满了得意、神气和骄傲，“朕已经突破了，天下再无敌手。”
“恭贺陛下、天下无敌。”魏进忠立马第一个道。
刘瑾、二曹纷纷跟上，“恭贺陛下、天下无敌。”
其余人没有开口，也没有异议，只是笑看着。
朱厚照又大笑几声，对着众女半是担心、半是得意道：“你们可要更加努力，早日达到大宗师。
要不然到了晚上，你们就更——”
“陛下！！！”
本是欣喜、自豪、骄傲的众女，听着听着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俏脸顿时皆是微红，连忙纷纷开口打断了朱厚照的话。
又羞又恼的看着朱厚照。
这里还这么多人呢，能说这个？
朱厚照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被众女这么看着，连他都感到一点心虚。
改了口道：“嗯~，反正、你们要努力修炼。”
“是。”众女暗自松了口气，好歹没有真的说出来。
不过众女余光交汇间，还是感觉一阵不好意思和隐隐的无奈。
前者自不必说，后者、自家夫
君修炼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想她们个个都是天之骄女，却完全跟不上。
等她们突破到大宗师之境，那时的陛下体魄又会达到什么地步？
总不会连大宗师····
不会的，那可是大宗师。
连实力最强的邀月、进展最快的秦梦瑶，此刻都感到压力巨大。
朱厚照又跟朱无视、朱夜简单说了两句，就战意汹涌的看着郑公，嚣张道：“老头、来，我们再打一架，这次朕肯定赢。”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亮了。
天人之境的战斗，可是极为难得的，身为习武之人，没几个人不想看。
但朱厚照好像直接把他们忘了。
在郑公笑意盈盈地点头后，就飞向城外，只留下一句明天举行早朝的话。
郑公不紧不慢的跟上去。
朱夜、朱无视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五大太监没有跟随，众女想、却知道根本跟不上，只能可惜的各自返回宫中。
“轰！！！”
京城北方两百多里外，京城中无数武林中人不知道的是，这里正发生着一场天人之战。
其中之一，正是他们口中的中心人物、圣武帝朱厚照。
而唯二能看到这场战斗的，也只有朱夜和后一步到来的朱无视。
看着战况，二人是一退再退，神色中有着震惊之意。
震惊天人之境的力量。
还震惊于陛下一突破、竟然就压制了郑公。
郑公是于太宗晚期时突破的天人之境，距今多少年了，竟····
"跟之前一样，陛下一突破，同境中就强的不可思议。
现在看来，就算陛下此时还不是真的天下无敌，也用不了多久。"朱夜暗自传音给朱无视感叹道。
朱无视想到陛下大宗师时的战力，以及一突破至大宗师极境，就大败忽必烈的事情。
赞同地点点头："不错，陛下好像就是为武道而生。
明神武典加上太极十三式，两大神功汇聚一体，让陛下的真实战力、远超想象。
只是可惜，陛下所创的太极十三式太过深奥难练。
陛下传给我们，我们到现在都还没练完第二层。"
朱夜一听，心里也是一阵无奈。
太极十三式第二层，对应的就是先天层次。
加上属于辅助功法，不会与主修功法起冲突，他们都可以练。
对于这门神奇的功法，他们自然不会拒绝。
但他们这几个大宗师，修炼都已经三年左右了，却难以将第二层修炼完，实在是说出去都感觉不好意思。
无它，太难了。
全凭悟性。
直到突破至大宗师极境的他，方才有所感悟，有把握在今年将第二层练完。
至于对应大宗师的第三层，即使是现在的他，都完全没有信心。
不想这些了，郑重而期待道："陛下实乃千古不出之人，我大明必会因陛下而昌盛至极。
到那时，你我也未必不能一窥天人之密。"
朱无视缓缓点头。
又是半刻钟左右，随着一道撕裂虚空的轰鸣声，朱厚照双手插腰、傲气的大笑声响彻这片山谷。
“老头、怎么样？朕赢了吧。”
被朱厚照连续数十拳打的气息不稳、不得不后退的郑公，即便是早有预料，也仍是不禁露出几抹震撼之色。
虽然没有生死相搏，可他知道，自己是败了，已经不是陛下的对手。
明神武典的霸道，加上太极十三式的神奇，铸造了一副好似千锤百炼的功体。
真实战力，已经不弱于太宗陛下巅峰之时了。
甚至生死相搏、恐怕太宗陛下···
咳咳，怎能想这般大逆不道的事？
郑公连忙散去心里的那些想法，数十年来、最为轻松的笑道：“陛下、您赢了，老奴已经不是您的对手了。”
“哈哈哈。”朱厚照又是一阵大笑，随即问道：“那张老头、无极老和尚他们呢？”
“生死搏杀时，不单看境界高低，没有真打过，老奴也不知道。
但陛下若是想轻易打败他们，恐怕还需要再修炼几年。”郑公如实道。
“老头你说的是，既然要打，朕就要轻易打败他们，镇压所有的不服。
艰难胜过可不行，朕是得要再修炼两年。
到时候，最好能一巴掌打败张老头、无极老和尚他们。
这样，谁还敢多说什么？
哈哈哈。”朱厚照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无比自信的笑道。
“陛下英明。”郑公很是赞同道。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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