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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限高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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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虎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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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期待,军中特种车辆,也不知都有一些什么!”枪械、刀剑、军中那充满硬朗风格的车——这,是男人的浪漫。 对于一彤许诺的“开装甲玩儿”更是充满期待,训练的时候,也都更见干劲! 这些苏晏倒熟,随口说:“越野车、单兵四轮摩托、轮式装甲车……另外还有蜘式多功能多地形单兵运载作战系统。” 他说的,都是自己在第三仓库看到过的东西…… 作为特殊部队,那里的载具更全、更多。 “晏子,你连这都知道?” “明明大家都是吃奶长大的,怎么你就和我们不一样?你喝的和我们不一样啊?” 苏晏抬头一笑,轻扬眉毛,“是不一样,毕竟咱们只是异父异母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弟。” 一群人哄笑,一人说,“好好,这么说是吧?” 正说话,就听见了敲门声。 “咚咚!” 跟着,门便被推开。于一彤的身形出现在门外,“宿舍里不要喧哗,是不是想出去练一练?” “于姐。”“于姐息怒。”有人嘴上求放过,有人用手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不说了。 于一彤看向苏晏,说了句,“不要学太晚,省的明天没精力。” 苏晏说,“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我会过来。如果还没熄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威胁了一句,于一彤就关了门。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然后就选择睡觉。 大家都心热的睡不着,精神很是亢奋,一个一个躺上一会儿,就和一条咸鱼一样,翻个身,睡意全无。 只有苏晏,却已经入眠…… 一个同学用下巴点一下苏晏,“大家都睡不着,他怎么睡得着?” 周申疑问,“伸筋拔骨呼吸法还有这用途?” 于是…… 各自试了试,倒是确实让心平复了一些,却也没达到闭眼就睡的程度。 其缓解疲劳、纾解身心的作用倒是不差。 一早起来,苏晏等人就被拉去,在各样绳网、坑道等障碍场地走了一遭,满身灰扑扑的狼狈。 去食堂吃早饭的时候,就引得旁的班一阵侧目。 迎接他们的,却是武学数学与分析班黑白分明的眼神。 余下的一整天,就是各种枪械、刀剑的使用、对练。军阵的配合、熟悉等。 中午的时候,却是老项目了……站寻气桩! 晚上的时候,却和早晨来了一个前后呼应,又一次在障碍上摸爬滚打了一番。 隔了一日,于一彤就又教了新东西,“经过之前一段时间的训练,同学们已经掌握了一些基础……今天,我们就来学一个比较核心的东西!” 核心的东西……同学们纷纷眼热,头套的眼洞中,黑白分明的眼睛满是期许。 苏晏心道:“核心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看好——” 于一彤直接演示起来。 她双腿分开跨立,双手握拳、屏息,做了一个舒张的动作。 抿双唇,鼻翼吸气似抽丝,目敛鼻尖、胸腹、地面于一线,“嘶”的一声哨子般的声音,便自呼吸而入,渐随着气息饱满消散。 又一屏息,双手在头顶十指交叉,掌心向外,左右拧身后便见她后脊一鼓。 一整条脊柱都鼓起来,凸起处由上而下的滚动,人也随之做出各种探伸压顶的动作。 “我去,脊柱就和活了一样……” 同学惊讶不已。 一阵若有若无的“呼呼”声,自于一彤的身上传出来,听着就像是猫科动物在假寐。 她完整做了一次动作,才重新站好,“这是"虎踞",和另一种"蜥蜴爬"并称军中两大核心。 “只不过,蜥蜴爬通常是在特种作战部队流行。普通部队,更多的是选择虎踞。 “我刚才的演示,你们看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好,苏晏——”于一彤叫苏晏出列,就用苏晏做教具,开始讲解动作要领。 这“虎踞”和“蜥蜴爬”对苏晏而言,区别也就是一纵一横。 蜥蜴爬是重脊柱的左右灵活变化,虎踞却是重的前后。 要领学起来并不难。 都不用于一彤多提调,只是讲了“呼吸”“动力链”几处关键,苏晏就学会了。 于一彤惊讶,“怎么,你以前学过?” 苏晏否认,“没有……不过,我学过蜥蜴爬。” “哦……” 于一彤“哦”一声。 便给苏晏指派了一件很适合他的活儿,“去,你来教他们。”她自己却是走进了队伍,挨个的看、挨个的调整,这一学就是一上午。 终于挨到了休息,一同学就问了于一彤一个问题,“于姐,为什么普通部队学虎踞,特种部队学蜥蜴爬?” “你说。”于一彤把问题扔给了苏晏。 苏晏学了虎踞,身兼两家,自然知道答案,“蜥蜴爬入门更难。” 原因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呃——”同学无语。 这一个原因,他是属实没想到。其他的同学也没想到。 “虎踞、蜥蜴爬,都是一种养、练、习、用相结合的法门,是可以琢磨动力链条,直通六合的。 “养的是心神、气魄、精力饱满、脏腑内壮、筋骨外壮; “练的是动静之间,用劲刚柔,细入骨髓。 “习不依旁法,用不找别门。 “二者之别,说是难易……其实,它差的并不大。” 于一彤解释一句,看着苏晏笑,表情中略是促狭…… 苏晏说的是真的,但同样的,苏晏说的也是错的。 于一彤说,“其实,之所以普通部队用虎踞的多,用蜥蜴爬的少,是因为对作战任务的需求。 “蜥蜴爬难一点,半个月怎么也入门了。虎踞简单,却也不差这么一点时间。 “真正的原因,就是特殊作战部队和我们普通的作战部队,对士兵的要求不一样。 “虎踞、蜥蜴爬,虎踞练得是脊柱前后的揉动,蜥蜴爬是横向的动,余下的便一样了。 “虎踞善纵、善奔、扑机动,蜥蜴爬善藏形,似毒蛇,贴地而动。 “除此之外,要领却相差无几。” 众人听得心痒难耐,便问:“那,蜥蜴爬是什么样的?” 苏晏问:“想看蜥蜴爬?” “想!” 一群人回答的很大声。 苏晏说,“先配合我完成工作,然后给你们看。”苏晏便继续教,只是一会儿功夫,就教完了虎踞。 然后,就给大伙儿做了一次蜥蜴爬,他是从预备式开始做的…… 一边做还一边讲: “蜥蜴爬是很吃基本功的,这一个预备式,至少要支持半小时以上。而后,才能慢慢开始动,去琢磨动力链…… “这个动作,看到没有?身体是不能贴着地面的,手掌、脚掌要张开,贴合地面……” 苏晏便像是一只大蜥蜴一样,爬了几步,动作颇为有趣。 有同学试了一下,只是第一个动作,就极难坚持,“竟然这么难?”看着简单的动作,难度却是惊人。 于一彤走到苏晏这个大蜥蜴跟前,很随意的就坐在了他的背上。 苏晏的背只是稍沉了一下,就又稳定住了。 于一彤右手随意一放,就落在苏晏头上,按着他的帽子挼了几下,慢条斯理道:“难?直接可以修炼到六合这样至高境界的法门——难,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众人一听……好有道理! 于一彤拍拍苏晏的头,“你爸爸、妈妈也真敢教,你才十六吧?这样的年纪,不怕给你练伤了?” 苏晏……“于姐,你要不坐我身上,我肯定伤不了的。” 苏晏却是有些难熬。 于一彤坐在她身上,熟透了的翘臀自然有一种源自异性的天然吸引力,让他难以自持。 都搭帐篷了。 于一彤却和同学说,“看到没,这就是基本功扎实……我坐他背上,多压了一个人,他的动作依然标准,没有丝毫走形。” 说完,这才拍拍苏晏,“好了,不坐你了,小气的。”却是压根儿不知道苏晏的难处。 苏晏闭上眼深呼吸,而后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旁处,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磨磨蹭蹭的从地上爬起来,心说,“幸亏是趴着,险些就出丑了。” 接下来的时间段,于一彤就在一旁看苏晏领队,学习虎踞。 苏晏教的很好,她很满意。 她看向苏晏的目光很是柔和,颇有一种“得学员如此,夫复何求”的感觉——有了苏晏在,这教官做起来,可太惬意了。 这“虎踞”一练就是一天,初学乍练,却是让众人浑身上下的关节、韧带处处都疼。 这种情况,于一彤一个过来人自然很清楚,便在饭后去了宿舍,教了他们方法。 教具:苏晏。 “作训服脱了!”语气有些霸道。苏晏期期艾艾的脱了训练服,只是穿着汗衣趴下。 想了想,又就把头套也拉下来,只是露出一双眼睛。 于一彤拍他一巴掌,“你有病?” 苏晏说:“我怕我脸红……” “老娘都没脸红!”于一彤笑骂一句,也不去管他,只是指点着苏晏的身体,然后一边用手揉捏苏晏身上的筋肉演示,一边解释—— “应该都看得出来吧?这一些地方,都是平常用不到,但虎踞会涉及到的肌肉。 “用劲儿一定要透……肌肉中堆积起来的乳酸,要宣泄出去。劲儿到了,就通了。 “两个人一组,彼此捏。捏完了再休息,不要对明天的训练产生影响。” 一人听了忙问:“于姐,明天学驾驶?” “问什么问?教什么学什么!”于一彤凶巴巴的说了一句,一扯苏晏的胳膊,“翻身。”她自己却是用力借力,直接就把苏晏翻过来了,变成了面朝天。 苏晏闭着眼装死,于一彤的脸却一下子红透了,却是忙转了一下身,背对众人。 手禁不住在苏晏搭起来的帐篷上按一下,又眼疾手快的拉了被子给人盖住了。 “咳,按压正面的时候,要注意盖上被子……嗯——” 于一彤卡住了,盖被子的理由该是什么呢? 苏晏小声说,“刚按完,小心着凉。” “对,刚按完,小心着凉。”于一彤略松一口气,压根儿没仔细想苏晏话里的问题,直接就重复了一遍。 她的耳根通红,像是被火烧一样,滚烫不已。 “于姐,你轻点儿,要断了……” “咳,咱们继续,正面——” 于一彤故作镇静,去按苏晏的两肋、腋部、大小臂、腿根等部位,耳朵倒是渐渐恢复了白皙。 做完后,就把被子盖满了苏晏的身体,“做完后,盖好被子待一会儿。我有点内急,先出去一趟。”忙就跑了。 等着于一彤走了,一群同学便纷纷跑到苏晏的床前慰问。 “刚才于姐耳朵都红了,什么情况?” “该不会……” 苏晏说,“没有,别瞎猜。” “那你戴个头套做什么?现在又不是室外训练!”一人扯下苏晏的头套,揶揄一句。 “晏子啊,你好好盖着被子休息,啊哈哈……” “对,可得好好休息。” “盖严实点儿,小心着凉了。” 苏晏无语。 过了许久,苏晏才坐起身来,将被子推到一边。拿起大平板在腿上一架,开始埋头题海。 晚一些,于一彤才又过来一次,“都早点睡,明天学习驾驶。我看谁明天没精神。” 她的目光从苏晏身上游过,却下意识的躲闪,耳根又是一热。 驾驶课程本身不难。 一群男生,只是上手一次,就学会了。 一群人就开着各种车,在训练场内奔腾,玩儿的不亦乐乎。下午的时候,干脆就开出了训练基地。 他们专挑难走的地方走,草地、山坡、沟子、坎子、水洼,主打一个哪儿不适合走车,就去哪儿浪。 他们一边玩儿,一边嗷嗷的叫。于一彤坐在副驾驶上,抱着胸,惬意的看着天边斜阳。 她不由想起了自己才进入军队不久,也是一样的开着训练的车,和几个战友就一起野出去三百多公里。 当然,流窜之后,回到了部队也少不了被通报批评,在全连作检讨。 过去…… 总是很美好。 而美好,也总是短暂的——回到了训练基地,就一下子不美了。 头发一根一根竖着的,敦实的中年人就站在训练基地的门口,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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