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立即下楼,将乌列尔带了回来。
金属丝将他的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头上破了一个大口子,似乎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开。
沈鹤检查了一番,确定他身上没有被丧尸或者丧尸鸟弄出来的伤口,才彻底放下心来。
头上的伤必须及时的处理,不然乌列尔很有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这孩子是怎么了?”沈父沈母听到声音,从卧室里出来。
他们看到乌列尔一脸的震惊。
“爸妈,这就是我在体育馆遇到的副连长,咱们家止血的药放在哪里了啊?”
“在这,我放在这个箱子里了。”沈母指着一个箱子。
还好打包起来的箱子还没有搬下去,这里面就有些沈鹤在末日前准备的药。
“爸妈,你们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沈父沈母昨晚就没睡好,眼下一片乌青。
老两口见只是需要简单的包扎,就没有继续坚持,嘱咐了沈鹤几句之后,就回了房间。
沈鹤给乌列尔包扎好伤口,或许是沈鹤触碰到了他的伤口,乌列尔痛呼出声,勉强睁开了双眼。
“我终于死了么?”乌列尔的声音极轻,头上的伤口折磨着他,他现在实在没有多少的力气。
“对,你死了,我是牛头马面,来勾你的魂。”沈鹤有些没好气。
自己在这费劲地救着他,他居然好像很想死的样子。
不过看着乌列尔的样子,命是肯定可以保住了。
“沈鹤......真是麻烦你了。”乌列尔满脸的歉意。
“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有那些金属丝是怎么一回事?”
沈鹤现在心里有着太多的疑问需要乌列尔解答。
乌列尔紧皱着眉头,将发生的所有事情告诉了沈鹤。
那天在沈鹤他们走后,军队就组织着体育馆所有幸存者,准备前往东北基地寻求庇护。
来到体育馆内的幸存者,都是走投无路的人,他们并不需要去收拾什么物资。
因此军队决定为了避免再发生其他变故,准备第二天直接出发。
不曾想丧尸却突然袭来,黑压压的一片,足有上百个。
乌列尔他们只有十余个人,面对如此数量庞大的丧尸群,士兵们仍然拿起冲锋枪,毫不犹豫地扫射着。
却发现这次的丧尸潮与以往不同,它们仿佛受到了引导一般。
每攻击10分钟左右便会退去,然后趁他们不备再次袭来,消磨着所有人的精力。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有士兵的精力都被消磨殆尽。
而丧尸这种不知疲累的生物,仍在不断地攻击着。
他们就这样耗了许久,等丧尸再次袭来之时,乌利尔发现跟连长一起消失了的炸药包,出现在了体育馆门口。
“爆炸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我们都晕了过去,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了有丧尸鸟的叫声。”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乌列尔紧皱着眉头,回忆着那令人胆惧的记忆。
听到乌列尔的话,沈鹤只觉得心头发凉,“难道丧尸中已经出现了领导者么........”
三级以上的丧尸,就开始有控制丧尸群的能力,这样的结论是用无数人的鲜血得到的。
得到指挥的丧尸群就宛如一支军队,是末日中极其可怕的存在。
沈鹤脸色发白,看来,金城现在,已经有了一个三级以上的丧尸。
“我身上的金属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晕过去之前,并没有这个东西啊。”
乌列尔也有些懵,这些金属丝仿佛凭空出现一样,自己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让它消失。
他动了动手脚,好在这些金属丝正在自己慢慢减少,已经不影响他的行动。
沈鹤看着那似乎是铁又仿佛是钢一样的材质,心里明白,乌列尔很大概率是觉醒异能了。
看来异能的觉醒,跟遭到的危险有关,如果遇到生命危险,就有可能觉醒异能。
可现在沈鹤并没有心情去庆祝身边又多了一个异能者。
她面露担忧之色,“我们得抓紧离开了,那个丧尸迟早会发现我们的。”
沈鹤现在是二级异能者,她脑袋里的晶核对于那个三级丧尸来说,就是美味至极的食物。
如果被它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必死无疑。
沈鹤在微信上通知了楚门等人,他们连忙把收拾好的东西放在了车上之后,准备驱车离开。
开车的是楚门,沈鹤坐在副驾的位置上,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剩下的人都到后面的休息区或坐或躺,准备养足精力。
尤其是乌列尔,他身上的金属丝此时已经完全消失,漏出里面的皮肉。
无数玻璃碎片嵌在了他的皮肉里面,沙砾、血污混成了一片。
还好有着这个金属丝的存在,为乌列尔挡住了一部分炸药的威力,不然他肯定就命丧当场了。
齐思意跟李乐乐帮着往外面挑玻璃渣子,乌列尔咬紧牙关,就算是痛到了极致,也一声不出。
沈鹤盯着前面的马路,他们已经开出了将近两公里。却一个丧尸都没有遇到。
“阿鹤,丧尸好像都不见了.......”楚门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加快速度,我们快点离开。”沈鹤心头的恐惧感越来越强烈。
车速逐渐攀升,从60瞬间来到了100迈。
突然楚门踩了一个急刹车,车里的人都猛地向身前扑了过去,差点没摔倒。
“楚哥,怎么回事?”齐思意差点摔在了从乌列尔身上扒出来的玻璃渣子堆里面。
“前面的路被堵上了。”
离开金城的高速口上,被用沙子、垃圾堵得严严实实。
“坐好了,我准备撞过去!”楚门往后倒了倒车,然后猛地踩了一脚油门。
车前的东西被撞的四处乱飞,终于闯了过来,楚门长出了一口气。
下一秒,他的手就被一旁的沈鹤死死地攥住。
沈鹤捂着自己的头,似乎在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豆大的冷汗不住地流下。“该死的,它不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