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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陷入迷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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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母亲的回答时,赖建刚随手从茶几上拿起茶壶,给母亲的杯里添了水,眼晴直直地注视着她。从母亲略显斑白的头发和逐渐下坠的脸颊,可以想象得出,十八年来,她是如何独力撑起这个家的,又是何等坚强的女人。 “那个人确是在海上找到了你父亲,″宋丹沉吟着说道,“可最后的结果却让人始料不到。在合适的时候,我会把真相告诉你。″ “妈,既然你认为告诉我的时机未到,那我换一个话题,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霍家泰就是在这段时间里,从那个人的口里,已经找出了当年父亲在岬角湾遇害的真相,洗清了他十八来所受的委屈,也为含冤九泉的父亲作出了交代,是这样吧?″ “那霍家泰和你说了,他是怎么弄清你父亲的死因的?″宋丹反问道,“你还不是又转到这话题上了。“ “正是霍家泰没有和我说起过,他在这段时间里,是靠了谁的帮忙,才找到那个人的。我只是从他的言语中,隐约有了这样的感觉。他不是来过我们家,见过你了吗?″ “霍家泰从国外回来的第二天晚上,确实是来过这里,除了把一张银行卡交给我,还跟我问起过你爸的那个同学莫坤的一些情况。其他的也只是说了些,他在国外做生意和生活的情况。″ “那霍家泰又是怎么想起,他想从你那里了解那个同学的情况呢?″ “哎呀,也许就是那个莫坤,既是你父亲在高中时的同学,又是住在我们家附近的邻居吧。反正我也没太上心,就把他以前和最近的情况,都对霍家泰说了一下。也就是这样,他也没有再问下去,当时看到时间有点晚了,然后他就离开了这里。″ “可我从霍家泰的眼睛里,看到的却是一种执着的坚持,尽管他并没有告诉我,是靠什么人帮忙,去弄清父亲被害这件事的,我相信他也会继续将这件事追查下去。 根据他和我说过话分析,他之所以今晚特意来找我,把父亲死亡的过程告诉了我,那就表示他极有可能,已经找到了那个杀了我父亲的人。也只有在他了解清楚真相后,才会单独约我见面。″ “建刚啊,那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怎么样才能找到那个人的?″ “妈,我是这样想的。自从霍家泰十八年前,代替父亲去南洋继承爷爷的遗产,并在他妻子认领尸体时,打给他的电话中得知,我爸的头上有骨折伤口,能引起他怀疑的,首先就是那个和他一起下到岬角湾海边搜索的人。 在霍家泰相隔多年回来后,第二天就来找你的情况看,除了给你银行卡,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当年在海上一起寻找我父亲的那个人。也就可能是他向你打听的那个邻居同学,或者是和我父亲的死,有着密切相关的其中一个人。″ “你这么一说,我也认为挺有道理。可是,如果霍家泰有这样的想法,当时为什么不当面和我说清楚呢?″ “我想得到的,当初霍家泰也许是不想让你介入这件案子中,才没有把真正的意图告诉你。他只想独自一个人去找到那个人,并且对他进行盘问,如果他从那个人口中得到的结果,与他的认定的想法相去甚远,在丧失理志和暴怒之下,就有可能杀了那个人。″ “可经过你这么说,使我都感到有点毛骨悚然了。那要是那个人说出的结果,是与霍家泰的想法是一致的,那他又会怎么做呢?″ “啊?这倒是我没有往深度思考过的一个棘手问题。如果那个人没有杀害我父亲,那就很难解释他头上的骨折,是怎么造成的,也无法解释霍家泰来找到我后,说出的浴火重生,凤凰涅槃那句话的真正意思。″ “所以,你就认为霍家泰是从我这里,了解到那个人的一些情况后,为了让我不再掺和其中,就独自一个人去找到他,并从他那里获得了证据,然后找到你,向你暗示出了他办完了那件事后,有浴火重生的打算?″ 赖建刚一时也被母亲向住了,沉思了几秒后,踌躇着说道:“刚才在回来的路上,我也是怎么都想不通。终究十八年都过去了,霍家泰的手上又无凭无据。那个人和我父亲如果是无冤无仇,为什么在海上要杀了他呢?这太不合逻辑了。″ “那要是这个人和你父亲是邻居,又在他的公司仼过职,并且被你父亲开除过,那又会怎么样呢?″宋丹见儿子一时陷入了思维的怪圈,似是有心提醒他,故意自言自语地说道。 “既然你这样说了,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是住在后街的那个是莫坤了,是吧?″ “好了,我也不打算瞒着你了。霍家泰从国外回来的第二天,到这里向我打听的那个人就是他。当年你父亲从悬崖上失足掉下海里,霍家泰在岬角湾附近海面,就是他参与了海上搜寻,并发现了你已经重伤的父亲。″ “可就算是父亲曾经把他从公司开除,也不至于让他在海上见到父亲后,不但见死不救,甚至还要把他的头骨砸碎啊?″ “霍家泰在后面这段时间里,他是怎么找到莫坤,又是用什么手段从他那里,让他说出真相的,其实他做的每个情节,霍家泰都告诉过我。也就是从他复述的过程中,我才真正了解到这背后的真相。″ “那你能不能把莫坤是怎么杀我父亲的这个过程,现在就告诉我?″ “好吧,反正这事我迟早都得和你说,只能违背和霍家泰约定的诺言了。听你奶奶说起来,这是我们两家多年的恩怨,也是你爷爷不得不偷渡香港,而到南洋的原因。 四十年代你爷爷从南洋回来,就是要把这里的旧祖屋拆掉,扩建成现在的赖氏公馆,由于三层的建筑高度,遮挡了部分莫家的采光。莫家的人就将你爷爷告上了法庭。说是影响了他家的风水。″ “那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的呢?″ “诉讼期内,双方都聘请了律师,由于我们并没有越界,莫家也不能证明风水受影响的实际损失,他们家败诉后不久,家境就慢慢衰落了。解放后,你爷爷由于在南洋受过高等教育,还当上了十二中的校长。 看着多次上诉都扳不倒赖家,莫家的气就更加不打一处出了。在五十年代未,他们还曾经匿名举报过你爷爷,说他用改装过收音机和外国联系。这在当时来说,就是天大的事,可能会给你爷爷带来牢狱之灾。″ “爷爷就是因为这件事,不得不偷渡香港的?″ “对,据你奶奶说,是有好心人暗中将这事告诉你爷爷的。他偷渡的第二天,警方也来拿走了收音机,经检测却发现没有改装过的迹象,莫家举报没有证据,查明赖玉亭没有通敌,并恢复了名誉。莫家的人在这之后,就更加耿耿于怀了,不时也会搞些小动作。″ “可我曾经听说,莫坤在大学时读的是会计专业,就是因为这个,我爸才让他进了公司财务部,是这样吧?″ “这也就是莫坤的母亲过来求你奶奶,看在两家是街坊的面上,才说服你父亲让他进入公司财务部。你父亲后来也和我说过,这个莫坤的业务水平不错,才逐步将他提为财务主管的。 可是由于他后来陷入了赌博,输光了莫家的积蓄还借了不少高利贷,为了还债挪用了公司几十万资金,超期太久不能还上,股东们的意见很大,就要求你父亲开除了他。″ “那后来呢?″ “听说莫坤先后去过两间公司,也都因赌博恶习不改,挪用公司资金,就被辞退了。许多公司都知道莫坤有这样的恶习,都不敢再录用,妻子也和他离了婚。如果说有人对你父亲不满和怨恨,在这些邻居中也只有他们家了。″ “霍家泰有没有和你说过,那天我爸去机场之前,莫坤是怎么会去岬角湾附近的?″ “说了。那时你父亲和霍家泰正在那家咖啡馆门口,他接了一个电话,从你父亲说话的意思听来,莫坤的老婆早上刚发生了交通事故,需要笔钱救治。你父亲就答应让他过来。后来莫坤亲口对我说过,借了你爸一笔钱。″ “那就是说,莫坤从医院赶到岬角湾时,也许我爸和霍家泰两人正在那座悬崖上,他只能在附近等待,不然他也无法拿到钱,是吧?″ “是吧。″宋丹说到这里时,突然啊了一声,有点惊诧地说道,“我想起来了,那个年代南洋那边的有钱人,都喜欢戴金链,并认为越粗越好。在你父亲出发去机前,他还拿出那条你爷爷留给他的金链,戴在了脖子上。″ “爷爷留给他的金链?″赖建刚有些讶异。 “是啊,我当时还调侃过他,说他戴那么粗的金链太俗气了,像个暴发户一样,他才把金链放回裤兜里。并解释说是为了到南洋时,见到亲戚后,使他们有认同惑。只是手腕上的那块劳力士没有摘下来。″ “妈,你确定我爸当时身上有这两样东西?″ “是的。可霍家泰的妻子詹妮,从警局领回你父亲的遗体时,我曾经问过她,有没有从警方那里领回来什么他的遗物。看着她一脸的愕然,似乎有点介意我怎么会那样问,我就不敢再提那条金链和手表的事了。″ “妈,你说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两件值钱的东西,而引起了莫坤的贪欲。就在岬角湾海边发现受重伤的父亲时,用石头砸碎了父亲的头部呢?″ “这是有可能的,那段时间银行的柜员机随后也有分几次取走大笔钱的迹象,是我采取紧急措施,才及时止住了损失。经霍家泰和我说出,莫坤在那天向你父亲借过钱,那么,极有可能就是莫坤用你爸的银行卡,取走了那些钱。″ 赖建刚此时反倒冷静下来了,淡定地说道:“如果莫坤从我爸那里取走的那几样东西,是用于他前妻和女儿的应急手术医疗费,还是情有可原的。″ “如果莫坤能把钱用于她们母女的手术抢救,这当然对我们是件好功德。我怕莫坤是因赌博欠下高利贷,非但不将钱拿去救人,反又拿去去赌博,这就不一样了。″ “霍家泰有没有从莫坤那里问到,他拿这些钱去干什么了吗?″ “莫坤当然承认是用于交医院的手术和治疗费了,但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再说,以前你父亲这人看在和莫坤是邻居和同学的面上,也看不得他家庭生活落魄,在莫坤借钱时,从不拒绝过他,那样的情景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莫坤借钱不会还吧?″ “你父亲这人怜悯心太重,当我有时说起这事时,他总是说,借出给莫坤的钱,就没有指望他能还,也从来不会要他立过借据。″ 宋丹说到这里,皱了皱眉头说道:“十八年了,只要莫坤一看见我,就躲得远远的,我还以为是怕我让他还债呢。要不是霍家泰回国后,向我问起这个人,并说出对他的怀疑,我也不会协助霍家泰去找到他。″ “你曾经帮霍家泰去找过莫坤?″ “对。那是霍家泰从这里回去不久,也许没有电话号码,也是他很难在晚上碰见到莫坤,才给我打电话,问我莫坤经常在哪个地方出现,是不是他回过后街的家里。当我问到有什么事找他时,他只说没什么,就把电话挂了。″ “那你又是怎么帮他找到莫坤的呢?″ “我也是为霍家泰的那份执着感动,在那段时间向附近的邻居打听过,有个和莫坤去过地下赌场的人,和我说起过,十几年前莫坤突然变得有钱了。不但还清了高利贷,有次在赌输后,曾经把手上的劳力士金表当场脱下抵押过。最后又赎了回去。″ “劳力士金表?你是不是想说,莫坤手里那块金表,有可能是爷爷去香港前,留给我爸那块?″ 宋丹有点不解地看着儿子,“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家有那块金表的?″ “是这样的,小时候我不是淘气嘛,就偷偷从抽屉拿了那块表去阳台上戴着玩,听到父亲进来的脚步声,慌张之间不知怎么的,手一甩就把它从二楼摔到了地面,把表带的搭扣摔坏了,为这事我还一直很后悔。″ “这件事我知道,你父亲也曾经拿去表店修理过,虽说没有原装的配件,将就着也能用。但终究是限量版的,仍然是有点遗憾。可能是你父亲和霍家泰说起过吧,他也注意到你父亲去机场那天,戴的就是那块金表。″ “可霍家泰没有莫坤的电话号码,白天也不便活动,他又是听了你的话,怎么找到莫坤的呢?“ “莫坤既然敢把那块表戴出来,那他就是认为十几年过去,你父亲遇害这件事估计也就不会有人再追究了,在最近几年就放心戴了出来。霍家泰就是根据我说莫坤戴过那块表,在翠竹街附近守候着,等他晚上回家时找到他的。″ “这里还有个问题,就是不管时间过去了多久,如果父亲是他杀害的,莫坤应该也不敢把那块表戴出来,他难道就没有想过,要把表拿去收购旧名表的店卖掉,或者是去典当行当掉?″ “卖是卖不掉的,不论是收购旧名表,或者典当,都要有购买时的发票凭证。谁也不敢收无凭无据,又来路不明的东西。更不要说那是块限量版的劳力士,没有人会花大价钱,去冒险买这样一块手表。否则,因此惹起的麻烦可就大了,也是那些店家承受不起的。″ “可是,莫坤难道就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冒险,干嘛还要把表戴出来了?″ “我也想不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能想到的是,也许就是莫坤以为风头过了这一点了。″宋丹无奈地说道。 “妈,我有点怀疑,是不是我父亲头上的伤口,根本就不是莫坤在海上用石头砸的。而是在他不慎从悬崖上掉到下面的乱石滩上,头部刚好撞击到礁石,而造成的呢?“ “据霍家泰后来对莫坤的追问,他确实是这样说过,这就让霍家泰也把握不定,究竟你父亲头上的伤口,是不是他在掉在乱石滩时,刚巧头部碰到礁石的凸起部位,造成这样的,他实在也无法分辨得清楚。″ “我和莫坤的女儿在学校读书时是上下届,出于是邻居的关系,我们有时遇到了,也会聊聊天,她对父亲的赌博造成家庭分开也很无奈。但她也说过,在她小时候和母亲遭遇过车祸时,父亲急得像发疯,去向人借了一大笔钱,这才把她们母女俩抢救过来了。″ “啊?他女儿真的是这样说的?″ “对。她确实这样和我说过。尽管霍家泰今晚,没有把他是怎么弄清楚了的那件事告诉我。但我应该猜到了,莫坤这样一个对离婚的前妻和女儿,在知道她们出的交通事故后,仍然向父亲借钱相救助的人,应该是在到钱后,不会对他下毒手。″ “要真的是这样,那又怎么解释你父亲头上的伤口,是怎么造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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