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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纳妾我爬墙,全家追妻悔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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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恕难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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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御史将学子们写的诗捡了几首附在奏折内。 盛芫皓听着诸人奏请,心中一叹。 看来,杜氏和严海是保不住了。 罢了…… 要怪就怪他们不够谨慎,做点事竟被舷元子看见,还画了出来。 盛芫皓并不认为舷元子当真是受人指使。毕竟,一个连父皇宣赏都能视若无物,三千黄金求购一画都能拒绝的人,谁能指使得动?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舷元子真是亲眼所见—— 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么能画得这样逼真? 更何况,没了区区杜氏,还有下一个张氏、李氏。 没了严海,冀州府知府的位置正好空出来。 唯一遗憾的便是不能再利用此次寒灾敛财…… 但也无妨,杜氏想来也家资颇丰。 想通利弊,盛芫皓当即没有犹豫跟着站出来,请求崇晟帝彻查此事。 崇晟帝高座在上首,闻言眼眸动了一下,没说应,也没说不应。 直到早朝结束,才将盛芫皓单独留下。 紫晟殿内,父子相对—— 盛芫皓毫不犹豫跪下,请罪:“父皇,此事都是儿臣失误!” 崇晟帝将一沓奏折丢在他面前:“失误不失误,事已至此,你打算怎么办?” “儿臣……恳请父皇让儿臣亲自去冀州府彻查此事!” “哼!”崇晟帝目光盯着他。 盛芫皓毕恭毕敬半垂着头,母妃说了,他这种角度看起来更像姨母。 果然,不过片刻。 上首帝王语气便软下来,叹气道:“朕知道你是为朕分忧,但无论何时,谨记自己的身份。你以后是要继承朕的位置,名声绝不能丝毫有污,明白吗?” “儿臣铭记!”盛芫皓再次拜下,求道:“求父皇让儿臣亲自去彻查此事。” 崇晟帝起身:“君子不立危墙,冀州府毕竟是受灾之地,明日,朕会钦点王烨为钦差去冀州府,平息此事。” “是!” 王烨表面同二皇兄走得近,实际上却是他的人。 父皇在此之前告知他,便是让他早做打算。 盛芫皓心中明了,依旧跪在原地。 直到崇晟帝离去,也不曾起身。 自出生,他便知道父皇待自己与其他皇兄皇弟不同,若说父皇对其他皇兄皇弟算是父子之情,那对他,才是真正疼爱。 自他懂事后,父皇便亲口说过他将来的江山是留给自己的! 明面上的太子皇兄也好,早早被父皇安排了差事的二皇兄也罢,他们再多风光,也只是父皇为他树立的靶子。 朝臣只知他无意皇位,却不知暗中,他早已被父皇委任做了许多事…… 从前那些,他向来做的很好。 可此次只是一点小事,却闹出这般动静。 盛芫皓跪在冰凉的石砖上,仔细复盘此次失败的原因。无论是孟央的计划,还是自己的安排,都没什么问题。 借应天灾,顺势而为而已。 唯一的变数便是庆宁,若不是她横插一手捐棉,自己也不会命令杜氏烧棉,便不会闹出如今的事…… 盛芫皓自请罚跪的消息传入翠华宫。 琦贵妃一身浅色宫裳,婉约柔静,虽已过了三十多岁,但即便同最鲜嫩的新人站在一处,也不落下风。 她能长盛不衰,一来是靠着这张肖似长姐的脸,二来,便是不争不抢的性子。 但既入了后宫,怎可能真有不争不抢的人? 真正不争不抢的,早已化作一抷黄土。 面对宫人劝说她去求陛下的话。 琦贵妃只笑容浅淡地摇头:“皓儿既然下跪,定是意识到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他已经这般大了,我这个做娘亲的也不该再干涉他的决定。” “更何况,此事他也的确做的不好。” 琦贵妃叹息:“庆宁一个公主尚且知道为冀州府百姓做什么,他身为皇子,没能提前为陛下分忧,便是他的不对。” “她果真这般说?”崇晟帝手中朱笔一顿。 宫人忙颔首。 崇晟帝这才继续批改奏折,一边批改,一边不经意问道:“苏德运,三皇子跪了多久了?” “回陛下,已经足足三个时辰!”苏德运躬身。 崇晟帝笑了一下:“罢了,此事也非他的过错,你去将宋太医为朕配的药,送给他,另外,还有朕那件去岁冬猎时穿的大氅。” “今岁冰寒,让他早些回去,别让他母妃担忧。” “是!三皇子定能感受到陛下的拳拳爱护之情!”苏德运笑着下去。 崇晟帝面上亦有笑意。 只是很快,他看到下一封奏折中内容,面上的笑容倏忽淡下。 一个公主,便该安安分分嫁人,从此相夫教子才是。 可这庆宁…… 求旨下嫁,又求旨和离也就罢了,如今还掺和漠北寒灾,导致学子躁动。 竟还有人为她求封受赏? 崇晟帝将奏折丢在一边。 翌日早朝,在众人的再次奏请下,崇晟帝钦点御史大夫王烨去冀州府彻查寒灾一事。 王烨躬身应下,当日便启程奔赴冀州府。 而他儿子王淮之,这几日也很忙。 忙着在贫民窟施粥…… 之前同盛知婉的打赌,他原就收到三处回信,唯有漠北徐总督,许因为寒灾,忙得没空理会这点小事。 所以他才硬撑着不愿承认。 但如今盛世堂卖低价棉,因着舷元子的画京城皆知,自然又有不少人提及当初他同盛知婉的赌约。 王淮之一连被问好几次,干脆咬咬牙,掏出两千银票兑现赌约。 盛知婉听闻此事后还让流觞去看了看。 流觞说王公子用的米是上好的精米,熬的粥也很稠,远远都能闻到香味…… 盛知婉听着便忍不住笑了。 少年人热血,不知世态,上次人云亦云,此次……恐怕贫民窟的百姓还会让他受些挫折。 但,粥棚上毕竟还挂着公主府的标志,盛知婉想想,还是让流觞给王淮之送几句话。 可惜王淮之听了流觞的话,当即大怒—— “不可能!” “还请这位姑娘为在下禀明公主!公主的话在下恕难从命!他们这些人虽然穷苦,出身也不好,但凭什么不配吃*精米好米?他们也许一辈子都没吃过这样的米……” 王淮之咬着牙,想起一位大娘喝到粥后将碗都舔干净的样子,更觉得盛知婉是不将这些人的尊严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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