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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请自重,公主上门抢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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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月光下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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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 忽的有一声猫叫。 尚树身后颇远处的那个女人温柔的摸了摸她怀里的那只猫,但那只猫依旧在喵喵叫。 似乎有些不安。 似乎就要炸毛。 尚树忽的一叹,左右望了望: “昔日,老头有弟子十二,有剑奴六人。” “老头实在厉害,这些年我查了许久也没有将他那十二弟子全部找出来,也没有将六个剑奴全部找出来。” “但我还是知道了几个。” “比如你,比如老余……他应该是剑六。” “嗯,十二弟子嘛,镇西王是其中之一。” 剑二眯着眼看着尚树,眼神愈发凛冽:“当年主人说留你一命,看来是错的。” 尚树摇了摇头:“不,这才是老头厉害之处。” “他知道只有我才会遵守悬镜司的规矩,倘若换一个人恐怕就不一样了,老头终究还是不希望兴国大乱的,毕竟他真正要对付的并不是咱们兴国。” 剑二沉吟三息:“可兴国却有不少人想要老头和少爷的命!包括你那愚蠢的孙子!” 尚树苦笑。 “你这话也没错,我那孙子……也确实愚蠢,可他并不知道那些旧人旧事,红楼的第七层楼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进去,那里面才是红楼真正的秘密。” 剑二: “这不是理由,你当知道,谁敢对少爷不利,谁就必须去死!” 尚树眉梢微扬:“倘若是皇上要白少秋的命呢?” “那皇上就去死!” 尚树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是皇室最担心的地方,不过白少秋就是少爷这个秘密……它至今依旧是个秘密,只要你愿意,它甚至可以永远都是个秘密!” 这话是尚树的妥协。 剑二并不知道尚树为什么会妥协。 如果尚树将少爷的身份公之于众,少爷绝不可能活着抵达长安,也或者活着离开长安。 剑二将烟锅里的烟灰抖掉,将烟杆别在了腰间。 将胳肢窝里的那把小剑拿在了手里,他没有接受尚树的妥协。 因为,只有死了的人才能保守秘密! 尚树后退一步: “你还是要动手?” “嗯,你该去死了!” “就因为老夫知道你家的少爷就是白少秋?!” “这是其一,还有其二!” “你承诺镇西王,等少爷长大将悬镜司交给他,镇西王正是信了你这个糟老头子的鬼话,他才没有带着大军北上。” “皇帝老儿这几年坐在那龙椅上倒是安稳,可你呢?你却立了个少主,还是你那亲孙子!”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宰了你那亲孙子么?” “我一直在等你来给老子一个解释!” “在西陵城让你溜了,你终究还是不敢溜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也要入京都。” “在西陵城呆了这么久,我该去一趟京都了!” “我离开江湖转眼十八年,似乎江湖中的人都忘了我的名头。” “你若是依旧没有现身……等你回京都时候,就是你给你那亲孙子收尸的时候了!” “你既然现了身,想必就已经做好了与我一战的准备。” 剑二一捏剑诀,小剑平举,剑芒陡然暴涨十二寸! 他那双盯着尚树的老眼忽的一亮: “出剑!” “等等!” “今儿个月色正好,你上路,看的清。” 尚树:“老头究竟死了没有?” 剑二没有回答。 他的那双老眼徐徐眯了起来。 尚树陡然觉得一寒,连忙又后退三步:“别动手!” “我早就知道你家少爷就是白少秋!” “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提起,这是对老头的尊敬与承诺!” “只是你家少爷那些年的不堪你也是知道的!” “若是他依旧如曾经那样,老夫依旧不会将悬镜司交给他!” 剑二上前一步:“那现在呢?” “再等等!” “等什么?” “等他去京都见过皇上,等一个将悬镜司交给他的充足的理由,等……镇西王在西荒的战事传入京都!” 说着这话,尚树从怀中取出了一面玉色的小铜镜。 他将这枚铜镜抛给了剑二。 “悬镜司三把刀,见此令如见主人。” 剑二接住看都没看就塞入了怀中,小剑的剑芒消退十寸,问了一句: “谁在西荒等镇西王?” “……年余爱!” 剑二一愣,忽的一笑,他转身就走。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那个抱着猫的女人这才上前来好奇的问道: “就将我们交给那位白公子了?” “就不试试那老家伙的身手究竟如何?” “天下第二……这近二十年过去了,他还敢自称天下……” 她的话音未落,一剑从月光下飞来! 她面色陡然一变,她的手刚好摸到腰间的鞭,那一剑已从她的头顶飞过。 她连躲闪都来不及! 那一剑斩去了她的发髻。 发丝在月光下飘落。 她的头发散落开来,她怀里的那只猫没敢发出一声猫叫! 尚树看了看她那狼狈的模样,摇头苦笑: “我其实也很想试试,却生不起勇气去试。” “幸亏我没有去试。” “剑奴……西齐藏剑阁的剑奴……他真的是天下第二!” “你们三人记住了,今夜之事……烂在肚子里,不然,他真的会将你们九族斩杀干净!” “走吧!” “去哪?” “……西荒!” …… …… 西荒。 月色如银。 就在一片大漠黄沙之中有一座城。 城叫金杖王庭! 城在一座山下。 山名……荒山! 荒山极高也极长,如一条蜿蜒长龙一般静静的卧在这苍茫黄沙之上。 镇西王率领的西部边军三万精锐就在这荒山下,距离金杖王庭不足五百丈距离。 远处的金杖王庭漆黑一片,就像一座死城。 或许它就是一座死城。 老余月下喝酒。 问,“为何不攻?” 镇西王没有看那一座城。 他看的是那荒山。 “不急,再等等。” “等什么?” “等尚树。” “……他会来?” “嗯,他一定会来!” “他来干啥?” “他来给我一个交代!” 老余一呆,饮酒,沉吟许久:“是不是太冒险了一些?” 镇西王微微一笑:“他们不是等着将我这只老虎关进笼子里么?” “就给他们一个惊喜吧。” …… …… 白少秋并不知道这个夜里还发生了一些事。 月色依旧皎洁。 长亭驿余烬未灭。 人,死了一地。 血,流了一地。 不得不说,在目睹了这一战之后,白少秋对影卫的战斗力有了新的认识。 倘若不是东方浔带着影卫及时赶来,这一战,胜败两说。 当然,他的性命是无忧的。 这来自于魏公公提溜着他一飞数十丈的那一刻。 高手! 这个老太监,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高手! 他毫不紧张。 甚至还带着他飞到了这排锅灶前,说……他饿了! 就算要杀人,也得吃饱了再去杀。 就凭这份淡定,白少秋就断定他是个高高手! 只是如此一来,赵破山的一百大内侍卫死了四五十人。 折损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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