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有得选吗?”
“小狗,带路。”
机械傀儡两腿一撒,朝着建筑的另外一边。
明明没有下雨,这路面却有些湿滑。
旁边时不时有几辆洒水车经过,洒水车里一个戴着黑色帽子,抽着雪茄的男人引起他的注意。
那个男人他有些眼熟,很像一开始的妄语者。
“妄语者难道是真正的罪犯?但先前他的所说所做在这个世界都不足以构成犯罪。”
妄语者将洒水车停在“缪斯”酒吧门口。
他下车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走近酒吧一侧的巷子。
机械傀儡跟着妄语者身后进入小巷,他也跟在后面。
小巷内没有任何灯光,唯一的光源就是星空的月亮。
那妄语者也消失在这个巷子里,机械傀儡朝着里面继续走着。
他看了看机械傀儡,还是跟了进去。
路边的水泥墙里时不时有轻微的喘息声。
越朝着深处走去,喘息声也越来越重,
就好像墙的另外一边有个新地方,
他轻轻敲了敲水泥墙,水泥墙内的喘息声很快就消失。
喘息声没过多久又响起,他不知道——水泥墙另外一边传出的声音是不是和她想的一样。
他们不知不觉走到尽头,尽头一面水泥墙挡住陆,
两边又是水泥墙,他们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石门挡住去路。
“这?石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审判者先生,这里并不是你管辖的地界。”
前方,妄语者拖着赤红色镰刀——在地面发出滋滋滋的声响。
“审判者先生,好久不见。”妄语者笑着道。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审判者先生,你都来到罪恶之都,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吧。”
“难道间接帮助在这里也算犯罪。”
“间接帮助杀人在这里当然不算犯罪——如果我隐瞒了一些真相特意引你入局呢。”
妄语者拍了拍手,他的身后走出几道熟悉的声音。
是晴天孤儿院的陈潇潇,林清寒,高元和高中。
“你们?”
妄语者笑着道:“审判者先生,他们都是我的人。”
“你设了这么一场局,就为了引我来到这里,时不时有些大费周章。”
“并没有,其他地方我杀不了你,也取不到你的血液。”
“唯独在这个不是隶属于审判者管辖的地界,我才有机会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审判者先生,隆重欢迎您来到罪恶之都做客”
妄语者拖着镰刀——靠近审判者。
他拿出左轮手枪,左轮手枪的法纹黯淡。
他扣动扳机,却没有子弹射出。
妄语者嘿嘿笑着道:“审判者先生,这里你那保命的手枪没有用。”
“再强大的审判者,怎么能和罪恶之都的罪犯抗衡呢?”
“审判者先生,看好这一刀堪比你手枪的威力。”
妄语者挥动手里镰刀,带着滋滋的响声。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那镰刀穿过他的身体。
[尸块]一块一块的掉落,他的意识依然清醒。。
“这是怎么回事!”
妄语者满脸震惊,不可思议的望着陈有为。
“为什么你的意识还清醒。罪恶之都的死神镰刀,就算是审判者也会死亡。”
“为何在这罪恶之都,你的意识还清醒,甚至开始重合。”
他这才注意到被斩落的[尸块]竟然开始自动缝合。
他再次挥动镰刀,镰刀依旧穿过他身体,很快又重合。
“不,这不可能。”
“啊!”
妄语者胸前被一柄长剑洞穿,陈潇阴冷的笑着道:
“妄语者先生,你将我们当成棋子引审判者入局,却忘了棋子也有反抗的心。”
“你们竟然背叛我,难道你们就不怕——魂灭。”
“魂灭?罗霄不如你回头看看。”
罗霄回头一看,那些人变为一地的血液。
“他们的魂灵在刚刚就已经毁灭,现在是我用最后的生命幻化出来的罢了。”
“你,你们竟然为了审判者将自身献祭?他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我们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后人,为了后人回收你们欺骗。”
“你下的所谓的一盘巨大的棋,死在你最爱的人手里,是不是很不甘?”
妄语者无奈一笑,抽出洞穿胸口的剑。
“我的字典里没有不甘二字,反正我迟早会得到——罪灵的庇佑。”
“到时——还是会有很多愿意追随我的女人。”
妄语者说完身体变为一摊血水。
“噗!”
陈潇潇虚弱的倒在地上,泪水从眼角划过。
“审判者先生,救救我们的孩子。”
“审判者先生——救救我的孩子。”
陈潇潇拖着虚弱的身躯,拿起那镰刀,一刀一刀的敲击墙壁。
“孩子们别怕,老师带人来救你们了。”
“你受伤这么严重,先去医院吧。”
“我本就不是人,再说我用魂灵的力量封锁了声音,这是最后能救下这些孩子的机会。”
他用为数不多的力气敲打着水泥墙。
“我来吧。”
他拿起陈潇潇受伤的镰刀,猛地砸向墙壁。
墙壁依旧完好无损,陈潇潇见状,拿起手中的剑刺向水泥墙。
明明是水泥做的墙,却坚硬的像是钢铁一样。
墙的另一边喘息声过后是一道又一道的哭泣声。
他论着妄语者的镰刀——随着时间的流逝下,终于撬开水泥墙。
水泥墙的另外一边竟然是一座[监狱]
[监狱]内有两个狭窄的囚牢,囚牢里的[男孩]和[女孩]赤裸着身子,蜷缩在角落里。
“孩子们,老师说过就算死亡也永远不会抛弃你们。”
囚笼里的[男孩]和[女孩]纷纷抬起头,看着趴在地上虚弱的陈潇潇。
“老师!”
“剩下的交给我。”
“审判者先生,我的封锁技能支撑不了很久。”
“剩下的还劳烦你帮一下忙。”
“你不说我也会帮忙,不能让这些孩子在遭罪。”
两个囚牢里都挂着一把锁,锁上是一个四位数的密码锁。奇怪的是锁上有着大小形状不一的血迹。
他们分布的恨整齐,他将这些血迹在脑海中串联——竟形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