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傻逼,原本别人没看他两,他们两个大声一说,众人纷纷投来关爱智障儿童欢乐多的眼光。
此时,一个身着白色侍服的女子来到桌前,模样俊俏,肌肤雪白。虽然穿着侍服,但是那婀娜的身姿还是足以让人展开无限的遐想。但是,夜白和肖世唯显然没有多余的眼光去关注美人。
他们就想着大吃一顿!
“给我大哥来份花炊鹌子、荔枝白腰子、奶房签、三脆羹、羊舌签、萌芽肚胘、肫掌签、鹌子羹、肚胘脍、鸳鸯炸肚、沙鱼脍、炒鲨鱼衬汤、鳝鱼炒鲎、鹅肫掌汤齑、螃蟹酿枨、奶房玉蕊羹、鲜虾蹄子脍、南炒鳝。”
“给我二弟来点洗手蟹、鯚鱼假蛤蜊、五珍脍、螃蟹清羹、鹌子水晶脍、猪肚假江鳐、虾枨脍、虾鱼汤齑、水母脍、二色茧儿羹、蛤蜊生、血粉羹。”
夜白满意的点了点头:“暂时就这些了,下去吧。”
“快一点啊,本公子饿了。”肖世唯催促。
侍女一脸讨好,“好的,两个俊公子稍等。”这么多昂贵的菜,抵我一个月的提成了。没想到这两位公子如此有钱,不去上面的包间,居然愿意来一楼吃,真是大好人啊。
众人一阵傻眼,没想到这两个嚣张的人如此有钱!难怪刚才如此嚣张。楼上的一些听到动静的人也被吸引的走出包间来一探究竟。
此时二楼上站着两个年轻人,其中一
个正是此前的元问。旁边的王霸问到:“元问,这就是你说的今天书院肖世唯巴结的那小子吗?”
元问一脸不屑:“就是他,好像叫叶白。”
“我可记得京城里皇族子孙中没有叫夜白的。”
元问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肯定是树叶的叶,管他们的,走了。”
说完元问就要下楼去,王霸急忙拉住他,猥琐的笑着说,“别急,有好戏看了。”
“什么好戏啊?”
“别问那么多,说出来就没趣了,你等着就是了。”
“行,听你的·。”
黄鹤楼不愧是黄鹤楼,上菜的速度是真的快。不到一刻钟,就已经上了十多道菜了。二人矜持得很,斯斯文文的吃着,一副贵公子形象。
“二弟,这个鸳鸯炸肚不错,来来来,大哥夹给你。”
“大哥,这道奶房玉蕊羹味道极为鲜美,只闻其香就令人口水直流,快尝尝。”
两人相视一笑。
之前的婢女笑盈盈的走上前,柔声细语地说:“两位公子,可要美酒?”
肖世唯用扇子打了下头,发出啪的一声,“是我大意,怎能不点美酒呢?如此怠慢大哥。”
“二弟客气了。曾有诗言:
松醪酒好昭潭静,闲过中流一吊君。
十分满盏黄金液,一尺中庭白玉尘。
对此欲留君便宿,诗情酒分合相亲。
那就给我来份松醪酒。”
肖世唯一愣,好诗啊!
“大哥好文采,那就松醪酒吧。”
夜白无语,都说了是曾有诗言,算了,懒得解释,反正这个傻子也不懂,吃就对了,管那么多干嘛。
婢女连忙给他们上酒,然后在一旁伺候着倒酒。松醪酒倒入琉璃翡翠杯中,清香不断,门口的微风一吹,气味四散,周围的客人们都被这香气吸引。
二楼的王霸颇觉得有趣,没想到这人居然还认识松醪酒,挺识货。还有他刚才念的诗,不像是元问说的那般不着调啊。而且此人穿着华丽,样貌在我见识的人中绝对数一数二,怕是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才能和他媲美。虽然肖世唯是个废物,但好歹是堂堂户部尚书之子,不至于做别人小弟吧!难道真是我猜错了吗,他真是哪个皇家子弟?
一楼渐渐来了几桌客人,净是些官宦子弟。一些人认出了肖世唯,看着他那满桌的名贵菜肴和那生面的陌生男子,都诧异得很。整个大夜谁不知道户部尚书是最惨的。当今陛下最为精通经商和计算,户部的每一笔钱财支出收入陛下都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事还得从十八年前那场战争说起,那是所有大夜人心中的痛。
言归正传,所以在陛下的英明监督下,户部尚书想贪污,真的是难于上青天,难道是那位俊俏的公子的缘故?
众人想上前打个招呼,其中一人赶紧使眼色,示意二楼那两双眼睛正盯着他们。众人急忙赔笑,找了个远离夜白他们一桌的位子坐下来。
夜白肖世唯两人醉在其中,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一小时后,菜几乎都被吃完了。夜白舒服的靠在红香木椅子上,白大少扭了扭屁股,用腚感受着椅子上柔软的金丝绸坐垫,啊~的一声哼吟声,吃的真饱,没想到这新收的小弟这么有钱,好人啊。
肖大公子也舒服的靠着,打开扇子扇了起来,针不戳。我果然没看错人,大哥真是个好人啊,待我不薄,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追随大哥(混吃混喝)。
楼上的元问显得极其不耐烦,“还走不走,就看他们吃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王霸此刻也有点迷糊,不确定自己的想法对不对,只好硬着头皮说:“别急,等都等了,也不急在这几分钟,再等会。”
元问知道王霸一向鬼主意多,算了,也对,再等会吧。
不一会,婢女走上前来,那笑容足以迷倒一片猛男。
“两位公子看一下,这是你们的账单,合计694金,再加两位的座位费10金,总共是704金,我们掌柜说了,给700金就行。”
白大少觉得700金啊,真贵,还好二弟家有钱。
肖大少面不改色,内心慌个不停,我的妈呀,那么贵,还好还好,不是我请客。
“两位公子,请问是谁付钱呢?”
“我大哥。”
“我二弟。”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夜白和肖世唯一听,相互瞪大眼睛看着对方,卧槽,这剧情不对啊!
夜白赶紧说道:“二弟别闹,不是你说的带大哥逛京城的吗?”
肖世唯一口否定,“大哥你才是别闹,小弟只说带大哥逛逛,但是是大哥说饿了要来吃饭的,而且刚才进门也是大哥带小弟进来的,明明是大哥请客。大哥莫要推辞,赶紧付钱,不要开小弟的玩笑。”
两人同时内心凉了半截,惨了,他原来是假土豪!
尤其是肖世唯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我看着夜白穿着华丽以为很有钱,怪不得是个穷鬼,还给人家做了小弟,肖世唯啊肖世唯,你怎么如此愚蠢。
夜白:“休要胡说,明明是你带我来的?”
""你放屁,是你自己来的。”
“艹,你想死吗?明明是你。”
婢女傻眼了,赶忙跑去柜台找掌柜。众人纷纷看戏,甚至门外的路人看到这一幕都来到门口围观。毕竟,哪个时代都少不了爱凑热闹的人。
二楼,元问哈哈哈哈大笑:“王霸,笑死我了,原来这就是你说的好戏,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霸冷哼一声:“我就觉得京城贵族子弟没这个夜白,肖世唯这个废物还以为自己找到富爹了,脑残一个。走走走,我们下去逗逗狗去。”
“走!”
两人高兴的从二楼走下来。
一楼,夜白一个左拳招呼在肖世唯的左脸上,肖世唯没想到夜白会动手,来不及防备,左脸直接挨了一拳,重心不稳,身体向右边倒下去。肖世唯迅速反应过来,急忙扶住身后的红香木椅子才没有摔倒在地。肖世唯怒从心生,一脚踢出,夜白一个侧闪,直接伸脚踹在了肖世唯的屁股上,肖大公子实打实的来了个狗吃屎。
而刚才的婢女和一个胖胖的人走了过来,周围人惊呼是掌柜。两人停在一旁,静静看着二人打架。胖掌柜觉得这世界真是奇妙,什么傻逼都有,还真有人敢在黄鹤楼吃霸王餐。婢女更是气的要死,原本以为的丰厚提成,没想到没了,说不定还要被骂,气死了。
突然,五楼,传来一个声音。声音虚无缥缈,有点沙哑,也有点轻柔,也有点刚硬,让人分不清年龄,
“你们真是厉害啊!”
第七章:又要作诗
夜白和肖世唯两人闻声停了手,疑惑的看着刚才声音传来的地方,应该是五楼的某个房间传来的声音。
五楼!堂堂的工部和刑部之子都只配坐在二楼而已,肖世唯不敢想象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在五楼出现。
身旁的掌柜愣了几秒,这声音貌似在哪里听过,突然他浑身一阵哆嗦,肥肉抖个不停,赶忙抱拳,肥重的身躯来了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掌柜赶紧说道:“恭迎主子,不知主子在,打扰了主子雅兴,我现在就打断他们的四肢扔出去。”
一楼的几个婢女也吓得赶紧下跪,低着头,尤其是那个给夜白他们上菜的婢女此刻浑身颤抖,脸色苍白,生怕那位主人怪罪到她头上。
元问、王霸二人正好来到一楼,心里也很吃惊,黄鹤楼的主人就三年前开张的时候出现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其身影。元问、王霸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好机会啊!趁黄鹤楼主人在的这个好时机打压肖世唯,说不定惹得黄鹤楼的主人不高兴了,利用背后关系,给肖世唯的老爹肖申找麻烦,那对二皇子来说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甚至二皇子还能趁机和黄鹤楼的主人交好,大大有利于王位的争夺。
只见王霸和元问朝肖世唯走去,周围人主动让出一条路来,夜白一看,心里惊呼,呀,我的二棋子来了。
不过肖世唯内心可是半点都高兴不起来,这怎么办,没想到他们也在这里,这该如何是好?尤其现在这个情况,这……
肖世唯慌了起来,白嫩的脸上那细微的汗珠多少显出他那更加慌张的神色。他觉得此刻觉不能坐以待毙,急忙开口假装镇静的说道:“王霸、元问,不关你们的事,你们最好不要插嘴,快些离去。”
元问猥琐的笑着,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会放过。
“哪里哪里,肖公子严重了,你我同为慈云书院学生,有同窗之情,你的事我怎么能不关心呢?”
夜白静观其变,心里想着这元问真是,哎,怎么说呢?用前世的话来说就是你个二百五。损人不提全名,不提他的身世,反而说书院,你这是在给书院抹黑啊。哎,二百五一个,还是看王霸吧。
果然,一旁的王霸就聪明得多,先是礼貌的朝五楼方向的那位楼主礼貌的作揖,然后又对在场的众人作揖,最后才直勾勾盯着肖世唯,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肖世唯。堂堂户部尚书肖申之子,吃个饭居然要赖账,真是丢户部的脸。”
“你,你,你……”肖世唯气得手指王霸说不出话来。周围的人不知肖世唯身份的人也吓了一跳,这个瓜好大啊,真香。门口的看客们更是嘴里叭叭叭说个不停。
然后,王霸又笑着对夜白说:“兄台相貌不凡,世间少见美男子。这位肖公子看你穿着华丽,还误以为你的名字叶白的叶是皇姓那个夜,所以才故意巴结你,任你当大哥。整个长安谁不知道,户部尚书之子肖世唯热爱钱财,开了个小店铺,财迷得很。兄台你被骗了。”
白大少故作惊讶的啊了一声,那表情,那动作,妥妥的演帝级别。两眼空洞,木讷地转过头来看着肖世唯,肖世唯连忙否认,“大哥,不是这样的,我是被你的才华所折服的,绝非如此。”
王霸一声冷哼:“得了吧,京城谁不知道你痴迷钱财”。又转头望向门外的看客们,大声问道:“大家说,对不对。”
看客们不嫌热闹大,当然有些人也真的是被肖世唯开的店铺骗过,虽然才几个铜。众口纷纷附和着,是啊,是啊。我以前还被他骗过几铜呢。其中一人骂道:“你那算什么,他还骗过我一银呢。”
一个老乞丐更加气愤的说:“我就是因为被他骗了,如今才做了乞丐的。”
夜白傻了,你个老乞丐,还真敢说啊。简直是老母猪想上天——不打草稿。
肖世唯一脸憋红,肺都要被气炸了。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方言话都骂出来了。
“你踏马谁啊,那么叼,你配吗?你个小蓝施,是不是家兜人全部死翘翘了,怪不得嘴巴那么臭。”
“闭嘴!”
轰的一阵风从五楼传来,震得黄鹤楼一阵微抖,肖世唯急忙闭嘴。王霸、元问等人心惊,这位黄鹤楼的主人绝对是个高手!绝对是!而看白大公子,内心毫无波澜,只是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好的,脸上上演日常的神色慌张。
“我不管你是户部尚书之子,还是哪个夜,两个选择——要么四肢被废,要么给钱。”五楼传来那个男人霸气的声音,令人心生颤抖。“两位,选一个吧。”
此刻,肖世唯对着五楼作揖一下,站在夜白身前,说道:“是我骗他来这吃饭的,不关他的事。请您高抬贵手放他走吧,我会给你他的那份350金的。”
元问不屑的说道:“那你的呢?”
肖世唯喉咙动了动,双手微颤,几秒后,握紧双拳,坚定的声音传向整个黄鹤楼:“那就请你废我四肢吧。”
夜白心想,虽然这小子是为了自己的父亲声名才这样做的,但是相比较很多人,已经很仗义了,更何况自己和他才认识了几个小时呢?
“一楼掌柜,放别的那个走,把肖公子四肢给我废了,然后送到肖尚书府上,顺便要回350金。”男人无情的声音从五楼传下来。
掌柜刚想开口,夜白站了出来:“不用,我们给你七百金就是了。”
肖世唯生气的说:“大哥你别闹,快点走吧。”
夜白轻轻一笑,捋了捋自己飘散的额前青丝:“二弟,你别忘了,你大哥我可是有才之人。今早陛下不是还说诗词同文章一般重要,分为五等,写的好的可随时呈递给君先生看,五等可得一百金,四等三百金,三等一千金,二等一万金,一等十万金吗?二弟别急,待大哥作诗一首,这钱不就来了吗?”
夜晚时分,四环上,一道黑影出现在黄鹤楼的顶部。他居高临下,巡逻的士兵们清晰可见。士兵们刚好路过黄鹤楼,男人轻松一跃,竟然直接就到了曲江桥上,这可是二十多米的距离啊!天啊!最可怕的是男人从士兵们的头上跃过,竟然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他很随意的在房屋上快速移动,不一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夜白所在院子的内院。
内院,夜白的房间还照亮着灯火。男人仔细一听夜白房内的呼吸声,确定是白和璟!推门进去。
一张破旧的圆形小木桌,桌子上放着一壶刚泡好的茶和两个茶杯。一个英俊不凡的男子坐在正面,举杯小口小口喝着茶水,旁边的女子风华绝代,静静的站在他的身旁。
男人自觉的坐在夜白的对面,两人眼神对视。
夜白说道:“看什么看,要喝茶自己倒!我可不伺候你啊。”
男人摘掉脸上的蒙面黑巾,露出全容,也是个极为高颜值的男子,四十多岁的模样。
男人不怒反笑:“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债主的?别忘了,你今天来吃饭还欠我七百金,快点还钱,别他妈赖皮!”
此人,正是之前的那位黄鹤楼的主人!
夜白狡辩道:“哦,是吗,我好像记得你说不要钱一样的。”
“那你自己又要还我,怪谁呢?”
一旁的茹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站出来打圆场。
“好啦好啦,慎、主上你们两个每次见面都要拌嘴,还有劫、劫天、劫地他们。先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