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虎听到这个副作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严重的副作用，怎么可能让人“放心”呢？
颜虎虽然自认意志坚定，但也不敢冒着被妖魔操控的风险，修行秘法。
看到颜虎又开始变得迟疑，雪夫人接着说：
“颜公子真的不必担忧，如果只是用来突破，是没有这个副作用的。”
“它本身就可以突破，与获得力量的秘法部分是彼此分开、互不干涉的。”
颜虎恍然大悟。
要是突破就要遭遇这等副作用，那这突破法不用也罢。
“除此之外，等到时机成熟，公子还会亲自接见你。”
“那就是你们的幕后之人吗？”
“没错。”雪夫人大方承认。
既然对方已经猜到，也没必要隐瞒。
况且按照公子的意思，将来还会有更多与颜虎合作的机会。
颜虎深思片刻，权衡利弊，最终答应了这笔交易，将监察使令交了出来。
如今他的修为卡在五阶武者许久，始终不能得到提升。
眼下能得到众生法已经是意外之喜。
即便没有额外的秘法效果，他也毫不在乎。
毕竟在突破后，能继续使用面板提升修为。
有修为和武学在，多少秘法都是花架子。
说起来，在这趟走镖之前，他本来倒是打算询问齐青的突破方法。
如今得知了自我法的存在，那他就没有必要将希望全部寄托在齐青身上。
毕竟齐青有可能是使用自我法突破境界的。
颜虎从雪夫人那得到突破法后，便立即起身离开。
毕竟交易完成，也没有久留的必要。
况且还需要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会不会有人对程澄和程志福动手。
独眼龙虽然是四阶武者，但是也难以护他们周全。
颜虎刚走出雪月楼，公子就凭空出现在了座位上。
雪夫人见公子到来，连忙躬身行礼：
“妾身见过公子。”
公子招手：“坐吧。”
他拿起一个新的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如何，他是不是很有趣的人？”
雪夫人面露苦涩：
“此人心思深沉、观察敏锐，实在是为难妾身了。”
公子爽朗大笑：
“哈哈哈，就是这样，才配成为我的刀，为我所用。”
“眼下也算一箭双雕，顺便帮张家除了张勇孝，我们与张家的合作可以继续了。”
提起此事，雪夫人感到有些担忧：
“公子，张家会不会图谋太大，我怕...”
“你放心，张宏图其实一直都是我的人，张家也是我用来对抗李家的棋子。”
雪夫人目瞪口呆，用手掩着嘴：
“没想到公子的布局，竟然如此出神入化，连妾身都没有察觉。”
公子摇头：
“若是连你都能察觉我布下的暗子，那又怎么能瞒得过李家？”
“接下来，只需要和张家深度合作，逐渐融为一体即可。”
他不知从何处变出三黑一白四枚棋子，按在茶桌上。
黑子自东西南三面包围白子，与桌面摆饰恰好形成格局：
“海上的妖魔想与李家里应外合，攻破防线上岸，从东面入侵。”
“甚至不惜出动原本一直在西面潜藏的妖魔，对西面边境发难。”
“这群妖魔连续攻破数个城池，甚至杀进戊宇国中部，只为吸引注意力。”
他叹息一声，眸中闪过凄凉之色：
“可惜了一代大将军，为那贼人的阴谋丢了性命。”
“就连秦将军都被它们引到南面战场，可谓三面俱到”
“只是它们没想到杀局已成，等海里的妖魔上了岸，便是瓮中之鳖。”
随后他身形化作烟雾消散，一颗白子落下，将其中一枚黑子敲落。
烟雾之中，只留下一句话：
“韬光养晦，静待奇兵。”
雪夫人看着，不禁感叹：
“公子如今实力和谋划越发高深莫测，我必须加紧修行，免得拖了公子后腿。”
“毕竟公子的计划太过庞大，我绝对不能成为累赘。”
她轻轻抚摸脖子上的玉坠，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
...
另一边，颜虎回到客栈，坐在程澄房门口的那张椅子上。
他将倒地的玄星剑扶起，轻轻拍去剑套上的灰尘与泥土。
当时为了追上绑架程澄的黑衣人，将这把重剑丢在了地上。
这时，程澄从屋内走出，躲在门后探出个脑袋，一对大眼睛紧紧盯着颜虎。
她鼻子微动，像在嗅着空中弥漫的气味。
“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味，跟雪月楼的味道很像。”
颜虎拉起衣服闻了闻，又朝左右手闻了闻，的确有一股清香。
这还是在他长生诀修炼圆满，五感得到加强的前提下。
可程澄不但离得远，还闻的清清楚楚，甚至能分辨出这是雪月楼的味道。
“你的鼻子怎么会这么灵敏？”
“我从小就跟着爹爹辨认药材，不但要记住外观，还要分辨气味和口感。”
“我的鼻子也是经过那么多年练习，培养出来的。”
颜虎点头，又想到雪夫人也是如此。
他前世遇到不少同伴，为了卧底，经历过不少刻苦的训练，才能具备某些本领。
而这些人不由得让颜虎心中感到敬佩。
虽然不知道雪夫人以及她幕后之人，目的为何。
但只要对自己没有恶意就行。
想到这里，颜虎说：
“雪夫人邀请我去了趟雪月楼，我还和雪夫人见了一面，商量了些事情。”
程澄眯着眼，明显对颜虎的说辞没有丝毫信任：
“娘亲跟我说过，男人出门后，只要是前往有其他女人的场合，回来后就多多少少一定会撒谎。”
“爹爹有几次到迎宾楼与女掌柜洽谈生意，回来后都隐瞒了谈生意的对象。”
“可你爹依然深爱着你娘，没有对其他人移情别恋，不是吗？”
程澄小声嘟囔：“那倒也是...”
颜虎继续说：
“我之前在县里，不是抄了林家，然后宰了林家家主林正宏嘛。”
程澄点头。
“当时我从他那里，得到一颗眼球形状的监察使令，你应该有印象。”
程澄接着点头，当时程澄在酒楼中被人言语贬低时，颜虎就曾拿出来过。
“雪夫人想要那个监察使令，然后用突破后天的突破法与我做了交易。”
一边说着，颜虎从怀里拿出那本秘籍。
上面赫然写着——
《化龙真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