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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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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小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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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与幻法的融合中,见幻基里的幻力盈满,他一次次尝试突破境界,总是因后劲不足而失败。 他窃窃私语说:“后期与巅峰真是云泥之别,明明都有近一倍幻力溢出,总是不能突破,难道还是我心急了?” “哎嘿嘿” 听到师妹的笑声,江小天连忙披上曲裾,系好衣带,笑着朝那边望去。 “师兄,师父说,后天就要在咱们院里初次测试一下,看看咱们几个谁强谁弱,好让心里有个把握” 师妹透过窗户看过来,江小天曾觉得她很张扬,总是喜欢穿些色彩鲜艳的衣服,如今却换成墨绿色,加之发型的改变,端庄了许多。他认不得女子发髻的样式,师妹的曾经像是西游记里仙子的发式,现在收敛了,结三鬟于顶,下面用发饰束好,自然垂在肩上,端庄却不失清雅,恰好将少女至成年之间的朦胧感表现出来。 他想,雨笙完完全全是少女感,但他从不讨厌,甚至就好这口,师妹相比小四岁,自己却对她要求苛刻,真是偏心。 窗台上,瓷罐里的紫花已经蔫掉,她换上一枝新花,拿起墙脚的小铲子把枯花埋在松树下,回过头来见他还在望向这边,笑吟吟地问:“师兄,傻愣着干什么?师父的话我传过了哦!” “等一下,师妹!” 江小天大步走出门,送她回到自家的院门外。见他停下脚步没有离去,黄馨也不走,两人对视良久,他先开口说:“你先走吧,我是溯游从之的君子” 黄馨以为他另有其意,低下头笑道:“你先走,我又不是你的伊人,我是俟他于城隅的静女” 江小天走出一步,见她静静站在原地,忍不住说:“师父他是你的爹爹,以后不要说生分的话了,很伤人的” 师妹却摇摇头,一脸失望地说:“我需要他的诚意,否则,我不会妥协的,抱歉师兄,你的这句话馨儿不能做到” 她转身时颔首低眉,头发微微飘起,与他初次见的雨笙一样高,却瘦得像古代壁画上的女子画像,像是一个平面,太瘦了,侧面看过去真是瘦得让人心酸。师妹曾经虽偏瘦,自冰洞回来之后,也许是大病初愈身体才显得病态。 见她要关门,江小天朝楼上喊道:“多吃些饭,多锻炼,师妹你要是愿意,咱们后天一起去晨练!” 仿佛留了些时间心欢,随后她的回话便传来:“等九皇会武之后吧,我可不要人家以为我少吃了饭才身体虚弱,不能陪师兄去,还望见谅” 翌日,大门外两边的树林中灌满了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今日雾气蒙蒙,太阳也未升起,空气里充满了泥土湿漉漉的气味。 院子的门与牌坊之间正好是一处空地,几人整整齐齐站成一排,随着师父师娘的到来,他们恭恭敬敬地行礼,师妹只拜了娘亲,理都没理爹爹。 黄冉宇被她气得咬牙切齿,差点甩脸子不干了,内人追过去一路好言相劝,他才勉强留下来,微眯着眼看向众人,淡淡说道:“今日请你们来是为我太山派宗门比试做准备,由于前几日某些人举报说参赛的人员被内定了,掌门就决定让我们各脉组织一次涉及全体应试弟子的小试,自然我不老峰也要走个流程,今日由我做裁判,你们的师娘做见证人,一旦我记录或裁判有误可以让她协助来对我进行监督和上报,诸位有何异议?” 见他们都摇摇头,黄冉宇取出五颗纸团,经他们一一抽过后说:“由于咱不老峰人员较少,所以为了公平起见,上面的数目只是决定比赛名次的先后,每人都需要挑战其余人,可以自行选择,最后站在台上的人取得名额,比赛过程中可以选择弃权,有问题吗?” “没有!” 胳膊被师妹轻轻戳了几下,江小天不敢回头,她却当着爹娘的面毫无顾忌地问:“四师兄,馨儿想知道你是第几?” “第二” 她把双手展开纸条给他看,笑着说:“师兄,我第一哦,看来不和你比试都是违反规定了” 黄冉宇大声呵斥她:“黄馨,不要小声交谈,第一先上!” 她吐吐舌头便走到过去,等其他人退出场后,扫视了众人一眼,手指点了几点却指向张大实。 “第一场,黄馨对张大实!” 二人行礼后,张大实开口便说:“我弃权” 师父把毛笔放在空中,瞥了他一眼说:“第一场就弃权?你也算陪在我身边最久的弟子了,别让我失望透顶” 悬浮的采蓝绫被黄馨握在手里,本是随风飘扬突然被绷直,她仰起头问:“大师兄,这是看不起我?请赐教!” 说罢便将采蓝绫的一边甩了出去,张大实只得仓皇迎战,几次打过去,掀起一股劲风在场内翻腾。那长绫有准宝阶的层次,平素虽是柔顺,一旦施加幻力就变得坚硬无比,与斧头碰撞在一起连火花都看得到。 张大实爱惜这把斧头,当年他达到第四层,师父特意在邺城最大的集市里买来的。斧头全身由精铁锻造,师父为它取名为虎贲斧,希望他用在手里能像勇士一样威武。 凡阶上品的虎贲斧不可自愈,张大实不得不腾出幻力保护它,他身体虽壮硕,速度可丝毫没落得下风,数次用强力把师妹震退几步。 望着那条黑色的界线,他悄声说道:“师妹,你若不反击,马上就会出界的” “嘿嘿,不劳大师兄费心” 她说罢退了十多步,在黑线前突然停下,甚至把蓝绫都收在手里。张大实乘势追击,只留两尺距离时师妹却朝左侧躲开,他看到斧头被采蓝绫卷走丢出场外,装作是去捡法宝,朝另一边踉踉跄跄走出几步,这一下倒是他出界了。 “黄馨胜!” 张大实把斧头别在腰间,笑着回去后,师父在纸上写了几笔,瞪着他说道:“别耍些小把戏,今日你们不认真对待,他们若真去比试了,不敌人家也就罢了,就怕不知下手轻重,伤了人家或被打伤,那时候就晚了” 张大实还来不及惭愧,就听到师妹高声喊道:“下一个二师兄来!” 李大书慌忙把拿着扇风的折扇合上,潇洒进场,一上来就说弃权,见师父差点跑过来踹他屁股后,才极不情愿地朝师妹行抱拳礼。 黄馨微微一笑,望着师兄手中的铁折扇,想出个好办法,长绫一抛便紧紧缠住他的手腕。 李大书见使不了折扇,求助似的望向师父,哪知他气得拳头都攥紧了,也就想用左手,却被同样缠住了。 等到师妹的长绫把他绕够三圈后,李大书是真没了办法,往地上一倒大喊说:“师父,弟子无用,也是输了!” 黄冉宇嘴里无声骂着一些话,最后只浓缩成一个字:“滚”。 “哎!” 他没站起来,真就滚出界线外了。 最后上场的王大虫,说自己的法宝都不知掉哪里了,黄冉宇清楚他打不过,也就宣布跳过这一场。 “第四场,黄馨对江小天!” 这时一旁的众人都打起精神来了,望着那个手持棒槌的身影,他们回想着冰洞里棒槌的神威,少年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呢?小师弟比他们更值得师妹认真对待,他们也几乎从未见识过师妹真实的实力,那时师妹在冰洞中舍命护下他们,被冰妖抓去潭水里,实力不敢说高了,但这种品质是他们见过人里的第一等。 阳光明媚,江小天所站立的地方坐东向西,这里树木茂盛,草木之力雄厚,他心想极适合动用伤门或杜门。夏日炎炎,偏偏景门属火,克制属木的伤门和杜门,反而转优势为劣势,他朝一侧走了几步,准备划定九宫行属土的生门术,也好破开景门占优的压制。 “师兄,那我先出手咯!” 黄馨身轻如燕,身体借助翻飞的采蓝绫眨眼间穿过了他刚划定的九宫,同样使出了九宫诀,江小天往后逃走几步,却发现师妹速度快过于他,如今二人的方位已换,他转而唤出休门术形成一堵水墙,阻挡如小刀尖锐的砂砾。 狂风大起,从四方飞来的沙尘很快在场内形成个旋风,江小天见休门术果然比不了强盛的伤门术,换位到兑宫行惊门术,湿漉漉的沙子很快坠落到地上,他随手一挥,在空气中残存的尘埃又被水雾冲洗一遍,场内如同雨后初晴,空气清新。 挡下雨水的青色光幕被撤去后,黄馨望着刘海上的一颗水珠,弹开后笑道:“没想到四师兄这些天,背着我学得这么熟练嘛!” 江小天顿感师妹实力更是突飞猛进,这一套连于啸宇都不可如此轻松,但她竟是早早预料到,呼出一口气说:“你也不差,师妹,速速结束吧!” 师妹却放下采蓝绫,眨着大眼睛问他:“你真要去?我听说,他们最多只收不老峰的一人,师兄,我想去” “我也想去” 师妹的话让他心头一沉:“我清楚你有奇火和灵蛇相助,手中的棒槌也能形成光罩可阻挡强击,接下来只要你能接我一招,我就由着你” 江小天断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望着气息陡然飞升的师妹,他咬紧牙关,暗自估摸着她的境界,却猛地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一个人的境界能短时间跨越如此之多的天悬地隔,如核裂变中热中子撞击铀原子放出越来越多的中子,爆发的能量却在他心中轰然炸开:第六层后期,第七层中期,第八层…… 之后师妹的境界仍在提升,他已经被彻底震惊到了,油然生出一种恨意,但恨得不是师妹,是无能又只会狂怒的师父。对内嚣张跋扈,对外却唯唯诺诺,连个名额都争不来,让他连宗门的比试资格都取不到。回头望向满面忧愁的师兄们,他幡然醒悟,怪不得他们实力也不算太低,竟对此事毫不积极,是让这昏头给早早出卖了。师兄们心知肚明,安居其下,若是他知晓此事,即刻会逃下山另寻别处投奔。 他双眼发麻,几次揉眼眨眼没用,想哭也没有眼泪,身后传来师娘焦急的喊声:“小天,你不要一时糊涂,馨儿这次回来后已是继承了那棵千年古松的幻力,已不仅仅是第六层初期了,你还是收手吧!” 又听到她在求师父,二人的争吵声一字一句撞到他耳朵里: “你怎么不多要一个名额呢?小天有多想去你知道吗?” “这里的人都想去,但你得先看清楚弟子的实力啊!他虽身负异宝,可用身外之物上不了台面,到元和太一教那里只是让人家笑话,在比武场上刀剑无眼,他若是被伤到了你又要心疼” 师娘不说话了,随后是师兄们在替他求情,师父却是连句话也不回。 江小天气得提起棒槌,指向那边已经看不清面容的人,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们早早内定的事,我根本不想多说,我只想让自己有更大的上升空间,我只想给她们报仇!今日无论伤了谁,他都不是无辜的!” 那边的人喊出声,在他眼中已是带有侮辱色彩的挑衅之语:“师兄,我决不会伤到你的,你随时都可以选择放弃!” “你的最后一句话,我同样奉告给你!” 黑色的笨重棒槌,在他手中划出一条猩红色的长弧,那边飞扬的采蓝绫也变了颜色,在黄馨手中成了一道刺眼的青色激光,瞬间将整片区域映成了青色,唯有那条红弧在其中苦苦挣扎。 黄馨站在原地,望着被光线束缚的他,冷冷说道:“师兄,收手吧,你近不了我的身” 光芒差点闪瞎了他的眼睛,他咆哮着,棒槌上逐渐结出一颗黑色光罩,把他全身包围进去,那几根光线随着光罩的来临,突然间与黄馨断开了联系。 她眉头微蹙,感知无法透过光罩,只好先使出七八分的幻力来应付。青光所笼罩的空间里所有的奇力蜷缩一角,唯草木之力独尊,然而它们无论如何凝聚出击,在黑色光罩前却消失了生机。 黄馨望着源源不断的青光在周围浮现,而黑色光罩像是无底洞,奇力反而是被其吞没抹灭,这是一种死的力量,勃勃生机的草木之力在它面前都只能落个荒芜的结局。 随着获取千年古松的幻力,她也得到了部分前者拥有的记忆,支离破碎,彼此之间毫不相关。此时她眼前出现景物无比真实:一片青葱的草原,远处是大片大片的灰色山脉,无比无际,近处有青草丛生,虽是草原,细看时仅有些绿色点缀,除此之外尽是尘埃,仿佛跳过了秋季,是冬夏两季交替之时。 几个灰色的身影远远飞来,身影皆如烟雾浮动,未知诡异,虽没有带来境界的压制,却让她一时间头痛欲裂,身上的幻力都在不自主的颤抖,仿佛它们有生命一般,对来者极其忌惮。她甚至觉得古松那磅礴雄浑的幻力一时间躲得无处可寻,更别提自身的幻力,只一瞬让她不得不承认,她现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常人! 浮动的身影似乎在寻找什么,它们几次闪过,踪迹不断变化,但所过之处灰埃遍地,其中一道身影突然看向这边,双眼如同幽火闪动,迸发的尖利嘶吼声中,一双大手将这里仅有的绿色碾作灰埃。 “不,不要杀我!” 黄馨再睁开眼时,已经瘫坐在地上,师兄的黑色棒槌已至眼前,她吓得蹬了几下腿朝后挪动,哭着喊道:“师兄饶命!” “住手!” 把女儿推开后,用星谒剑去抗衡,黄冉宇深知剑挡不住棒槌,等到它开始怯缩又换成双手来挡。只见棒槌把他击退十多丈,鞋子早已掉了,双脚在土地上踩出几十对凹坑。等到力化去十之八九后,他用双手朝前紧紧抵住棒槌,无奈高估了自己,黄冉宇那臃肿的身体倒下后,望着迫近的棒槌,他动用了几乎全部的幻力。得以脱身的黄馨被娘亲救下后,躲在她怀里痛哭不止。 师娘看向这边的情况,惊恐地喊道:“江小天!你疯了!” 黄冉宇最终跌坐在一个大坑里,望着停下的棒槌,还有那个冷眼相望的人,他心中的躁动与不安激增到了极点,恨不得把此人抽筋扒皮,剁成碎肉丢到后山喂狼,他四下找星谒剑,却喘不上气,哇的一声吐出一滩鲜血,登时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师父!” 张大实他们跑了过来,看了看这个他们称呼为小师弟的人,竟觉得陌生,不自觉地隔着几丈远的距离连忙把师父抬走。 乱糟糟的交谈声似乎远去,似乎近在耳边,江小天清楚这其中有内心在发声,他觉得自己是完蛋了,想杀师妹,伤了师父,双罪并罚他别说去比试了,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为过。 手中的棒槌冥冥之中让他之此前有了杀气,此时又有了底气,觉得这里无人奈何他,不去强行让他们原谅更待何时? 他气势汹汹地走出几步,欲念被一个声音震下去:“你为何要下手这么狠!江小天,你难道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人?!” 师娘刻意在那四个字上一字一顿,被爱护他的人责问,痛得他是生不如死,羞愧得不敢正眼去看她,却让她以为是冷漠无情。 “我一直是最看好你的,可你今日这样,我怎好再为你求情?你回房间里待着!至于此事如何处置,还需要看你师父的意思” 他站在原地默默流泪,听到师娘边走边哭嚎着说:“后天就要比试了,怎么会出个这么大的事,天不眷顾我不老峰啊!” 听到这里,他终于崩溃,意识到自己的过错,蹲在地上捂脸哭泣。 哭得脚一软倒在地上时,他却感到脸上有块布在抹来抹去,他刚想把头偏到一侧,就被一双手掰回来,那人抱怨着说道:“又是哭!我这不也没事嘛,师父他受了伤也是该,咱俩比试他瞎掺和什么” “你,你是师妹?” 江小天眨着泪眼,被她擦干净脸后,才看清楚她的面孔。树荫下光线不好,他呆呆地望着树杈,像是忽然想出她是师妹,把她扑倒在地哭着说道:“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怎会对你动手?棒槌的器灵在蛊惑我的心智,加之一时气愤,要不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你可是我的师妹啊!” 师妹拍了拍他的后背,说了几句不哭了,他很快忍住眼泪,二人都坐起来后,她望着被泥土弄脏的衣服,摇了摇头说道:“师兄,我从来都不怨你,你这些话给那胖子说去,他心眼小,我可不一样” “对,我去找他”他腾地站起来,张望着周围,看了一会儿才辩识出回去的路,师妹跟在他身后小声说:“我输给了你,名额你拿去,希望你能胜出,用最优异的成绩把咱不老峰这三个字弄到金榜上的前头!” 师妹有多强,自掌握古树之灵的幻力后,恐怕古文龙都比不过她。江小天输的心服口服,更替她高兴,心中的矛盾早已扫空,轻声说道:“师妹你去!师父说得对,借助身外之物取胜只是不正之风,会被正道各派取笑的,我不想上去就给咱不老峰抹黑,你必定能去尚华掌门那边的,而我,宗门前十二都对我来说遥不可及” “师兄” 江小天走到院门外,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见她指了指身上的泥土,想起刚才那种禽兽举动,慌张地扭回头赶路,却被门槛一绊腾腾走出去七八步。最后他没有摔在地上,一系列滑稽动作让师妹笑出来声。 正堂那边却传来黄冉宇的吼声:“还没过半柱香的时间,与杀夫仇人在一起卿卿我我,野史上也写不出你这等逆子!” 江小天不说话,乖乖走进正堂等候师父处置,没想到师父又一次原谅了他,但要求他再九皇会武后滚出不老峰,江小天正有此意,他只想去尚华道人座下,也不至于天天受这胖子的气。 师娘都一时间愣住了,还想替郎君说他两句,黄冉宇却笑起来,这笑声里多了几分凄凉与畅意,不怪罪任何人的笑,倒像是一种,自傲?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哎,还不做饭?饿着咱了!” 黄冉宇转过身一问,几个弟子开始东奔西跑收拾,王大虫甚至把过年才敢拆封的酒搬出来,放在桌子正中间。 师父见状瞥他后笑道:“虽是得省着喝,今日倒是双喜临门,拿来喝也无妨,他们定然以为我争一个是为脸面,可当时我就放下话了,等结果出来了,多一个少一个他们都得受着,当时他们那叫一个贻笑大方啊!想破天他们都不会猜到,我门下不仅出了,而且一出出俩!呵呵,不老峰的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黄冉宇畅怀高言后,见屋子里没人供他使唤,一皱眉头,示意内人去倒酒,田倩嘟囔着嘴骂道:“喝吧,就整天喝吧,让弟子捶出血了都忘了事” 他刚落座却跳起来,肚子上的肥肉还在抖着,咚一声跪下朝上面指着说:“无上天尊呐!求您老人家多发善心,多给我黄冉宇几个这样的弟子,哪怕再挨一百捶我都愿意!” “真是个死样儿,哎老黄,我真没发现你这么没出息,快起来吧,让人家看见了多丢人!” 他美美地嘬一口酒,咂咂嘴回味一番,田倩见状不禁笑出声来,落座后靠在郎君肩上。她望着弟子们先上了几道菜,都是笑着介绍菜名。江小天的目光又回到当初的诚恳,为师父敬酒,师妹紧随其后敬酒,甜甜地叫了声爹爹。田倩见郎君眉头舒展,将酒一口饮尽后哈哈大笑起来,大家突然把此事抛之脑后,欢聚一堂,她对江小天的怨恨也自然少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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