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
陆然颓废地靠在小巷的青石砖墙上，“我知道她和厉总有交情，能让黄霞吃那么大亏的我也很好奇嘛，你别说，还真别说，真的是很棒，很有雯馨小姐的味道。”
陆离：“……”
“哥，你心思多，你给我出个主意呗，她卖给我一首歌，但是我想让她唱，她自己的歌诶她一点都不想唱，难道是钱没到位？”
“你快闭嘴吧！”
陆离头都大了，“你还买了她的歌？多少钱？”
陆然正在想要不要少说点，就听陆离继续道：“行了，我不管你花了多少钱，你现在立即回公司来，我在这里等你见面再说。”
“哦。”
没有办法，既然哥哥已经知道，他是要去的。
开车回了工作室，所有人都已经离开了，只有陆离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陆然没当回事，自然地走进去，一进门就看到陆离正在揉太阳穴。
看到陆然的那一刻，他心力交瘁，“东西呢？”
“哥，我跟你说，这首歌非常好，非常非常好，八十万而已，不贵！”
“拿来。”
陆离伸出手。
陆然不情愿地将文件袋递给他，还不忘说服哥哥，“哥，要不你亲自出马吧，我分量不够，我想签她，真的。”
陆离深吸一口，拿出文件，看到里面的曲谱和合同，脸色越发凝重。
看来他这个傻逼弟弟已经把一切都弄完了。
上次黄霞的事，为了不造成影响，他单独和黄霞谈过了，黄霞也知道事情严重性，答应不会将苏蔷和厉晟的关系说出去，也不会再招惹苏蔷，只当自己不小心摔了。
但她也知道，自己在厉晟眼皮子底下是不能混了，于是敲了公司一大笔钱。
一点风声不走漏也是不可能的，毕竟那天在场的还有其他人。
以黄霞的为人，在公司还是在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豪横，吃这么大的亏怎么能让人不好奇。
听说她看上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歌手后，他们几个便也来昭明看，没想到一看之下也被苏蔷的外形和声音条件惊艳了。
听了她的几首原创歌曲后，几个人都动了签她的念头，这才有了昨天塞名片的那一幕。
最头疼的就是陆离，苏蔷是谁，整个公司唯有他清楚，可他又不能说得太清楚。
她为什么不签这个工作室，他大致也清楚。
他以为处理过黄霞之后，不会有人再去骚扰她了，想不到他这个傻弟弟倒是头铁。
“哥，你想想办法，我有预感，她能红，大红，红透半边天那种！”
“闭嘴！”
陆离忍无可忍，“这件事等以后再说，你先回去，最近也不要再去找她，听到了吗？”
“为啥，你这么年轻就老年痴呆吗，你也看出来了吧，这首歌……”
“我让你出去！”
陆离将文件袋放入抽屉，一脸怒容，“这笔钱我会转给你，东西先放在我这，等我想好了方案再告诉你怎么做。”
到底是自己的亲弟弟，他还是没有将话说得太死。
陆然只当他答应了，“那说好了，别让我等太久。”
“好，快滚！”
陆然悻悻离开，陆离心力交瘁。
他在椅子上坐立难安，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抽出苏蔷的那张曲谱后，给厉晟打去个电话。
等待的每一分钟都是漫长的，陆离生怕厉晟说他办事不利。
大约十秒后，厉晟冷厉的声音传了过来：“什么事？”
“厉总，对不起，还是出了岔子，公司的人买了……买了苏小姐的一首歌。”
手机那边是短暂的沉默，随后是关门声。
一大早从苏蔷那里离开，厉晟直奔机场，刚刚到达b市酒店，还没来得及坐下。
账单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只是用来吓唬苏蔷的，他以为经过昨晚她应该也能懂他的心思。
没想到她还是把歌卖了。
既然卖了也就卖了，那是她的选择。
厉晟随口道：“多少钱。”
“八十万。”
倒是没多要，只比账单多出一点点。
厉晟冷淡一笑，生出些许趣味。
“歌怎么样。”
见厉晟没生气，陆离也放松下来。
“歌自然是好的，比她以前的那些都要好，发行出去肯定会大火，稿子就在我手里，名字也蛮好听的，叫做《致那位先生》”
“……”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沉寂。
“厉总？”
“叫什么？”
厉晟又问了一遍。
陆离察觉到不对劲，硬着头皮道：“叫《致那位先生》，额……是很抒情的一首歌。”
他再次拿起那首曲谱，用眼睛快速地过了一遍，并没有什么激烈且不好的用词
可不知为什么，他还是感受到了厉晟低沉的气压。
半晌厉晟道：“先放你那，等我回来再说。”
“是。”
放下手机，陆离颤抖着将曲子放回文件袋。
这首歌果然不对劲。
至于哪里不对劲，可能只有厉晟和苏蔷两人知道。
万幸啊！
他将这首歌按了下来，还报告了厉晟，不然以他那个弟弟的办事效率，铁定是要出事。
长出一口气，他总算可以安心的下班了。
他刚走，就有两人走了进来。
正是苏雯馨。
她回国之后的工作安排一直都是陆离在做，可是问了几次，陆离都说在接洽。
再加上她手臂受伤，每天在家闲着，更是心慌。
逛街路过这里，便打算来工作室瞧瞧。
在楼下的时候她明明看到公司是亮着灯的，没想到一上来，灯就灭了。
和她一起来的是一位一起玩的小姐妹，姓唐，说起来和厉晟还有点关系，是他继母娘家那边的远房亲戚。
借着这一层关系，和苏雯馨走得很近。
她比苏雯馨小，人也没什么心眼，一看到足足有好几层写字楼的工作室，被惊呆了下巴。
“哇，馨馨姐，晟哥哥也太宠你了，这么大的工作室都是为你一个人服务的？”
苏雯馨内心膨胀到了极点。
却也知道含蓄，淡淡笑了笑，柔声道：“哪里，原本也是为了我工作方便，后来慢慢的工作室壮大，里面的签约艺人也就多了，就不能事事都以我为先了，还是要全线开花才是最好的。”
“馨馨姐，有你这样的老板真的是太幸福了，如果我要是做艺人我肯定愿意来你公司。”
“算了吧，你这样的千金小姐我可签不起，最多以后有好项目我拉你一起啊！”
唐雨晴虽说是厉夫人的亲戚，但是来头并不小，这也是苏雯馨能和她玩在一起的原因。
“走吧，先进去，公司内部有行程安排表，我看看最近都有哪些活动，有合适的我们也去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