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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垂帘,寡人才九岁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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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果然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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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于晓光只觉后颈一阵剧痛,眼前骤然一黑,整个人便如断线的木偶般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待他悠悠转醒。 却惊觉自己双眼被黑布紧紧蒙住,密不透光。 浑身上下更是被绳索捆绑得结结实实,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丝毫动弹不得。 一股气血猛然冲上头顶,他这才惊觉自己竟被倒吊在半空,血液逆流,头脑发胀。 恐惧如一条冰冷的毒蛇,悄然从脊背攀爬而上,瞬间蔓延至全身,让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他忍不住颤抖着声音喊道:“你们要干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快放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宁辰的声音。那声音低沉而阴冷,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于尚书,你可知人体内有多少血吗?” 于晓光的心猛然一沉,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嘶哑:“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放了我!快放了我!” 宁辰轻笑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戏谑,仿佛在进行一场邪恶的游戏: “别着急嘛,朕也很想知道。之前你们不都说朕是个荒淫无道的昏君吗?今日,朕总算可以当一回昏君了!”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于晓光的声音已近乎崩溃,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未知的恐惧,才是最深的恐惧。此刻的他,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四周只有黑暗与绝望。 然而,无论他如何声嘶力竭地呐喊、哀求,宁辰的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仿佛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中。 直到手腕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从伤口涌出,顺着皮肤流淌而下。 “滴答!” “滴答!” “滴答……” 一滴滴液体坠入铜盆,发出清脆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刹那间,于晓光心中一惊。 不对! 这哪里是水,分明是自己的鲜血! 瞬间,他明白了小皇帝宁辰的险恶用心,这是要活生生地放干自己的血,让自己一命呜呼! 于晓光的身体瞬间绷紧,恐惧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他拼尽全身力气,歇斯底里地嘶喊着: “住手,快住手!” “本官乃堂堂二品大员,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 这时,宁辰的声音再度响起,冰冷中带着几分戏谑:“于大人,咱们来赌一赌,你几个时辰后才会死?” “朕猜是两个时辰,你觉得呢?” “哦,对了,既然是赌约,总得加点赌注。如果朕赌对了,那你就死了——算了,朕也不要你的赌注了。” “如果你赌对了,那你也死了,哈哈……” 话音未落,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传来,仿佛宣告着一切的终结。 于晓光彻底僵住了! 他对小皇帝的认知,再一次被彻底颠覆! 这哪里是多智近乎妖的妖孽? 这分明是个疯子,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疯子!放了我!放了我……” 然而,无论他如何嘶吼、挣扎,耳边再也没有宁辰的回应。 只有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如催命的符咒般回荡在寂静的空气中。 不! 那不是水滴声…… 那是他的血,正一滴一滴地流逝,带走他最后的生机。 宁辰缓缓走出房间。 他目光如炬,看向曹大海,语气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给朕死死盯紧了,一旦他有所交代,即刻向朕汇报,不得有误!” 言罢,他身姿挺拔,毫不犹豫地径直朝着养心殿方向走去。 望着小皇帝渐行渐远的背影,曹大海喉头不自觉地滚动,咽了咽口水,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 “我的老天爷啊,这般狠辣的手段,真、真的是一个年仅九岁的小孩能够使得出来的吗……” 然而! 下一刻,曹大海便听到房间内传来了凄厉的哀嚎声: “我交代,我都交代,求求你们了,快帮我止血,快……” 曹大海一怔! 这么快就见效了? 不行,这方法我得好好学着。 于是当即快步跑向已经远去的宁辰。 不久后,昏暗的房间。 嘴唇早已惨白的于晓光依旧被倒吊着,眼前的黑布并没有被撤去。 水滴声,不,应该是血滴声还在继续。 于晓光像个吓傻了的孩子,颤颤巍巍,畏畏缩缩! “我说,我都说……” 宁辰冷冷道:“那就说说,这么多年,你都帮宋国忠做过哪些事?” 不料,于晓光“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没用的,没用的!” 宁辰不由地皱了皱眉:“什么没用的?” 于晓光崩溃地说道:“即便我说了,也没有没用,他从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宁辰猛地一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好!” “难道他要……” 意识到不妙,他当即大喊道:“小安子,小安子……” “快!” “快通知张适……” 另一边。 宰相府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宋国忠目光冷峻地扫视着面前十余名黑衣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决绝:“诸位!” “时光匆匆,一晃已过去十多个年头!” “如今,我们已到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正是你们为娘娘尽忠效命之时!” 他顿了顿,眼神愈发狠厉,一字一顿地说道: “记住,此次行动,绝不能留下任何活口!” 说罢,他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加重语气: “包括你们自己!” 话音刚落,那十余人眼中闪过决然之色,齐声高呼,声音响彻整个庭院:“为了娘娘,为了大业!” 看着那十余人迅速离去的背影,宋国忠仿佛瞬间被抽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岁。 他拖着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书房。 走到书桌前,伸手握住毛笔,笔尖悬在宣纸之上,却又终究缓缓放下。 这时,柔儿快步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义父,您这是怎么了?” 宋国忠轻轻叹息一声,神色落寞:“罢了,还是把他们留给你用吧!” 柔儿一怔,眼中瞬间涌上泪水,声音带着哭腔:“义父,您又何苦如此?咱们并非毫无机会,京都四营那边,我已经……” 宋国忠微微苦笑,摇了摇头,打断她的话:“接下来的路,只能靠你自己走了!” “老奴年纪大了,早已不是如今这些年轻人的对手,又何必再徒劳浪费精力?” “老奴能做的,唯有尽可能为你争取一些时间……” 宋国忠心里明白,自己已然彻底失去了在朝堂上与小皇帝继续抗衡的能力。 就在不久之前,他派人去阻拦礼部尚书,得到的消息却是礼部尚书已然被人擒获。 他清楚,这定是小皇帝精心设下的圈套,而那诱饵,正是自己妄图用来威胁夏言的那个孩子。 工部尚书被抓,还直接被关押在皇宫之内,甚至都没有下狱。 这是完全不给自己杀人灭口的机会! 如今礼部尚书也落入敌手,自己多年苦心积攒的势力,几乎因于晓光那个蠢货献上的所谓“一招致命”的计谋而瞬间土崩瓦解。 他悔啊、恨啊! 恨不得时间倒流,他打死都不会听从于晓光那废物的建议! 可如今,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小皇帝设下的那张巨网,已然将自己牢牢网住…… 柔儿哭着跑到宋国忠面前,紧紧抓住他的手,泣不成声: “义父,您别这样,我们还没到绝境啊,您不还有吏部与刑部……” 宋国忠长叹一声,眼中满是无奈:“刑部?” 他深深凝视着柔儿,语重心长地说道:“柔儿,老夫都已然想通,你怎么还看不明白!” “小皇帝能让夏言突然转变态度,又能将咱们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得清清楚楚,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廖凡极有可能已经倒向小皇帝了吗?” “至于吏部的王思晨……” 说到此处,他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柔儿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时间竟呆立在原地。 宋国忠缓缓开口,语气中透着无力与沧桑: “六部之中,如今已有三部落入小皇帝手中,工部与礼部想必不久后也会归他掌控,老夫还能凭借什么与小皇帝正面较量?” “你之前说得没错,咱们要做的第二件事,便是摸清小皇帝暗中究竟发展了哪些势力,此事,便只能托付给你了……” 见柔儿还欲开口,宋国忠神色一凛,露出不容反驳的神情,坚定地说道: “柔儿,就听义父最后一次吧!” “往后,所有的重任都将落在你柔弱的肩头,可怜你年纪尚小……”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正风驰电掣般朝着皇宫驶去。 车内,张适看着被五花大绑的礼部尚书,忍不住啐了一口,骂道: “妈的,都做到礼部尚书的位置了,居然还对一个小女孩下手,简直就是个畜生!” 他目光凶狠地盯着礼部尚书,警告道:“我告诉你,等会见了陛下,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 话未说完,礼部尚书突然满脸哀求:“好汉,求求你,帮我保护好家人,求你了……” 就在这时,马车骤然急停。 “何方贼人,竟敢拦……”车夫的话还未说完,便传来一声惨叫。 张适心中一紧,暗叫:“不好,有情况!” 当即大声喊道:“保护好这个畜生,千万不能让他出事,一定要活着带到陛下面前……” 而就在同一时刻,礼部尚书的府邸内,已然沦为一片惨不忍睹的尸山血海! 天色渐暗,养心殿内。 宁辰端坐在案前,手指无意识地搓动着,面色凝重如霜。 “不会的!” “以张适的能力,绝不会出问题……” 他心中反复安慰自己,却仍忍不住站起身来,在殿内来回踱步。 脑海中,宋国忠暗中逼迫他与太后决战的一幕再次浮现。 他低声喃喃,语气中满是疑惑与不安:“宋国忠到底想干什么?” “造*反吗?” “不应该啊……从于晓光交代的事情来看,宋国忠所做的一切,似乎只是为了掌权。” “可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了,而且太后之前对他信任有加。” “他都这把年纪了,本就是半个身子埋入黄土的人,为何还不满足,非要逼我与太后决战?” “难不成……他还想自己坐上龙椅?” 想到这里,宁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而且,他将自己的两个孩子安排在外面,却唯独留一个养女在身边……这又是为什么?” 话音未落,小安子突然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直接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带着哭腔:“陛、陛下……” “礼部尚书一家一百余口人,全、全都被灭口了!” “就连工部尚书一家人,也无一幸免……” “张适派去的那些兄弟死伤惨重,张适自己也身受重伤,生死不、不明……” 宁辰闻言,瞳孔猛然收缩,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他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心中翻涌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与震惊: “宋国忠……你果然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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