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吃人，邪祟吃人，就连曾经是人的清鬼教徒也要吃人。那么人呢？只能被吃吗？”
宋思口中喃喃，脑海中混沌一片。
邪祟是吃人的怪物，世家是吃人的妖魔。
张家是这样，那么高高在上的涂山世家呢？也是妖魔吗？
“涂山世家，呵呵，谜底早就摆在谜面上了，我竟然到现在才醒悟。”
宋思抬起头，目光已经恢复坚定，“如果这个世界注定了属于妖魔，那么我就成为最强的妖魔。”
没有怒吼，没有宣誓，只有血液止不住的沸腾，只有双眼中蓝光闪烁。
“系统，推演十方不灭身。”
【十方不灭身提升至蜕变十一层！消耗100点魂力！获得特殊效果，防御提升十一倍，力道提升十一倍，速度提升十一倍！】
【十方不灭身还能继续推演，但你的身体已达极限！强行推演将会导致肉身崩溃！】
【剩余魂力：1100点！】
膨胀感席卷全身，恐怖的力量在筋骨血肉中酝酿。
“给！我！死！”
咆哮声还没从牙缝里面挤出，宋思便已经来到鹿瑶面前。
轰！
狂暴的力量砸在眉心，坚硬的颅骨立刻开裂。嫣红的血液，洁白的脑花，跟落地的西瓜一样向周围飞溅。
剧烈的痛苦让鹿瑶直欲发狂，宋思却不给她发狂的机会。
如狂风暴雨，似天崩地裂。无穷无尽，连绵不绝。
鹿瑶强忍着剧痛，张嘴向宋思的脑袋咬去。然而就在碰触到的瞬间，宋思的膝盖狠狠顶在鹿瑶的胸膛上面。
胸骨粉碎，胸膛塌陷。
鹿瑶感觉眼前一阵发黑，但在愤怒的驱动下还是狠狠咬了下去。
可惜没咬动。
“怎么可能？”
鹿瑶懵了，为什么昨天能一爪把他的胸肌撕碎，刚刚还能一拳把他打飞。这才过去几个呼吸，硬度仅次于鹿角的牙齿竟然咬不动了？
“给！我！死！”
宋思不知道鹿瑶的疑惑，双手抓住左边的角，额头青筋暴起。伴随着清脆的响声，鹿角竟然被硬生生掰了下来。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四方，剧烈的疼痛让鹿瑶直欲发狂。
一边疯狂挣扎，一边疯狂攻击。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曾经弱小如鸡崽，现在强大如山岳。鹿瑶不仅没能对宋思造成伤害，反而因为力量太猛把蹄子折断了。
“难不成我要死在这个卑贱的人类手中？”
一个念头涌上心头，无边的恐惧开始蔓延。
咔嚓！
又一道脆响出现，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鹿瑶终于崩溃了。
“我认输……我认输……求求你不要杀我……呜呜呜……不要杀我……”
哭声中带着恐惧，恐惧中混着绝望。鹿瑶不停的求饶，但宋思怎么可能饶了她。
噗嗤！
锋利的掌刀刺穿喉咙，坚硬的脊椎骨飞了出去。宋思双手用力，将鹿瑶的脑袋整个扯下来。
然而即便被斩首，鹿瑶依旧没有死。
头颅不停哭嚎，身体快速后退。哭嚎声越来越大，身体越跑越远。
“都这样了，还不死吗？”
宋思喃喃一声，几个跨步追上无头的尸体。
砰！
一拳落下，脊柱立刻粉碎。然而不到半个呼吸，鹿瑶的身体便重新站了起来。
发现宋思拿她没办法，鹿瑶立刻停止求饶，并破口大骂。
“低贱的人类，废物，垃圾，渣滓。哈哈哈，你杀不了我，就算把我的身体碾成粉末，你也杀不了我。”
声音凄厉，似乎在发泄心中的怨恨和恐惧。
宋思双眼盯着鹿瑶，嘴角突然流露出残忍的笑容。
“你……你想干嘛……”
鹿瑶满脸惊恐，身体更是控制不住的颤抖。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宋思好像找到对付她的办法了。
“我想把你吃掉。”
宋思深吸一口气，浓郁的香味钻进鼻孔，让他忍不住食指大动。
宋思感觉很饿，不是几天没吃饭的饿，是贪婪和渴望的饿。他的身体在渴望鹿瑶的血肉，渴望到了近乎贪婪的地步。
狠狠一口咬在鹿瑶脖子上面，正当宋思准备痛饮仇敌之血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传入耳中。
窸窸窣窣，微弱到难以察觉。
但此时的宋思何等强大，已经超越了人体的极限。再加上刚刚经历生死战斗，精神紧绷到了极点。
脑子还没转过来，身体已经做出反应。
如流星坠地，像泰山压顶，一根鹿角被他丢了出去，将地面砸出一个直径超过八尺的大坑。
“我只是路过，你打我干什么？”
尖锐的声音中满是委屈，瞬息之间已经逃到十丈之外。宋思隐隐约约看到，好像是一条大蜥蜴。
“又是妖魔吗？”
经过这么一耽搁，宋思终于冷静下来。不过他没有放过鹿瑶的打算，再次狠狠咬了上去。
滚烫的鲜血涌入喉咙，坚韧的筋肉吞进胃袋。
妖魔的确不同于人类，血肉进入身体竟然立刻化作滚滚能量被吸收。
筋骨皮膜，五脏六腑，每一次吞咽，宋思都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鹿瑶的身体并不算巨大，但少说也有百十来斤。然而宋思将她连皮带肉全都吃掉后，竟然没有丝毫饱胀感。
“妖魔真是好东西，竟然让我一举突破到了强筋境界。”
宋思舒展筋骨，感觉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击杀妖魔吞食血肉，击杀邪祟获取魂力。或许有一天我能将妖魔邪祟屠杀殆尽，让人类摆脱牲畜一般的命运。”
宋思深吸一口气，来到大坑的位置。
刚才的攻击好像打中了，除了满地的泥土，宋思还找到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鳞片。
质地坚硬，边缘锋利，远超百炼精钢锻造的长剑。
“亏了，亏大发了。”
找了半天没找到丢出去的鹿角，让宋思一阵懊恼。
不过鹿角还有一根，鹿蹄子也有四个，再加上半副骨架，也算弥补了一点损失。不要问为什么只有半副，剩下的一半被他嚼碎了。
在几十丈外找到断剑残片后，宋思立刻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今晚的收获，更需要重新制定接下来的计划。至于藏在红杨苑和紫靛园的清鬼教徒，宋思哪里还有工夫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