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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世八年,朱元璋求我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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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风花雪月的苏式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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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兄!莫再追了……” 朱栩狂呕数口鲜血,身躯再难支撑,昏厥过去。弥留之际,瞥见柳生十一郎追着一名黑衣面纱女子而去,而他所受之伤,正是此女子所致。 爱丽丝匆匆上前搀扶朱栩。 布鲁于一旁警惕戍守。 “那老头定然有诡!” “噤声!” 爱丽丝蹙眉,目光须臾不离朱栩,未敢擅动那漆黑箭头。 朱栩伤口处汩汩涌出黑血,印堂亦渐黯黑。即便昏迷,爱丽丝仍能觉察他的痛楚与痉挛。 “我看你才心怀叵测,方才那名女子乃魔龙教之人!” 南宫卫此刻徐步从楼宇间转出。 “那你方才究竟去了何处?” 爱丽丝诘问道。 “救人要紧!” 南宫卫未应其言,径自在前引路。 爱丽丝蹙眉,将信将疑,娇弱身躯独自驮着朱栩,紧紧跟随他的步伐。 布鲁欲上前协助,却被爱丽丝回绝,她对布鲁亦心存疑虑。 穿过外面一扇门,外观似仅一间大堂之阔,内里却延至另一院落。 爱丽丝拖着朱栩,接连穿过数扇木门。这些屋舍几进几出,看似左侧、中间、右侧的木门在同一面墙,实则内里通向各异廊道。 怪不得那白衣居士言此乃密室,恐不通路径之人误入此间,单是记清这些道路,便足以令其焦头烂额。 “将他置于此处。” 南宫卫将罗汉床上的一个小木桌信手一掷,揭开帷幔沉声道。 “你上前剪开揭开他的衣衫,我来为他取出毒箭。” 爱丽丝此刻无暇多想,见朱栩唇色苍白,印堂黯黑,胸口伤口仍不停冒出黑水,一双坚手冰凉如霜。 布鲁在一旁窥视,目光闪烁不定,缓缓向门口挪移。 南宫卫瞥见他的小动作,嘴角微微上扬,一枚铁牌疾飞而出,正砸在他脑后,将其击晕过去。 爱丽丝仅匆匆扫了一眼,全心关注朱栩,满眼皆是忧色。 “他性命可无碍?” “噤声。” 南宫卫从旁边柜子里取出一个精致药匣,从中拈出一枚乌金铁镊子,晃着火折子,于其上炙烤片刻。另一只手拿着用布包裹着的黑色药膏。 “按住了!” 南宫卫右手猛力拔出那枚箭头,黑血瞬间喷涌而出。他左手的药膏迅即敷了上去。 爱丽丝接替南宫卫紧紧按住伤口。 南宫卫又烧红一枚银针,挂上丝线,凑至跟前。 爱丽丝大致知晓他欲行何事,用手揭开药布,任由黑血流淌。 南宫卫看她一眼,微微颔首,爱丽丝苦涩一笑。 待黑血渐转鲜红,南宫卫开始为朱栩缝合伤口。 南宫卫忽地一怔。 “有脚步声。” “莫非是刘居士?” 爱丽丝见晕倒的布鲁,未再多顾,向外间望去,他们所处之地极为隐秘,难以判别是在院内还是院外。 爱丽丝凭借记忆中的路径,大致推算在第四进院子的靠东边一隅。 “在西面。” “难得你还能辨明方位。” 南宫卫赞许道,正欲起身查探。 哗啦! 门外、窗外落下铁窗,将几人困于其中。 爱丽丝纵身而起,抱起朱栩,远离南宫卫。 一阵浓烟滚滚而入。 “你欲何为……” 爱丽丝惊叫声戛然而止。 南宫卫四处察看: “何人!” 南宫卫拔出腰间宝刀,欲劈开房门,扑通! “是你!” “倒下吧。” 朱栩醒来之时,身处一处偏殿之中。 之所以判定是偏殿,乃是因着半窗透入的微弱光线,他能够望见外面似是宫殿之形,拱顶飞檐的木梁楼宇错落林立。 “你醒了。” 爱丽丝赶忙趋前察看。 “究竟发生何事?我们缘何会在此处,刘伯温居士呢?” 朱栩急切问询,浑身绵软乏力,自己的胸口紧紧缠着绷带。 殿外人声嘈杂,朱栩挣扎着起身,欲要出去查探。 “你莫要急切,你刚苏醒,身子孱弱,恐难抵御风寒。” 爱丽丝赶忙劝止。 哐啷,当中一扇雕花木门被人推开,南宫卫阔步踏入: “你醒了!” 爱丽丝嗔怒而言: “你怎可不敲门便如此贸然进来,不知他身子虚弱吗?” “有公主殿下悉心照料,想来他定无大碍。” 南宫卫撇了撇嘴:“这些时日,皆是她日夜照拂于你,否则你恐难以存活至今。” “究竟所为何事?我们为何会在此处,刘居士呢?此事与他可有干系?” 朱栩一连串的问话,令南宫卫应接不暇。 “我们中了奸人之计,好在我临危不乱,道出爱丽丝公主的身份,我们方得此优待。” 布鲁突然从屏风后探出脑袋,令爱丽丝眉头紧蹙。 “哦,原来你也在。” 朱栩虽对他无甚好感,此刻亦算是患难与共之兄弟。 “你可还记得那两名鬼面人?” 爱丽丝轻咬嘴唇说道。 “难道是他们,竟有如此能耐?” 朱栩不禁骇然变色。 “此乃魔龙教所为,明教内部生了嫌隙,我们遭了奸人暗算了。” 南宫卫颔首道。 “那珠儿呢?” “刘大人智谋无双,珠儿姑娘在他身旁,定能转危为安,只是我等却没这般好运了。” 南宫卫说着,招手爱丽丝将朱栩扶起。 “你随我出去查看。” 南宫卫不由分说,便打开了房门,屋外果真是宫殿模样。 爱丽丝皱着眉头,扶着朱栩,朱栩忍着剧痛,随二人步入殿外,他们所在乃是一个木榭水台。 一座偏殿矗立其上。 周边亦是相同景象,当中一座正殿,正殿之前是一个巨大的花园,立于水面之上,其内石竹、假山、环廊、拱廊、石桥,是一片规模庞大的苏式园林。 花园两端的入口月亮门前各自立着一面旗杆,上面飞龙走凤的两只铜环,隐约可见上面镂空的篆字,分别是“风花”,另一头是“雪月”。 而那些嘈杂之声,正是两方列阵的士兵,和四周的看客发出。 不同寻常的是,这些人虽身着锦衣华服,与别处员外老爷无异,却皆佩戴着各色脸谱面具,生、旦、净、丑,一应俱全。 身份、年龄、性别皆不可辨。 谁能知晓那旦角面具之下的会否是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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