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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财大气粗,却被迫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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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2章 醉啊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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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尚有刚进了门来送礼的宾客,眼尖的瞧见了赵家父子对峙的场面,皆暧昧地互相对了个眼色。 嫡子站着,庶子跪着,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是打压庶子,托举嫡子的那一套罢了。 武安侯的这个庶长子最是能干不过,年纪轻轻便成了太子爷跟前的红人,少不得便是下一朝的重臣。 嫡子赵澈却还是个白身,又是上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一心一意扑在女人的裙摆下。 两相对比,武安侯可不得着急上火?到底是要叫嫡子袭爵的。 “行了,不过是兄弟间绊嘴罢了,不必如此较真。”赵霁云察觉到宾客的目光,臊得连忙亲自将赵渊扶起来。 这个庶长子虽身量这么高,却也是他的孩儿,每日请安也规规矩矩地唤着他“父亲”的。 赵霁云倒是头回生出了手心手背都是肉的酸楚感。 “谢父亲。” 赵渊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心下想着,果然沈青棠这一套胡搅蛮缠的招数可真好使。 只消他率先放低姿态装委屈,便是精明强干如赵霁云,也要心软三分。 虽然跪了一遭,却心情颇好,依旧笑意温和地同赵霁云接待宾客。 赵霁云心下更是多了几分愧疚,赵渊当了官儿又怎么不好面子?方才狠下心下跪,分明就是怕自己的父亲不信他这个儿子。 赵澈眼见着赵霁云不肯发落赵渊,当下气闷不已,借口身子不适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赵霁云本想着借着大节里的人情往来,给赵澈拉拢一些人脉,不成想这个孽障竟闹起了脾气。 当下便大为光火,叫人传话给崔清雪,让她管教管教赵澈。 瞧着立在门前气宇轩昂的庶长子,心下更是惋惜,怎的偏生这个不是嫡出的呢…… 在白鹭堂用完晚膳已是酉时末了,赵渊陪着兴致高昂的老夫人多饮了两杯,在花树下吹风散了散酒气才往书房走去。 金影守在观云居的后门处,瞧见赵渊回来,颇有些为难道:“沈娘子抱着一坛子酒进了您的书房,也不知喝醉没有,属下不好逾矩进去查看……” 赵渊眉头一蹙,她那样孱弱的身子,竟还学起人家借酒浇愁来了? 当下便阔步走进去,却并未在门口和她素来惯坐的矮几后见着人。 长案后倒是传来一声浅浅的嘟囔声,脚步微转,果然见小娘子一袭丹桂流云裙,抱着一个酒坛子,正可怜兮兮地坐在他的位子上。 绣鞋早不知被她蹬到哪里去了,只余两只锦绸罗袜套在足上。 “爷……”小娘子见了他的衣角,便仰起头唤他,一双杏眸里混混沌沌的,瞧着便是醉了。 这是喝了多少? 他敛了敛眸子,在书架下寻到两只绣八仙花的精巧绣鞋,蹲下身作势要给她套上。 许是因着他冷着脸,小娘子不肯就范,素白的罗袜一脚蹬在他的膝头。 “哩(你)这登徒子不得无礼……”她皱着好看的秀眉,娇喝道。 啧。 赵渊将绣鞋丢了,同她一样盘腿坐在长案后,伸手松了衣襟上的盘扣。 “喝这般多,委屈了?” 带着薄茧的指腹勾了勾她的下巴,瞧见她一对儿羽睫湿漉漉的,眼见着便是哭过了。 “只许爷纳妾,倒不许玉奴委屈?” 小娘子一瘪嘴,腾出手将他的大掌拍开,可他是习武之人,大掌同铁掌一般硬。 没将他拍开,反倒拍得自己手心里火辣辣的。 “爷欺负人……”沈青棠缩回手,垂着眸子抱着酒坛。 据说喝醉了能酒后吐真言,赵渊眸色微深,俯身凑近她。 “喜欢爷?” 开口问出这句话他都觉得有几分难为情,正要作罢,却见小娘子含羞点头。 他忍不住心痒,默了片刻,又闷声问道:“喜欢爷什么?” 小娘子蹙了蹙眉,抱起酒坛子,作势要再喝一口。 赵渊伸手将酒坛子截下:“不许再喝了。” “要……要壮胆……”小娘子眼尾嫣红,无辜地望着他。 “……” 待她咕咚灌了两口酒,才挪了挪屁股,挨他更近些。 酒香和她身上浅淡的甜香,猝不及防地钻进了赵渊怀里。 他略略往后倾了倾身,拉开些许距离,又将那酒坛子夺了,放在她够不到的地方。 “爷生得俊朗,身材也……也很好……”小娘子撑着上半身,执拗地将距离再次拉近。 赵渊额角一跳,便知她要开始说一些虎、狼之词了,急急忙忙伸手捂了她的檀口。 可小娘子一挣,硬是将那句话说出了口: “馋爷的身子……” “想同爷生……唔……” 赵渊:…… 他真是闹不明白了,江南那块地儿分明是鱼米富庶之乡,怎的养出来的小娘子这般欲、壑难填? 什么共寝啊,生子啊,馋身子啊……真真张口就来。 “可我知道,爷不愿意……”本欺身上前的小娘子,忽而神色黯然,规规矩矩地撤远了些。 赵渊听到那话里的哭腔,心里忍不住一酸,怔怔望着她。 “嬷嬷说过,强扭的瓜……不甜……” 赵渊垂了眸子,原来这些道理她都知晓。 “可爷就要疼宠旁人去了……”她垂着眸子,红着眼眶。 再不扭可就来不及了,她暗戳戳地想道。 书房里静悄悄的,只余小娘子间或的抽泣声。 赵渊轻叹一口气,用指腹揩了揩她眼角的泪。 “不是同你说,来日方长吗?”怎的还急哭了。 纳妾都还是没影儿的事,哪怕崔媛将人塞来,他也懒怠看一眼。 沈青棠不理他,扶着长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玉奴失礼了……”她用袖子胡乱擦了把泪,跌跌撞撞地便往门外走。 赵渊连忙站起来,伸手将人扶了,唯恐她一出门便栽到廊庑下去。 沈青棠:……啧,还真上赶着扶她走啊…… 不解风情的男人。 他有心相送,她倒不乐意走了。 趁着酒意耍脾气似的,伸手去解他的革带。 许是伺候更衣伺候多了,那革带分外识眼色,她一碰,便自个儿松了暗扣。 沈青棠:算你识趣儿。 暗扣: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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