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佬,小的我只是个中间商,所有的药都是一个叫山本的混蛋卖给我的!!”
在整张脸都已经被揍成猪头的情况下,他用口齿不清的声音回复道,一边说一边哭,他已经想起在大阪的奶奶了,小时候奶奶各种训斥,现在他感觉奶奶的训斥哪叫训斥,简直就是天堂下来的老年天使啊!至于这帮人,面目可憎得简直是一群恶魔!
“确定?如果还要欺骗下去的,你要为你的欺骗付出代价。”
夜叉有些不耐烦的用小混混口吻道,家族不会有太多耐心对付这些混蛋,他也不屑于像过去那样动手多一条人命了。
几乎要成人桩的可怜蛋大声哭嚎:“确定……是真的!不要再浇水泥了!”
“他撒谎了,不是山本一郎是坂本田一郎。”
矢吹樱报告,在码头上抽着柔和七星的男人也终于回过头来,一张清秀的脸庞上,黄金瞳散发微弱光芒。
源稚生点了点头:“埋了吧。”
“不要啊,小的知错了,大佬饶命啊!”
震天的嚎啼声瞬间让本来就不耐烦都夜叉更加不耐烦了,他一脚就上去了。
“你个扑街,竟然敢骗你夜叉爷爷,给我把工具拿过来,你夜叉爷爷今天亲自送你一程。”
夜叉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容甚是瘆人。
麻烦了两三天,从大阪追到本部,抓捕数十人,终于找到了这次大范围流入日本的进化药源头之一,这次竟然被一个小头目给骗了,难怪夜叉耐心不好。
“少主,大家主的电话。”
一脸冷漠的源稚生听到矢吹樱的话后愣了一下然后接过了电话。
“明白,我马上回来!”
“乌鸦,夜叉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尽快给我把线索找出来,抓到的家伙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放心吧,少主,我会好好招呼他们的,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恩!”
源稚生点点头,对于自己的两位家臣,他很清楚他们的能力,对于这件事情他们不会搞砸的。
“轰轰轰!”
看着少主的车远去,乌鸦与夜叉对视一眼,随后对着远方狞笑不已。
“兔崽子们,你们的乌鸦(夜叉)大爷来了,准备好开心吧,桀桀桀!”
那片海滩上传来一阵可怕的笑声,将树上的鸟儿吓的四处乱发。
东京新宿区,源氏重工沉默的屹立在高空之上。
这座大厦是蛇歧八家的本部,整栋楼都被执行局的干部掌控。
和现代化的楼体形成区别的是,源氏重工最顶端是一座神社,颇具古代风范,在暴雨天,树影婆娑,万事万物都传递在压抑的风声中。
而在蛇岐八家,神社的供奉殿中,周围的壁画像是来到了地狱一般,无数修罗夜叉互相交缠,痛苦的挣扎在岩浆当中。
这是如此的极端,痛苦,却又充斥着邪异的享受,仿若恶鬼的乐园,任何生人都不愿意靠近这大恐怖之中。
但此刻,一位挺拔的老者跪坐在这片寂静之地中,老者正是蛇岐八家现任的大家长,橘政宗。
橘政宗倒茶,品茶,摆弄着瓷器,稳如泰山般。
“老爹。”
源稚生轻轻地推开了木门,脱下带着泥土的鞋子,跪坐在蒲团上。
“稚生,不用这么拘束,这里不是外面,随意一点就好。”
橘政宗缓缓道,这位穿着和服的老人坐在他的对立面,面目慈祥,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他的前方有棋盘,是传统的围棋,黑子与白子互相环绕,恰如目前的局面。
源稚生一直都很尊敬他。
因为是他带领着源稚生入门,可以说是亦师亦父般的人物。
他独自落棋,确定局势,也在默默的等待着熟悉之人。
“其他人没来么?”
源稚生看着空无一人的座位奇怪道,按理说不应该啊。
“必须有人在稳住局势,不论是关西还是关东,都要有人镇守,蛇歧八家与猛鬼众的战争一直都在继续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化药已经让这一切都要崩到极致了。”
橘政宗叹了口气,他作为上位者已经太久太久了,已经见证了太多次动荡。
但比起以前那些危险,现在的蛇歧八家面对的问题更麻烦。
“还有神葬所,你也应该听说过那个地方吧?”
“嗯,看古籍上说,那里就是白王临终之地。”源稚生点了点头,“但具体在哪里不是还没定论么?”
“其实是有的。”橘政宗摇摇头,“在日本海的极渊,那里的深度超过八千米,根据最近的紧急探测来看,多次水下地震让海底发生了塌陷,现在可能已经退化成了万米极渊,我们的时间所剩无几,所有干部都被调回来了,如果水下的生命出世,我们整个家族甚至日本可能就会消失在人类的历史中了。”
橘政宗喝了一口茶水,平静的说出了这个绝望的事情。
“还有本部的专员已经出发,和我们一起处理,到时候稚生你负责接待他们。”
“又是本部专员?”
源稚生的眉头紧皱,似乎对于本部派出的专员意见很大。
看出了源稚生的不耐烦,橘政宗摇头说道:
“你可不要小看这次本部派出的专员,听说这次过来的是本部的王牌小队,其中还有一个S级,不久前屠过龙王。”
“什么?”
源稚生有些动容,一个S级就已经足够他高看了,更何况是参与屠龙呢,这样的王牌小队无论怎样重视都不为过。
“还有学院的校长已经换成了那位,那位可是比昂热还要更加强大,不要引起本部专员的厌恶。”
“老爹我明白了,我会与他们忠诚合作的。”
源稚生点点投,想到这些时日里听到的关于那位的传闻,眼里也是露出一丝敬意。
“恩!”
橘政宗轻轻点点头,但是在源稚生没有注意的眼里却充满了贪婪,猥琐,与无穷的欲望。
像是一只披了人皮的恶鬼,或者说,这本来就是他的真实面目。
疯狂的渴求着人间的生机,不想离开,不愿离开,只想窃取着世界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