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自己承认喜欢沈墨，恐怕效果会大打折扣。
沈墨听着戴柯的话，冷笑连连：“师尊还真是谎话一句接一句。”
“墨儿，为师没有说谎，你不信为师吗？”
戴柯感觉自己问了句废话，慌忙改口：“为师可以证明我绝对没有害你的心思，不然我就原地去世！”
戴柯做发誓状，含情的桃花眼里满是星芒。
沈墨现在也无事可做，靠着洞壁好整以暇的期待：“那让我听听，你又要怎么狡辩。”
似乎是将戴柯当成了戏子，等着她接下来的表演。
戴柯脑子光速运转，恨不得同时长一百个脑子。
最终，她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要不定主仆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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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眉梢挑起，显然是对这个提议感兴趣。
主仆契约一般是定在灵兽或者仆从身上，将其当做宠物或死侍培养。
而仆从方，必须无条件的对主人忠诚。
一旦发现有背叛心思，将会是万劫不复。
但有一点是沈墨不喜欢的，那就是定下主仆契约后，仆从方会成为毫无情感的木偶，受人摆布。
沈墨想想那双灵动的眼睛，在失去色彩后，就会变得索然无味。
这并不好玩。
一道沙哑的声音在脑海响起：“你在犹豫什么？”
“主仆契约，主人可以抽走仆从的灵力为自己所用，你难道不想要吗？”
心魔在诱哄，它虽然与沈墨融为一体，却始终无法彻底操控沈墨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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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它很挫败。
“我喜欢好玩的东西，没有感情的木偶，不如直接杀了。”
“那就杀了她，夺取她的力量！”
“可杀了她，我也活不了。”
沈墨一心向死，继续苟活不过是想完成心愿，顺便找点乐子。
而心愿已经完成了，如果戴柯这个乐趣消失，他活着的意义又还剩下什么？
戴柯缩在角落，看着沈墨像是神经病似的自言自语。
【他在搞什么？情景剧？】
【反派在跟心魔对话。】
戴柯没见过这个场景，颇为好奇【如果反派被心魔说动了，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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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非常认真的肯定【您会死！】
闻言，戴柯很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身体朝着石床边挪动。
而这时，沈墨突然抬眸，戴柯定在原地，尴尬的咧起红唇。
看着她这种傻样子，沈墨似乎找到了新的玩法。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能杀了我，你就可以逃了。”
“？”戴柯不明白，这是新型的试探方式？
她顺势表态：“我怎么舍得杀墨儿你呢！”
沈墨冷哼一声，自顾自的取出一枚瓷瓶，倒出一颗黑色药丸。
冰凉的手指掐住戴柯脸颊，逼她张嘴。
戴柯觉得那药丸不是好东西，下意识想吐出来，可药丸入口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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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清泉般的气息流入体内，戴柯故作镇定的问：“墨儿给为师吃了什么？”
沈墨坦然道：“毒药！”
“咳——”戴柯注意到沈墨意味不明的笑意，咳嗽声戛然而止，“在什么条件下，药效会发作？”
“你杀了我，毒药就会失效。”
戴柯：我承认这个游戏有点变态。
沈墨骗了戴柯，只要他死了，毒药就会立即生效。
他怎么可能让师尊独活世上？
“墨儿，为师不会杀你的。”
“随你的便，反正你不动手，三个月内毒药也会发作。”
戴柯：不给活路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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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是吧？
心里麻卖批，戴柯脸上还要笑嘻嘻：“没关系，为师受得住！”
沈墨根本不管戴柯心情如何，缓步走到一旁的蒲团上打坐。
戴柯瞧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对自己太自信，还是故意找死，这样修炼不是给敌人杀他的机会吗？
想到沈墨可能是为了试探她，戴柯忍下各种心思躺下跟005对话。
【你不觉得反派阴晴不定，反复无常？】
【他脑子里在想什么鬼东西啊，竟然提出让我杀他的决定，这不神经病吗？】
005冷漠回应【反派都是高深莫测的，如果能猜透，那就不叫反派了。】
戴柯【我怀疑你在拍反派马屁。】
005【……】猜对了，但没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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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装死，你是辅助系统，好歹帮我想想办法吧？】
【如果系统有办法，就不需要您来了。】
戴柯无话可说，选择睡觉。
对于戴柯的摆烂，系统其实比她还着急。
它总觉得戴柯有能力，但她就是不用，到底是在隐藏什么？
入夜。
心魔叫嚷道：“你在做什么？”
“停下，你个疯子！”
心魔本以为自己终于能控制沈墨了，谁知，这疯子竟然在炼化他。
沈墨全心贯注的运行着灵力，一点点去消耗那一团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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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讨厌那种失控的感觉，他要完全掌握心魔的力量，并据为己有。
子时过去，两天没吃东西的戴柯，加上虚耗过度，已经快饿昏过去了。
她的能力只能修复伤，但不能补充营养。
再这么下去，她没跟沈墨耗死，就先自己饿死了。
偷偷瞧了眼打坐的沈墨。
见他没动静，戴柯踉跄着从床上下来，轻手轻脚的从他面前路过。
“师尊去哪儿？”
戴柯刚想摸索洞口的位置，就听到背后传来阴寒的声音。
沈墨睁开眼的瞬间，一抹红芒黯淡下去，眉心的印记更加火红。
“师尊这是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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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柯转身，刚要辩解时，肚子传来咕噜一声，在场两人都尬住了。
戴柯尴尬的笑笑：“你也听到了，我饿了。”
沈墨狐疑凝眸，他并没有封禁戴柯的修为，而戴柯这个等阶的修士，已经不需要五谷杂粮了。
更不会感觉到饿。
他捏起戴柯的手腕，果然探查到她灵力空空，犹如普通人一般。
他眸光凝视：“你的修为呢？”
“我复活无极宗满门的时候，消耗掉了。”
除了每日子夜经受痛苦之外，修为尽退也是代价之一。
代价都已经付出了，如果最后没点成效，她真的要哭死。
就在戴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手腕上攥着的大掌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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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儿，很痛！”
“戴柯，你为了宗门所有人，殚精竭虑，甚至不惜损耗近五百年的修为。”
“可你对我，却只有算计和利用，我于你而言，就是这么一文不值？”
他期盼着师尊心里能有他一分位置，可相比她对其他人的态度，他那点侥幸被践踏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