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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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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刘备抢人,没抢到太史慈,还赔了个赵云,这波亏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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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笑颜如花:“宪和,你这话就不对了!” “我跟子义多年不见,去彭城见见也是合理的。” “怎么能用"抢人"这个词?” 简雍笑道:“玄德说的极是,是我口误,不是抢人,是叙旧!” 刘备一把拉起简雍:“宪和,跟我同往彭城。” 简雍笑容一滞:“玄德,这你父子间的事,我就不适合掺和了吗?” 若让长公子知道,是我怂恿玄德去抢人的,我得被长公子惦记多久啊? 刘备一本正经地道:“宪和,你这话就不对了!” “你我自幼相识,早就情若兄弟,孟临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侄子。” “你同去,那是掺和吗?” “绝对不是!” “你同去,是理所应该!” 简雍想吐血。 什么理所应该? 我只是看玄德你犯愁,提了个不算靠谱的建议。 玄德你这是故意的,非得拉我去彭城当挡箭牌! “玄德,我得留在下邳照看妻儿。” “无妨!不差这几天,我会让夫人好好替你照顾的。” “玄德,我忽然感觉肚子有点痛,应该是今早上吃坏肚子了。” “无妨!吴神医最近恰好在下邳城,我让吴神医给你诊脉开药,保准药到病除。” “玄德,我能不去吗?长公子若是知道这主意是我出的,我今后还有好日子?” “无妨!你又不待彭城,你在下邳有我,谁敢不给你好日子?” 见简雍依旧不肯,刘备又搂住简雍的肩膀,笑呵呵地道:“宪和啊,你我兄弟!你若不替我挡,我岂不是得被那小子给勒索诸般好处?” 好!好!好! 玄德你什么都知道,故意堵我话啊! 简雍无奈叹气:“我就不该多事!” 刘备呵呵大笑:“宪和你放心,只要子义来了下邳,我定会给你诸般好处。” 当即。 刘备带上陈到护卫,跟简雍匆匆前往彭城,去见太史慈这个旧识。 以及: 抢人! 两人昼夜兼行,匆匆来到彭城。 一见城门口执勤的是魏续。 刘备热情的上前:“魏校尉,向你打听个事。” 魏续受宠若惊,退后一步,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右将军,你太可气了。” “有事,还是直接说的好!” 魏续在心底已经懊悔不已。 我就不该贪侯成的前替他来执勤守门,怎就这么倒霉。 若刘备正常来彭城,魏续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可偏偏,刘备一来彭城就热情的招呼魏续。 明显有事! 更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刘备笑呵呵的将魏续拉到一旁:“太史慈可在彭城?” “不在!”魏续一口咬定。 刘备笑容更甚:“魏校尉,你怎么知道太史慈不在彭城?” “反正不在彭城!我也不认识太史慈是谁。”魏续语气坚定。 刘备自怀中取出一袋银钱珠玉:“魏校尉,听说你生了个儿子,我在下邳的时候也没来得及送礼祝贺。” “这袋子中有些银钱珠玉,就送给令郎当周岁礼了。”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孟临:是你说的!” 魏续有心拒绝,又舍不得刘备这戴银钱珠玉。 顿了顿。 魏续一狠心。 有钱不要王八蛋。 魏续一把将钱袋藏到怀中,环视左右:“太史慈的妻儿老母昨日抵达了彭城,如今同住在城南官署。” “刘公子今日一早就出城检查夏种夏管进度了,右将军若要去见太史慈,可径自前往。” “温侯去了城北。” “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 刘备拱手:“今日就多谢魏校尉了。” 看着刘备跟简雍策马而去,魏续轻咳了两声,瞪着左右走卒:“今日的事,谁也不得说出去。” “否则我若受了责罚,你们也得跟着受罚。” 其中一个走卒盯着魏续的怀中钱袋处:“校尉,为什么不两头通吃呢?” “右将军只是问魏校尉太史慈是否在彭城,魏校尉不仅告诉了太史慈的位置,还提醒了稷子和温侯的位置。” “我感觉有点亏!” 魏续眼前一亮,顿觉有理:“虽然你小子是想贪钱财,但我很赞同你的想法。” “你去找刘公子,温侯那边,嗯,温侯那边就不去了。” “去了温侯也不会赏钱财,记得向刘公子要好处。” 走卒欢呼。 今日出门喜鹊绕枝头,果然走运! 刘备不知道魏续转头就派人去通知刘标,一路急急来到城南官署。 正好撞见太史慈跟妻儿老母准备出府。 “子义,多年不见,别来无恙乎?” 刘备惊喜迎上。 好险! 差点就错过了! 太史慈愣了愣,定神辨认出了样貌,忙上前回礼:“刘使君,你何时来的彭城?” 刘备笑道:“听闻子义到了彭城,我跟宪和马不停蹄的就来了。子义来了彭城,怎么也不去下邳坐坐?” 刘备又近前向太史慈的老母妻儿问礼。 见到徐州牧、右将军刘备亲自来彭城问礼,太史老夫人也是连忙回礼:“右将军折煞老身了。” “老身在东莱,多蒙照顾,一直未能当面致谢,今日见到右将军,定要好好招待。” “子义,你去陪右将军说说话,老身去安排些酒肉。” 刘备忙道:“这里是徐州,岂能让老夫人破费。宪和,你去买些酒肉,我今日要跟子义畅饮。” 简雍应了一声。 只是转身后这心情就变得郁闷。 不仅带我来当挡箭牌,还让让我去买酒肉,我怎么尽给自己添事! 就在刘备跟太史慈入内院叙旧时,在视察夏种夏管进度的刘标,也得到了刘备忽然来彭城的消息。 “家父,一来就问太史慈是否在彭城?” 刘标略一琢磨,脸色大变。 不好! 老爹是来抢人的! 张辽都留在庐江了,还来彭城抢人,老爹你也太不讲规矩了! 在刘标看来,张辽留在庐江抵御孙策,其实就已经是将张辽借给刘备了。 刘标还想让赵云来彭城顶替张辽的位置。 结果。 赵云还没借来,刘备就来抢太史慈了! 有其子必有其父啊! “回头找我拿赏钱,这马先借给我。”刘标接过缰绳,策马直奔回城。 来到城门口。 刘标勒住马匹盯着魏续:“魏校尉,长本事了啊。” 魏续脖子一缩,讪讪地道:“刘公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刘标呵呵冷笑:“你是不是将太史慈的住处告诉了家父?” 魏续“啊”了一声,眼珠子往左右瞅:“刘公子,你知道的,我如今有了儿子,这养儿子很费钱的。” “若不是缺钱,我也不会收了侯成的钱来替他执勤守门。” “不是我真的想告诉右将军,实在是:右将军给得太多了!” 好一个给得太多了! 刘标竟无言以对。 见刘标不善,魏续又赶忙道:“可我也及时派人给刘公子你送信了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这换个人守城,说不准就不给刘公子你送信了。” 换个人也不敢收家父的钱! 刘标提起缰绳:“既然家父给得太多了,你又派人通知我,那我也不计较了。” “只是好处不能你一个人拿,兄弟们也不能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你分点给他们,没问题吧?” 魏续瞬间愣住,欲哭无泪。 我这是犯了什么傻,非得两头通吃啊! 只要装作不知道,这钱都是我的! “谢稷子赏钱!” 几个走卒兴奋高呼。 刘标走到半路,又折道来到城北见吕布。 “孟临,你不是出城了吗?怎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吕布有些惊讶。 若是平日。 刘标怎么也得待到黄昏才会回来。 少娱乐的社会,刘标最大的兴趣就是去田间。 或是视察,或是授课,或是亲自下地,乐此不疲。 刘标不动声色:“家父来了彭城,我来城北买些酒肉。” 吕布不假思索:“玄德来了彭城,那的确得好好招待。” 话音刚落,吕布反应过来,语气瞬间提高:“玄德来了彭城?什么时候?来做什么?” 刘标轻笑:“刚来不久,来彭城跟太史慈叙旧的,毕竟两人在青州的时候就是旧识了。” 吕布的气势瞬间就炸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以玄德的性格,定不是来彭城叙旧的,他是来抢人的!” “孟临,你不要买酒肉了,跟本侯去见太史慈!” “本侯将文远都留在庐江了,玄德不将子龙送来彭城,反而还要抢子义。” “没这么好的事!” 刘标故作惊讶:“啊?温侯你是不是想多了?家父不是这种人。” 吕布拉出了赤兔马,直接拆穿了刘标的假惊讶:“孟临你少给本侯来这套。” “你来找本侯,不就是想让本侯去抢人吗?” “这次本侯不跟你计较,要是去晚了让子义跟着玄德跑了,你就哭去吧!” 刘标笑容再现:“小婿方才,只是戏言。” 两人策马来到城南官署。 刚好碰见买回酒肉的简雍。 “温侯,长公子,你们怎么来了?”简雍笑容僵硬。 要遭! 温侯和长公子的反应也太快了。 就这么点时间,玄德根本说服不了子义啊! “宪和先生,应该不是你怂恿家父来彭城的吧?”刘标笑容灿烂。 简雍打了个哈哈:“怎么可能?我哪有这么闲?” 下一刻,简雍又变了脸:“哎,我本想在家陪妻儿,不知道哪个混蛋给玄德说,子义来了彭城。” “玄德就拉着我来了彭城,又让我去买酒肉。” “唉!” “劳累命啊!” “长公子,这酒肉就劳烦你带给玄德了,我还要去寻袁相商议要事。” 简雍将买来的酒肉往刘标手中一递,一溜烟儿的跑了。 玄德,对不住了! 若只来了长公子,我还能挡一挡。 如今吕布都来了,挡不住! 吕布看着酒肉,气得哇哇大叫:“瞧简宪和这反应,玄德果然是冲着子义来的!” “玄德不讲道义,本侯今日得好好跟玄德理论!” 吕布大步入内。 正见到刘备跟太史慈谈笑风生。 见状,吕布大呼:“玄德,你来了彭城,怎么也不知会本侯?” 听到吕布的声音,刘备的笑容瞬间一滞。 吕布怎么来了? 来得也太快了! 魏续该不会两头通吃吧? 刘备只是滞了一瞬,笑容又恢复如初,热情的起身迎接:“奉先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吕布大笑,一语双关:“玄德不来,一切都好;玄德来了,就更好了。” 听得吕布在“更好”两个字加重了语气,刘备顿时猜到了吕布的来意。 来得这么快。 来意如此明显。 魏续定然是两头通吃了。 不知孟临是否来了? 刘备扫了一眼院门外:“奉先兄一个人来的?” 吕布也扫了一眼院门外,没看到刘标:“来见玄德,本侯不能一个人吗?” 吕布本想说跟刘标一起来的,可现在没看到刘标,吕布只能强行改口。 孟临这奸猾鬼。 竟然跑了! 吕布不由忿忿。 刘标此刻却是在官署外摆了个小摊,将简雍买来的酒肉摆好,招呼几个小孩同吃。 虽说彭城这两年百姓能吃饱了,但跟吃好沾不上边。 这肉食也不是普通百姓能经常吃到的。 更遑论是稷子“请客”了! “好吃吗?” 刘标笑眯眯的。 “好吃!” “谢稷子!” “稷子太好了。” “稷子,我能带回去给我阿母吃吗?” “.....” 刘标笑容更和煦:“不论是自己吃还是带回给父母吃都可以。只是你们得帮我一个忙。” 几个小孩瞬间立直了身体:“都听稷子的。” 刘标让几个小孩凑近,然后低语了一阵,等几个小孩都听懂了这才抬头。 “去吧。记得哭的时候要流泪水,没泪水就抹口水。” 看着几个小孩往官署走,刘标的笑容更灿烂了。 跟我抢人。 别怪我玩阴招啊! 官署内。 吕布和刘备还在互相“据理力争”。 “玄德,文远去了庐江,是替你守江北,你总得给本侯调个大将吧?翼德和子龙都行。” “奉先兄,庐江有云长在,有没有文远都可以的。这样吧,你先让子义跟我回下邳,我再派子义去替换文远。” “玄德,你派子义去替换文远,不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温侯兄,话不能这么讲。你跟子义又不熟,我跟子义是故交,你强行让子义留在彭城,不太好。” “玄德,你让子义去庐江,子义岂不是得面对孙策?你这样让子义很难做的。” “奉先兄说得也。那我让子龙去庐江,子义留在下邳也行。” “玄德,你真要抢?” “奉先兄,我也缺人啊。” 两人说得很小声,又刻意到了太史慈听不见的位置争执。 就在两人争执不休时,几个小孩忽然闯入。 “请问,东莱太史慈是住在这里吗?”一个小孩探头问道。 众人皆是一愣。 太史慈起身:“我就是太史慈,你们是?” 几个小孩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然后奔向了太史慈。 “呜呜!太史叔叔,终于找到你了。” “太史叔叔,我们好想你啊。” “太史叔叔,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太史叔叔,呜呜,呜呜,” “......” 太史慈瞬间懵了。 吕布、刘备以及太史慈的妻儿老母也是一脸惊愕。 若不是来了好几个小孩,众人都得误以为太史慈的私生子女上门认亲了。 “你们,我。” 太史慈一时语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群小孩哭得这么伤心,总不能说“我不认识你们”这种伤人的话吧? 吕布眼尖。 看到其中一个小孩还拿着鸡腿,顿时猜到了原因。 “子义,这些孩子怪可怜的,又认识你,想必有些渊源。本侯就不打扰了。” “玄德,出去聊?” 刘备也猜到了原因,必然是刘标在暗中使坏。 只是这手段,未免也太阴了! 暂别太史慈,吕布和刘备来到官署外,果然看见刘标就坐在对面。 “孟临,是你找的小孩?”刘备语气不愉。 胳膊肘什么时候能往内拐拐。 刘标不假思索:“宪和先生找的,让我将肉分给了那群小孩。” “宪和先生说,他不该怂恿老爹你来彭城,心中愧疚不已。” 刘备愕然:“宪和都跟你说了?” 瞅见刘标嘴角的笑意,刘备顿知被套话了,打了个哈哈:“孟临,我们是一家人,何必玩阴谋诡计啊。” “坦诚点不行吗?” 刘标拊掌:“老爹言之有理!那我就直言了:太史都尉要留在彭城,四叔也要留在彭城。” 刘备眼一瞪:“孟临,你将人都调彭城了,我岂不是没人可用了?” 刘标讶然:“老爹你会没人可用?三叔不也还在下邳吗?” 见刘备隐隐有发作的迹象,刘标脸色一肃,换成了正经口吻:“阿父,曹操和袁绍,有结果了!” “袁绍,输了!” 刘备吃了一惊:“袁绍输了?这怎么可能?” 刘备又看向吕布,吕布凝重点头:“本侯也没想到,袁绍会输。” 刘标加重了语气:“阿父,若是平日里,我定不会跟你抢子义,也不会让四叔来彭城。” “只是眼下局势不同,我们得在西面部署大将,才能提防曹操的恶意啊。” “阿父,留下子义,让四叔来彭城,我们得积极备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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