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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汉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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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战战战,都是豪华阵容,谁也不能弱了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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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齿轮在疯狂的运转。 如今身份不同,刘标也不似以往要亲自上战场了。 即便刘标想,这楚国的文武将吏亦会阻止。 作为楚公,主要的职责是调兵遣将、居中调度。 而非轻率的冒着风险去上阵厮杀亦或者往来战场和徐州之间。 若要轻率如此,会让所有出征的将吏都为刘标而担心忧虑。 庞统都会定计要擒贼先擒王的针对袁谭。 同样。 袁绍的谋士亦会定计针对刘标。 留在彭城的刘标,才能对整个战局起最大的作用。 若前方胜,刘标能备下酒肉为将士庆功。 若前方败,刘标能征调徐扬荆兵马支援。 虽说刘标在尽力规避徭役太重影响民心,但真要动徭役时,也只有刘标能真正号令。 在张飞和周瑜两支兵马离开彭城后,刘标又给广陵太守陈登下令,以陈登暂行徐州牧一职,动员境内的商船战船,沿泗水运粮。 同时。 赵云和张辽分引桃源军步骑,在彭城国到平原国间督巡运粮。 桃源军虽然成军时间短打不了急战,但若只是督巡运粮又绰绰有余。 刘标笃信粮道不会受到袭扰,笃信前线兵马不退后勤粮草就不会断,原因也在此。 谁家运粮会让亲军上且让赵云和张辽督军啊。 淳于琼? 这压根就不是一个量级。 ...... 平原国。 平原县。 吕布和庞统引兵破城。 臧霸打着刘标的旗号去了琅琊到北海一带,成功的牵制了袁谭的兵力。 平原守将又仗着渤海有沮授袁熙一万兵马且黎阳又有颜良郭图一万兵马,笃定刘标不敢轻易派兵入平原。 疏忽下,被吕布打了个措手不及。 平原守将更被吕布的骁将曹性一箭射杀。 虽然将宋宪、侯成、成廉和魏续四将都调拨给刘标组建桃源军了,但吕布麾下依旧有不少骁将。 如秦宜禄、高顺、侯谐、曹性、毛晖、徐翕、许眈、章诳、吕由等。 这次来平原国。 吕布将高顺和陷阵营也带来了。 时至今日。 陷阵营依旧是整个徐州唯一一支武器铠甲具皆精练齐整的强兵。 自黄巾起义开始,大汉就历经天灾人祸,民生受到了严重的破坏。 刘备刘标父子治理徐州后,又以治农和抚民为主,在军械的打造上相对要弱势。 人力和财力有限,顾了头必然顾不了尾。 因此。 除了分配给各军将校外,刘标都是优先修缮和更迭陷阵营的武器铠甲。 陷阵营虽然在入徐州后参战的次数少,但平日的训练却没有因为徐州战事少而有半分懈怠。 高顺亦非贪图享乐的人。 对陷阵营的日常训练十年如一日的高要求,只为让陷阵营时刻保持最强状态。 得了平原城后。 吕布和庞统没有再进攻,而是在平原城修缮城池、出榜安民。 又立出旗号。 派人往东面临近城池挑衅。 就差直接一通电报甩袁谭脸上:废物,快来。 吕布破了平原的消息,将袁谭惊得不清。 本以为刘标亲自引兵来打北海,不曾想来的又跟官渡一样只是臧霸引的偏军。 若是正常情况,袁谭是不会焦急的。 有袁绍大军在邺城、颜良在黎阳、袁熙在渤海,又何惧吕布入平原? 吕布怎么来的就能让吕布怎么离开。 如今不同。 袁谭正跟袁尚争夺嗣子。 袁绍若是出手,就意味着袁谭主动放弃了嗣子之争。 守个青州都守不住,还想争嗣子? 因此。 袁谭必须赶在袁绍、颜良和袁熙三路兵马决定去平原前,先击退吕布。 尤其是不能让邺城的袁绍下令! 一旦袁绍觉得袁谭不能击退吕布,下令三路兵马同讨平原的吕布,袁谭的嗣子之争就彻底失败了。 袁熙是很乐意袁谭失败的。 因为袁谭败了就只有两种结果。 一、袁尚在河东赢了。袁尚当嗣子,袁熙本就跟袁尚关系好,今后一样平步青云。 二、袁尚在河东也败了。袁熙直接原地起飞,天降馅饼般的成为嗣子! 袁谭自然不能容忍这种可能出现! 留下少量兵马守北海后,袁谭引万余主力步骑赶往平原国。 而事实也如袁谭预料。 在探得吕布破了平原后,渤海的袁熙心中那个高兴啊。 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袁熙对袁谭是真的恨。 若非袁谭,甄宓不会入彭城。 追了几年的女神成了刘标的美妾,促成者还是长兄袁谭。 可想而知。 袁熙对袁谭有多恨! 因此当沮授提议先将兵马从南皮调到渤海和平原的交界处时,袁熙兴致勃勃的接受了沮授的提议。 倒不是袁熙想去帮袁谭。 而是袁熙想等着袁谭败了,然后再挥兵杀入平原国击退吕布。 如此一来。 袁熙就在袁绍面前挣得了表现,没准还会让袁熙替代袁谭来负责对付刘标。 不论袁尚在河东是赢是输,袁熙都能踩着袁谭一步步走到最高。 甚至于。 袁熙还专门派了骑兵去通知袁谭。 用意不言而喻。 兄长你要努力哦,你若败了,你的一切弟弟我就笑纳了啊。 “袁显庸,欺我太甚!” 得到袁熙的传讯,袁谭气得怒火直冒。 若不是眼下需要对付平原的吕布,袁谭真想引兵去将袁熙打一顿,然后抽袁熙几个耳光。 让袁熙知道何为“尊敬兄长”。 “传令,速行。” “明日一早,勿必抵达高唐县。” 袁谭一路沿着漯河往西,会先抵达平原城南部五十里外的高唐县。 见袁谭失了分寸,谋士辛评连忙劝道:“使君,不可中了袁熙的奸计。” “使君自北海倍道而来,本就兵马疲惫;若再强行连夜行军去高唐县,恐遭吕布埋伏。” “使君误判刘标的主力方向让平原城失守,明公对使君定有微词。” “若再因急行军遭遇吕布的埋伏,袁熙必会趁机向明公谗言。” “倘若明公听信了袁熙的谗言,令袁熙接替使君,使君就争不了嗣子了。” “沮授如今又是监军,有临时号令各部兵马之权。” “倘若沮授号令黎阳的颜良郭图东进,又号令使君的残部同入平原,以沮授之能再辅以兵力优势,败吕布不难。” “到那时,袁熙可就踩着使君在明公面前挣足了颜面,还不用背负见危不救的罪名。” 辛评的急劝,让袁谭暂时冷静。 袁谭打了个冷颤,也意识到了袁熙的阴险用心。 “待我击退吕布,定要让这狗贼好看。”袁谭忿忿不平。 辛评欲言又止。 使君你这是狠起来连自己都骂啊。 袁熙是狗贼,岂不是说...... 辛评很快又打消了这个臆想,这岂不是说在说袁氏一家都是狗? 见袁谭的气消了不少,辛评又道:“使君,可给袁熙去信,信中可放低姿态、极尽委屈之意。” “再向袁熙剖析利害,让袁熙发兵相助。” 袁谭一愣:“还请仲治明言。” 不仅要放低姿态给袁熙去信极尽委屈之意,还要请袁熙发兵相助? 是我疯了还是袁熙疯了? 袁熙会同意这等要求? 辛评嘴角一勾:“若来的只有袁熙,不论使君如何放低姿态,都不可能让袁熙出兵相助。” “可袁熙身边有沮授。” “沮授为人,一向公义,不会因私废公。” “昔日明公想立袁尚为嗣子时,沮授也因劝明公"废长立幼,取祸之道"而惹得明公不快。” “沮授虽然不会明面上支持使君,但定也不愿看到使君兵败。” “以我度料,袁熙会引兵出现在平原国边境,定也是沮授提议。” “名为向袁熙低头极尽委屈之意,实则是在向沮授诉苦。” “虽然明公让使君跟袁尚争夺嗣子,但对袁尚也太偏心了些。” “袁尚有步骑五万,以及随时可能支援的高干军三万,反观使君,只有两万步骑!” “只要哭得够委屈,沮授必不会坐视。” 虽然辛评说得有道理,但袁谭面有迟疑:“不如我单独给沮授去信?” 放低姿态在袁熙面前极尽委屈之意,袁谭不想拉下这个脸。 辛评摇头:“我方才就说了,沮授为人,一向公义,不会因私废公。” “沮授虽然是监军,但也不会因为使君一封信就坏了规矩。” “可给袁熙就不同。” “袁熙得到使君的信,定会在沮授面前显摆和嘲弄使君,以沮授的性格,反会对袁熙不喜。” “只要沮授肯开口,使君就可借袁熙分吕布的兵势。” “即便袁熙执意不肯,使君也不会有半点损失。” “使君,如今关键之时,不可不忍一时之气啊。” 辛评的苦劝,最终让袁谭暂时按捺了对袁熙的怨怒。 在辛评刻意的修饰下。 袁谭又派人将一封姿态极低的信送到袁熙手中。 大意就是: 袁谭向袁熙低头认错,对袁熙没有尽到当兄长的义务云云。 又陈述利弊,如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云云。 各种好话软话,就差没直接跪在地上求袁熙相助了。 看到袁谭这封“可怜兮兮”的信,袁熙忍不住将书信递给沮授,狞笑道: “监军,看到了吗?” “袁显思竟然在哭求我发兵相助,哈哈,笑死我了!” “他以为他是谁?” “真把自己当袁家嫡长子了吗?” “不过是一个过继了的废物,竟然还想当魏国的嗣子,真是恬不知耻!” “几句哭求的话,几句虚伪的许诺,就想让我发兵相助,根本不可能!” “我就要在这看着,看着他如何被吕布击败!” “以报昔日夺妻之恨!” “监军,听闻你昔日还劝家父,废长立幼取祸之道,你还真错怪了家父。” “袁显思就是个志大才疏的废物,打个连黄巾都打不过的孔融就自以为有定州之才了。” “刘标更是几句话就骗得袁显思结义,如此愚笨之徒,如何能继承魏国基业?” “监军,你看走眼了!” 袁熙恣意大笑,压根就没将袁谭信中的哭求当回事,返回有一种畅快淋漓的爽快感。 长子是吧? 夺我妻是吧? 看我如何整死你! 看着如癫狂般大笑的袁熙,沮授的眉头瞬间蹙紧。 大敌当前,竟还起了兄弟内讧之心。 真以为袁谭败了你就能当嗣子了? 真以为坐视袁谭兵败,你就能得到好处了? 沮授长叹一声:“熙公子,刘标在北海虚张声势,又令吕布引兵奇袭平原国,恐怕图的不仅仅是青州。” “谭公子不能败!” “若谭公子败了,熙公子你又不能击退吕布,整个河北局势都会出现动荡。” “届时明公怪罪,熙公子你一样也会受到责罚。” “若因此而影响了尚公子在河内的战事,尚公子也会心生嫉恨,误以为熙公子你是故意如此,想争这嗣子之位。” “同时令明公和谭、尚两位公子心生怨恨,熙公子你又将如何自处?” 袁熙被沮授一盆冷水泼下,方才的癫狂之意瞬间消弭大半。 只是袁熙心中犹有不服:“即便袁谭败了,可有我这一万步骑和黎阳的一万步骑。” “再集合袁谭的残兵,再有监军设谋,又岂会不能击败吕布?” “监军总不会因为我不帮袁谭就故意不用心吧?” 袁熙看向沮授的眼神,有了质疑。 沮授心生不愉。 别用你那肮脏龌龊的心思来揣度我。 想到袁绍这回的信任,沮授又按捺住了对袁熙的不满,耐心道: “郭图一向不喜尚公子,若见谭公子兵败,定会寻理由在黎阳驻足不前。” “或会等到熙公子你也兵败才肯挥兵来救,熙公子你又如何能击败吕布?” “再者,熙公子又怎知谭公子兵败后,不会转投刘标?” “别忘了,谭公子跟刘标始终是义兄弟。” “届时,这河北之地必有流言称,是熙公子你陷害了谭公子,才让谭公子去投刘标。” “昔日张郃和高览旧事,熙公子不可不引以为鉴啊。” 袁熙终于有些惊惧了,不由打了个冷颤:“袁显思真敢投刘标?他就不怕被骂不忠不孝吗?” 沮授淡淡道:“谭公子已经过继了。” 袁熙顿时愣住。 虽说袁谭在争当魏国的嗣子,但袁谭如今在族谱上依旧是以袁基嗣子的身份存在。 袁基的儿子投刘标,关袁绍什么事? 袁术的儿子如今也在刘标麾下,袁基的儿子怎么就不能跟着刘标? 袁谭怎么看,都没有对袁基不忠不孝,反而会因为投了刘标而不会败坏袁基“大汉死节忠臣”的名头。 只要辩经辩好,这就不是不忠不孝,而是大忠大孝。 “可恶!” 袁熙忿忿不平。 经沮授这么一分析,袁熙忽然发现,不仅不能对袁谭坐视不理,还得帮袁谭赢! 若袁谭赢了,袁尚输了,袁谭怎么也得感谢袁熙。 若袁谭赢了,袁尚也赢了,两人还能第二轮比试。 对袁熙而言,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只是这个最正确的选择,让袁熙很不爽。 明明恨得袁谭要死,却又要去帮袁谭,来避免自身也陷入险境。 沮授暗暗松了口一口气。 还好。 袁熙虽然笨了些,倒也能听得进利害。 沮授不怕袁熙自私自利,就怕袁熙犯浑非要置袁谭于死地。 若真到那时,沮授就不得不动用监军的手段夺权了。 可夺权的理由再正当,这传到袁绍耳中始终是不好听的。 【希望不会再有变故了。 明公的这几个儿子,是真不省心。 倘若能有刘标一半的才能,早就打破徐州了】 而在西边的黎阳。 郭图在仔细探查了曹操在东郡的兵力部署后,在黎阳虚设旗帜,也将兵马调到了平原以西,静观其变。 论私,郭图不想袁谭输。 论公,郭图不想袁绍输。 论公论私,郭图都得引兵去平原。 哪怕不能明着助袁谭,郭图也能在西面给吕布制造威胁,让吕布不得不分出兵势。 变相的削弱吕布,让吕布和袁谭间的战力差距变小。 只是刚到平原国边境,郭图就得到了仓亭津的情报。 “仓亭津被张飞抢占了?”郭图顿感讶异。 正常而言。 刘标应该在吕布占了平原城后持续增兵平原城且优先强攻青州,而非跑到距离平原城几百里外的仓亭津来。 难道是要奇袭邺城? 还是笃信仅凭吕布那点兵马就能拿下青州? 颜良一听是张飞,当即就兴奋了:“早就听闻刘备麾下有两个万人敌。” “一个是关羽,一个是张飞。” “正好让我瞧瞧,到底是我这个河北上将更骁勇,还是张飞这个万人敌更猛。” 自在白马津战败后,颜良就一直被人小觑,在河北众将中抬不起头来。 憋了几年气的颜良,早就想斩将立功了。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颜良是病猫了? 郭图心有疑虑,道:“颜将军,张飞在仓亭津可能只是疑兵,是阻止我等去平原的。” “我料张飞带的兵马不会太多,只需派一偏将在仓亭津外立寨不出,挡住就可以了。” 颜良哼道:“郭监军,张飞有万人敌之勇,一个偏将怎么挡得住?” “你难道忘记了白马津的时候,因为你我分兵被曹操寻到机会的事了吗?” “若是分兵败了,你我今后在明公帐下,又如何还能抬得起头来?” “你就不怕审配和逄纪,参你一个败军之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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