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三个月的时间过去。
1862年6月7日,不知不觉中,穆拉德来到奥斯曼帝国已经去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遥想最初穿越而来时,穆拉德满脑子都是从奥斯曼帝国跑路,但是现在穆拉德却成为了奥斯曼帝国的苏丹。
托普卡帕宫内的苏丹办公室,耀眼的阳光透过水晶玻璃照射进入房间内,穆拉德背对着太阳坐在椅子上,认真的翻看着几篇电报。
办公室的房门被推开,皇室总管哈巴尔推门而入。
哈巴尔逆着光看向穆拉德所在的方向,穆拉德仿佛与太阳融合在了一起,让哈巴尔感觉有些刺眼。
等到哈巴尔走进到穆拉德的桌前,埋案俯首的穆拉德这才抬起头来,语气自得的说道:“哈巴尔,你推荐的人果然没有错,奥斯曼·努里在东鲁米利亚省干了件大事!”
“他把三十万保加利亚人驱逐出了东鲁米利亚省,那会腾出数不胜数的土地,而且他还向我上缴了五十万里拉的财政。”
穆拉德高兴的挥舞起手上拿着的电报。
奥斯曼·努里在东鲁米利亚省干的事情可以说让穆拉德非常满意,被穆拉德视为仇人的保加利亚人被奥斯曼·努里变成难民。
去到东部地区的埃力夫充分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带着三千切尔克斯士兵就把三十万保加利亚人逼的四处逃亡。
就地强征补给、杀良冒功、设卡勒索,无所不用其极。
为了把保加利亚人驱逐出去,埃力夫煞费苦心,这才换来今天这份对于穆拉德来说的喜报。
奥斯曼·努里不仅为穆拉德报了个仇(当初的刺杀案穆拉德是一直都记在心里),消除了东鲁米利亚省的定时炸弹(保加利亚人),还给穆拉德的私库贡献了一笔不小的资金。
1862年,不用于银本位的土耳其库鲁什,土耳其里拉采用的是金本位,购买力相当可观,五十万里拉约等于四十五万英镑。
这笔钱对于有着大量支出的穆拉德来说,也算的上是一根救命稻草。
最近这段时间里,穆拉德为了赚钱,也是煞费苦心。
在伊斯坦布尔,穆拉德连续开了四家宫有制工厂。
由于穆拉德现在已经是苏丹了,自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开内衣工厂,以及给有特殊癖好的贵族定制服装和器械。
虽然穆拉德对此有些失望,但是为了苏丹的光明形象,穆拉德迫不得已放弃了自己以前的老本行,转而搞起了"高端产业"。
穆拉德在伊斯坦布尔开的四家工厂,分别是瓷器厂、家具厂、玻璃厂以及服装厂。
四座工厂无一例外都被穆拉德冠以皇家称号,并且统一对外宣传自己是直贡皇家的工厂。
在冠上皇家之名以后,这四座工厂迅速打开了伊斯坦布尔的市场,而且皇家工厂的商品溢价严重,一里拉的成本可以卖出一百里拉的价格。
这些皇家工厂生产出来的商品,穆拉德还特别规定只能出售给贵族。
穆大苏丹还是有点良心在的,只赚奥斯曼帝国贵族的傻子钱,穷人的钱穆拉德不赚!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奥斯曼的国民穷了,买不起皇家工厂的奢侈品,没多少平民会傻到砸锅卖铁的去买奢侈品。
除非是哪些想要一飞冲天的交际花,或者是哪个想要骗豪门寡妇的穷小子。
这四座工厂在一个半月的时间里,就为穆拉德赚了约十二万里拉,这还只是工厂前期的收入,后续产能提上去了,四座工厂还能为穆拉德赚的更多。
穆拉德兴高采烈的向哈巴尔分享自己的喜悦,哈巴尔不想给欢欣鼓舞的穆拉德泼凉水,但是又不得不对穆拉德说道:“陛下,我觉得您应该看一看这封俄国公使交给您的信。”
哈巴尔把俄国公使格利巴耶多夫的信件交到穆拉德手中。
穆拉德接过信封拆开查看,一篇控诉奥斯曼·努里压迫东正教信徒的抗议文章映入眼帘。
穆拉德随意瞟了几眼,大致内容就是格利巴耶多夫要求东鲁米利亚省停止对保加利亚东正教信徒的迫害,并赔偿此前对保加利亚东正教信徒造成的损失。
“呵呵,俄国人的脑袋还没有被克里米亚战争打清醒呢!”穆拉德嘲讽道:“奥斯曼帝国的内政与俄国人何干?”
说句不好听的,奥斯曼现在就是英国和法国的狗,英国人和法国人都还没开口说话,俄国跳出来没有用!
有列强在背后撑腰,穆拉德就一个字——嚣张!
“陛下,还有英国公使布尔沃和法国公使穆捷斯请求觐见您。”穆拉德嚣张的火焰还没持续多久,就被哈巴尔的又一盆冷水浇灭。
“关于东鲁米利亚省正在发生的排保事件。”哈巴尔补充道。
穆拉德顿时幽怨的看着哈巴尔,眼里埋怨哈巴尔怎么不一次性说完,非等自己放完狠话再拆自己的台。
“哈巴尔,英国人、法国人和俄国人是联合在一起了吗?”穆拉德略过自己的放下的狠话,现实的问道。
要是光是俄国人向自己抗议,穆拉德到时不在乎。
反正穆拉德也没打算看俄国人的脸色,因为穆拉德把俄国人当作是奥斯曼帝国潜在的敌人。
俄国人眼馋奥斯曼帝国巴尔干地区和亚洲地区的土地,而穆拉德也眼馋俄国人在外高加索地区的土地。
同时奥斯曼和俄国又是百年仇敌,穆拉德敢肯定第十次俄土战争不会因为自己这个穿越者的存在消失,所以将来穆拉德也会为第十次俄土战争做足准备。
好在时间还很充裕,穆拉德暂时不用顾忌将来的第十次俄土战争。
当然,既然做好了把俄国当作敌人的思想准备,那穆拉德自然也不会再给俄国人面子。
但是,不给俄国人面子是一回事,不给英国人和法国人面子又是一回事。
穆拉德可以不给俄国人面子,但是不能不在意英国人和法国人的意见。
如果英国和法国站在了俄国人的立场,那穆拉德只能施展自己灵活的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