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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摆烂后修罗场遍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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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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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戈将连漾带回了他的卧房,也不嫌她浑身的泥水,直接丢在了床上。 她始终昏迷不醒,他也无甚兴趣帮她疗伤。 他绕到了一旁的房间,刚坐下,面前就凭空出现了一团黑雾。 黑烟缭绕,逐渐化为人形。 那男人身形精瘦,一身玄衣,戴了面罩,只露出双漆黑吊眼。 “少主,”他哑声道,“属下已在万剑山周围探查,并未发现魔窟封印。” 述戈垂眼看着手中旧剑,头也不抬。 “再往外探十里。” 那魔侍犹疑道:“依尊上所言,封印阵法就在万剑宗,属下不解,为何要往外探?” 现如今人魔两界的通道被九处封印封锁,进入人界需要消耗不少气力。 唯有解开这九处封印阵法,才能完全打通人魔两界的通道。 其中一处,就在万剑宗。 “你莫不是将封印法阵当成了粟米,找出来揉碎便好?”述戈慢笑道,“这法阵的主阵眼在宗内,但几处次阵眼均在宗外。” “属下愚昧。”魔侍一顿,又说,“尊上传了消息,询问少主可找到了那柄灵剑?” “回他,没有。” 述戈捏住旧剑剑柄上的一串白玉珠子。 这应当是连漾栓上去的,尾端还坠了条山茶红的穗。 他目露嫌弃,一把扯下,顺势扔到了窗外。 只听得“噗通”一声,玉珠串便沉入水塘。 魔侍斟酌道:“请少主恕属下多嘴,其他几位少君四处寻物,唯恐落于人后。拿那樊愚少君来说,尊上命他寻找雾泽水妖的夜明珠。雾泽水妖凶悍野蛮,但樊愚少君已捉了不下五只水妖,剖腹取珠。所幸那几只水妖造化不够,取出的珠子干瘪无用,可——” 述戈没那闲心听他啰嗦,直接打断:“所以呢?” 他虽神情未变,但魔侍已吓了一身冷汗。 在述戈身边服侍不到一年,他也听说过这位小魔君有多反复无常、心性残忍。 若放在平时,他定然不会以身犯险。 但此事事关魔界储君之位。 魔尊早便放言,十二位魔君,三年后只能存活六位。而述戈连最基本的寻物任务都如此怠慢,怕是还不到与其他魔君相杀之时,就被魔尊赐死。 届时,连他也保不住项上人头。 那魔侍咽下唾沫,斟酌道:“属下以为,寻找灵剑一事,当再抓紧些。” 他正说话,卧房里忽传来些窸窣响动。 魔侍循声望去,脸色微变。 “少主,这小女子刁钻狡猾,又以灵剑下落威胁少主,是否需要属下解决了她?” 述戈一手托着脸,看着他,并未说话。 那魔侍以为得到默许,当即便抽出骨刃,朝卧房走去。 不过迈出三步,一股骇人强压忽从背后袭来。 他难以承受,跪伏在地。 腿骨仿佛被巨石碾压着,他甚而听见了碎裂的清脆声响。 魔侍疼痛难忍,但被封住了嘴,无法出声,只涨红了脸,目眦欲裂。 述戈放下剑,缓步走至他身前。 他躬下腰身,一手掐住他的脖子,轻松往上一提。 “你应清楚我的脾性。” 他轻慢开口。 “若下次再擅自行动,或是对动不得的人出手,便自行了断。如此,也好过受些折磨,可知晓了?” 魔侍已喘不上气,仅能惊恐点头。 除却惧怕,他亦震惊难言。 当日述戈初入魔界,魔尊就封住了他的九成修为,不想仍强大至此。 而他竟还为这样的人担惊受怕,何其可笑! 述戈松手。 “若无要紧事,再无须出来。” 威压瞬间消失。 魔侍瘫软在地,喘气不止。 冷汗浸了满背,许久,脑仁的跳动才渐渐平息。 他哽了哽喉咙,声音嘶哑:“属下听令。” - 连漾醒来时,头疼得厉害。 入眼的床帏十分陌生,她恍惚片刻,才记起这是述戈的卧房。 她唤出系统:【小统,述戈去哪儿了?】 【宿主,你可算醒了!】系统语气焦灼,【他刚出去不久,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但距离太远了,我听不清——倒是宿主,你流了好多血!】 连漾虚弱抬手,捂住了脖子。 很疼,掌心一片湿黏。 【没事,看着吓人而已,要不了命。】 系统:【那宿主,现在该怎么办?】 连漾运转内息。 确定灵力恢复后,她强撑着起身。 【先回去,我太累了。】 【那不告诉述戈他要的东西在哪儿吗?】 【东西?】连漾一顿,【那只是骗他的假话。】 系统惊讶:【假话?】 【嗯。当时我没法使用灵术,只能出此下策。】 【那你怎么知道他在找东西?】 【猜的。】连漾简言,【他修为颇高,剑法也与万剑宗大相径庭,还敢不加遮掩就在宗门杀人,怎么可能是为了修炼才入宗门?想来,必然是有所图。】 系统担忧:【那若被他发现是在骗他?】 【这事之后再说罢。】 想起述戈,她就心有烦闷。 今天这两剑,她必会讨回来。 她踉跄下床,拿出一张瞬移符,直接回了自己的寝舍。 回去后,她往伤口处丢了两个止血诀,便眼睛一闭,倒头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 朦胧间,连漾感觉到有人在拿温帕子帮她擦脸。 动作时轻时重,弄得她极不舒服。 她不快推开,但很快,那温帕子就又贴了上来。 还有人在她耳畔小声道:“别躲,我轻些。” 那人没说假话,力度果然放轻了不少。 她被擦得睡意沉沉,刚要睡死,唇上便抵来温热的触感。 像是水。 她正口干舌燥,便顺从地饮了口。 随即就被苦得咂舌。 原来是药。 连漾别过脸,连唇也抿紧了,再不肯喝。 但那人仍不放弃拿汤匙撬开她的嘴。 反复几次,连漾的昏沉劲儿也消了大半。 她半睁开眼,床边人都没看清,就凶巴巴道:“苦死了!我不喝!” “苦?怎么会呢,我特意加了甘草。” 这声音有些熟悉。 连漾又将眼睛睁得大了些。 恍惚片刻,她终于看清了那人。 竟是述星。 她有气无力地问:“你怎么来了?” 述星别开视线,不太自然:“随便来看看。” 连漾觉得眼眶都在发烫,但也不妨碍她看见他那染红的耳尖。 “那你是来看我的吗?” 她发了热,再凶,嗓子也比平时软了许多。 述星听得耳根有些痒,越发不自在。 他紧拧起眉,攥着汤匙的手都快掐红了。 “你救了我,我总不能不管你——你先把药喝了。” “不要。苦。”连漾往被子里缩了点,头昏脑涨的,“我睡会儿就行了,用不着喝药。” “不可能。”述星就着汤匙喝了口药,“哪里苦了?” “小少爷,”连漾蔫蔫提醒,“那汤匙是我用过了的。” 一口药还没来得及吞下去,述星瞬间僵住。 她没说这话时,他并不觉得有什么。 可目下,他的视线却不受控的落在了她的唇上。 沾了汤药,她的唇便如春叶点水,见着盈盈水色。 应当很软——方才替她喂药时,不消用力,就能压出浅浅的印子。 脑袋里陡然冒出许多从未有过的念头,乱七八糟到述星脸颊涨红。 他抬眸,却发现连漾也正看着他。 因着发热,那双眼晕进些许潮红,慵懒地朝他抛出银钩儿。 述星手指微颤。 喉结一滚,他便将口中的药尽数咽了下去。 没剩丁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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