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昂热校长看来对茶道颇有研究啊!”
白子瑜笑着说道,他其实原来也不喜欢喝茶,可是在跟老爹作对了那么久,不知不觉间他竟然也喜欢喝热茶了。
“不知道阁下“请”我来此有何贵干?”
在说到“请”字的时候昂热的眼神还有些幽怨,毕竟任谁在办公室里开开心心看着小视频突然就看见一帮穿着奇装异服的家伙,搁谁谁不吓一跳。
最关键的是对方手中一个个拿着冲锋枪火箭筒,那是生怕弄不死他,都伸到他的脸上去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一个年已过百的老人家能怎么办,只能是乖乖来赴约呢。
“不知道校长对于龙族是怎么看待的?”
“我不知道您的意思?”
昂热面无表情的回答。
白子瑜将手中的杯子倒满热茶,然后满不在意的说道:
“如果说我可以实现你的目标呢?”
“你说你可以实现我的目标!”
昂热看着白子瑜一字一句的说道,银灰色的眸子中跳荡着光,狮子般的眼神却透露着肃杀的气息。
“不要激动,以我的实力区区几个未开化的小龙,抬手可灭,可你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白子瑜抬头轻轻说道,可他如此轻松写意说出的话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了,可能会觉得他疯了。
就比如他身后某个未开化的龙娘正死死的盯着他,那眼神恨不得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这个家伙吞了下去。
“那不知阁下想要什么?”
昂热磨砂着手里的酒杯,面无表情的说道,他从来都不相信任何人。
到了他这个地步任何人的行为都是有目的的,或是为了出人头地,或是为了利益。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去帮助另一个人,如果有,那说明他想得到的更多。
而他活着的唯一动力,就是复仇,向龙族复仇。
“我为你解决你的敌人,卡塞尔学院以后归我管,如何?”
“我同意,我自愿将校长职位赠予阁下。”
听到了白子瑜的话,昂热愣了几秒,他还以为他听错了,对方帮助他复仇他以为付出的代价或许会很惨重,可能会将他自己都赔进去。
但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的理由竟然只是这个目的,就为了一个卡塞尔学院的校长,这简直让昂热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昂热也只是震惊了一小会儿,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随后毫不犹豫的就将这校长之位拱手相让,没有一点点的犹豫。
这反倒让白子瑜有些茫然了,他没想到对方对卡塞尔学院校长这个身份毫不在意,看他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好像这校长之位是什么烫手山芋一样。
可不是嘛,在卡塞尔学院昂热这个校长虽然有很大的权利,但卡塞尔学院并不是他一个人的,而是属于校董的,属于整个秘党的。
他昂热就像一个卡塞尔学院大型集团的CEO,只是他的实力和他的表现出来的野心才让他在卡塞尔一言九鼎。
如今好不容易有个人要来接班了,他怎么能不开心呢。
昂热脸上满是轻松写意,甚至还吹了个口哨。
“草率了!”
看到昂热的反应,白子瑜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能不是那么的好。
“我知道尊贵的大人您看不上卡塞尔学院,也不在意龙与人的纠纷。”
“但我愿意奉献我的一切换取这个机会,一个能解决纠纷的机会。”
“希望您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
此时的昂热,他不像是一名绅士,反倒像是一名随时出征的战士,胸口的玫瑰也彷佛化作利剑一般,随时给予仇敌致命的一击。
白色的头发梳得很整齐,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但线条依旧坚硬,身体依旧硬朗,速度依旧敏捷。
这就是昂热,一个早已失去了人性的家伙,一个随时随地能以心中怒火燃烧世界的复仇者。
“你还真是一个合格的复仇者啊,不过我同意了。”
在看到斩杀仇敌的机遇时,昂热毫不犹豫的以自身及整个卡塞尔学院,作为代价,换取那一线的可能。
在白子瑜看来,昂热就是一个十足的赌徒,将自己乃至于卡塞尔学院都用来赌这一线生机,这是一个疯狂直接的举动。
要是白子瑜没有实力,那么昂热下的赌注就将一无所有。
可昂热赌对了,白子瑜他有那样的实力,而且众所周知,我圣主是最讲信用的,所以龙族世界的小龙们,准备迎接你们的末日吧!
“恭喜你,昂热,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我接受你的效忠,你的余生将会见识更加广阔的天地。”
白子瑜张开双手,此刻,炽热的余辉洒进大厅,照耀在骇白子瑜的面庞上,宛如在世的神灵。
昂热看着在一幕不出声的笑着,他就是这样一个疯子,或者说他早就已经疯了。
只要能够复仇,就是将自己的灵魂卖给恶魔又何妨。
“走吧,该去卡塞尔学院巡视一遍我的领土了。”
白子瑜牵起从进入这里就开始懵逼的夏弥,在昂热的指引下走向了属于卡塞尔学院的方向。
......
“昂热呢,怎么还没到?”
卡塞尔学院的校董会议室,已经将近坐满,只剩下正中央的位子等待着他主人的到来。
卡塞尔学院的校董会,源自于七个欧洲混血种家族,德国卡塞尔家族的代表,卡塞尔学院的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
意大利加图索家族的代理家主,弗罗斯特.加图索,代替家主庞贝.加图索成为卡塞尔学院的校董,是校董会除希尔伯特·让·昂热外最强势的校董。
这个男人总是像个商人斤斤计较,想要从昂热手中得到卡塞尔学院的控制权。
女孩面容精致得像是希腊名家手中精心琢磨的雕塑。二十岁的外貌,却有三十多岁的眼神,化着欧洲贵妇的妆,蒙着黑色的面纱,穿着昂贵的掐腰套裙,外面罩着裘皮坎肩。
细高的鞋跟让她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冷冰冰的脸上却有股子逼人的女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