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烈屠戮的战场中间是一座洁白无瑕如玉的高台，这强烈的反差让众人都傻了眼。
“我们过去吧！那里应该有线索。”
李凡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安，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可是大罗金仙级别的魂魄，在这里会出现这种感觉。
“我们下去吧！”
伏九先做出了决定，向着中间的位置走了过去。
星罗也紧接着跟在了他的后面。
水瑶拉着敖汉也走了下去，没有任何的犹豫。
灵一看向李凡，“李道友不走吗？”
李凡摇了摇头，“灵一道友先请。”
灵一不再谦让，和秋行也向那边走了过去。
这里是战场，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本源之地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不过他也没有退路，且跟着走吧！
从上面看这战场还是有一定范围的，可是在望山跑死马，不能飞行，只用灵气加快速度都没有到那高台之下。
更为不妙的是周边的雾气又涌现了出来，他们不知道这雾气有什么用，但总归是不好的东西。
“快跑。”
几人见此加快了速度，李凡自己会很多身法，敖汉是龙，速度并不慢，落在后面的竟然是星罗。
他的境界最低，此前其他人都用灵乳和聚灵果突破的时候他与伏九为了独占先机，并没有抓住机会，所以他如今的修为还是炼虚合道初期，在外面是顶尖战力，可是这本源之地，初看一片祥和，再看就是危机四伏。
高台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雾气也已经越来越多。
李凡一个闪身就登上了台阶，他看向雾气。果然在边缘地带不再涌上来。
紧接着就是敖汉，水瑶，伏九，秋行，灵一。
“老族长。”
一声惨叫传来，只见星罗距离高台还有五十步的距离，如果伏九快些过去还是能赶回来的，可是伏九并未动身。
星罗也看到了他的行为，眼里满是绝望，作为人族这个时代最天才得人物，伏龙部落现任族长，北荒大陆人族共主，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可是命运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大部分人能做的就是接受。
“老族长，我悔啊！”
这是他最后一句话，也是他的临终遗言，他后悔了，也许是来到这里，也许是相信了伏九的话。
李凡从一开始就目睹了一切，这个过程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老而不死是为贼，伏九本就是小辰界人族最年老的修士，他的欲望随着时间是不断增长的，他的贪婪不会随着时间磨灭，而是累积，星罗错就错在一味的相信他人。
灵一也是妖族这一代最天才的修士，现在已经是炼虚合道大圆满的境界，此前反手就卖了整个妖族高层，为了道途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虽然不是好人，可是这才是真正的修行。
星罗很快就被雾气笼罩了，并没有再传出任何动静，这雾气的威力可见一斑。
伏九依然没有任何表情，转过头向着最上面爬去。
在他们刚动身的时候一个虚无空洞的声音响起，“天梯九十九，登顶者可入辰界。”
听了这声音的几人露出了笑容。
“是不是只要登上去，我们就能离开小辰界。”
“刚才那声音说只要登上去就能入辰界，这辰界是不是中世界。”
李凡猜测这条天梯相当于建木通道，不过这是小辰界这个小世界和辰界的联系，不过这天梯应该不是那么好爬的。
伏九没有说话，加快速度向上爬去。
“这老家伙想要干什么，难道有数量限制。”
敖汉见此也拉着水瑶加快了速度。
一旁的灵一摇了摇头，“没想到又被抢先了。”
说完就一步一步向上走去。
李凡也跟在后面，不紧不慢，没有加快速度，如果他猜的没错，爬这天梯并不分快慢，最重要的是登顶，所以他们先走的也没有占优势。
二十阶梯后就能感觉到变化了，那就是重力，二十二阶比之前的重力加多了三分之一，后面每十阶加十分之一。
他在第六十六阶梯的地方看到了灵一和秋行。
灵一此时手搭在秋行身后，两人都闭目，也许是感受到了他的注视，灵一睁开了眼睛，戒备的看向他。
李凡瞬间知道了他在做什么？
“妖族有一术法，能够吸收其他妖族的修为境界，不是灵气，是境界，没想到这小辰界竟然出了如此人物。”
说着就踏步向上面走去，待他走远，灵一眼中复杂，又闭上了眼，整个过程中秋行并没有任何动静。
第八十四阶梯上他看到了伏九。
“你后悔吗？”
伏九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我不悔。”
“图谋人族顶尖战力，石城使得将近一百多万人族修士喋血，你不悔。”
“我为求道，至亲皆可杀，我有何悔。”
“摄取地脉，挖取灵玉是你传出去的。”
李凡说着坐到了他的旁边，一边嗑瓜子一边询问。
伏九没想到他在这里还能这么轻松自在，自己已经走不动了，真是天道不公啊！
“是我做的，天苍部落位于西北，距离地脉最近，人族也需要顶尖修士对抗妖族，河谷部落地势最低，亦是如此，伏龙部落山后有伏山，山中有深渊，乃是最初人族的陨落之地，我有术法能够凝聚他们一生的果实，不过时间太过久远，已经没有多少了。”
“深渊也有灵脉。”
“整个北荒大陆只有一条灵脉，伏龙部落，河谷部落，天苍部落都只是其中一段。”
李凡听了点头，“可是你知不知道，地脉无损，小辰界的灵气假以时日还能更加浓郁，地脉受损，日后灵气只会更加稀薄，最后成为无灵世界。”
“与我何干。”
“想要恢复需要的时间何其长，我若突破离开小辰界便能进入更大的世界，灵气浓郁，天材地宝无数，你来自洪荒自然对这些没有概念，你不理解一个修士从最底层修行遇到的艰难。”
李凡没有辩解，他确实不理解，从化形境界就不低，又得了悟道茶树，拜师圣人，成为人族祖神，地府巡游使，这是其他人所不能想象的。
六位圣人所有的亲传弟子不过百，而洪荒有无数生灵。
其中云霄师姐和赵公明师兄也只是外门弟子，也不知道通天师叔是不是忘了这件事。
“我就好奇问问，不过看来你做这么多也是登不了顶了。”
诛心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