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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金的铁锹,松动的墙角【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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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魔族暴君他又争又抢(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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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沉声质问她,“为什么?” 她虽是魔族,但他能感觉到她并非残忍滥杀的性子。 为何她一来修真界就要大开杀戒? 姜昕不耐烦跟他解释,足尖一点,宫铃响动,周身的魔气化作一片片紫色的花瓣,朝着秦墨冲了过去。 秦墨神智恍惚一下,忙用灵力挡住花瓣,却来不及救下陶辉了。 “啊啊啊啊!” 陶辉的识海被姜昕活生生给击碎了。 他抱着脑袋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七窍流血而死。 秦墨瞳孔缩了缩,“姑娘!” 姜昕收了杀招,潋滟的桃花眸瞥着他,嗓音柔媚,“怎么?你还要为了给他报仇来杀我吗?道尘剑尊!” 谁能想到,魔族暴君的另一个人格居然是玄天宗的首席大弟子,修真界威名远扬的道尘剑尊呢? 当真是孽缘。 秦墨呼吸微窒,冷下声音,“给我个理由。” 姜昕红唇勾起,“我若不呢?” 一条捆仙索袭来,姜昕身影化作紫色花瓣躲开。 她白嫩的玉足点在屋檐上,红裙随风飘动,淡漠地看着他,“单打独斗,我可能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也抓不到我的。” 话落,她身影再次化作花瓣,消散在秦墨面前。 秦墨紧紧地抓着捆仙索,气息不稳,容色冷得厉害。 他天生剑体,生性淡漠,从未有人能如此影响他的情绪,又让他无可奈何。 秦墨看着一片狼藉的天鹰门,拳头松了又紧,最后还是抹掉了那些见过她的人的记忆,才通知了玄天宗来处理后续。 不能再让她杀人了。 秦墨寻着她的气息再次追逐了过去。 然而,每次他都晚了一步。 等他过去时,姜昕都杀完了,他只能挣扎在这些年坚守的原则正义和私情之间,几乎是为了她而生了心魔。 再一次,看她残忍地捏碎一个门派长老的灵魂时,秦墨再维持不住自己的风度,厉声问她手段为何如此狠辣? 姜昕瞥了他泛红的双眸,一副道心即将破碎的模样。 她撑着一把红伞,漫不经心地坐在圆月屋檐上,眼下的泪痣妖冶勾人,红唇轻启,“残忍吗?我还觉得不够呢!” 秦墨俊美的脸庞上哪还有什么平静稳重? “难道在你眼里?修士的命就不是命吗?甚至你不是杀人,而是碎了他们魂魄,让他们永不轮回,他们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要如此歹毒?” “歹毒?” 姜昕笑得花枝乱颤,那双潋滟的桃花眸闪烁着紫芒,冰冷嗜血,“我真要歹毒,就应该是直接灭门,斩草除根,一个都不留的。” “你!” 秦墨对她失望至极。 他双拳紧握,指缝溢出鲜血,“你跟我回洞府,不要再造杀孽了。” 姜昕饶有趣味地看他,“我还以为你要把交给宗门,交给你们修真界处置呢。” 秦墨自踏入修真界,善恶分明,坚守正道,可如今……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更做不到对她拔剑相向。 终究他也成了曾经自己最不以为耻的伪君子。 姜昕冷眼瞧着他整个人都快堕魔了,可即便如此,哥哥也没能出来。 看来这么多日的刺激也没什么用。 她从屋檐下飞身下来,白皙的双足没有穿鞋,萦绕着淡淡的魔气,隔绝开地上的血色脏污。 少女容颜倾城,摇曳生姿,美得无瑕又残忍,如同心魔深深扎在秦墨的心脏,驱不走,一眼沦陷。 “你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吧?” 秦墨眸色微黯,他只能感觉到两人神魂的印记,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为何会与她纠缠在一起? 他也有问过她的名字,可惜她并不搭理他。 “现在……你愿意告诉我了吗?” 少女红唇微勾,“姜昕,这个名字熟悉吗?” 秦墨一怔,随即瞳孔缩了缩,“你……” “就是你想的那样。” “可你怎么会……” 药王谷嫡系血脉为何会变成魔族? 姜昕眼尾轻挑,嫌弃地看他,“你这段时间就只顾着追在我后面跑了,都不知道自己宗门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秦墨唇角抽了抽,怎么可能不知道。 现在玄天宗在修真界都快成了过街老鼠了。 只是秦墨对师父师叔他们的作为实在是不敢苟同。 玄天宗和药王谷是世交,师父他们怎可如此怠慢药王谷仅剩的唯一血脉? 还任由下面的师弟师妹迫害她。 不怪她闯上玄天宗讨回公道。 既是玄天宗的错,如今,后果也该他们承担着。 姜昕这下对他真有点好奇了,“你居然不怪我把你的宗门搅得不得安宁?” 虽然有一半的功劳是他自己。 秦墨轻叹,“是玄天宗对不起你在先。” 姜昕眸光流转,曼声道:“我还以为你是个被正道教条给束缚傻了的呆子呢。” 秦墨:“……” “我只是坚持自己的原则。” “哦。” 姜昕语气慵懒,“你的原则是除魔卫道吧?我在你眼里不就是为祸修真界的魔女吗?你怎么不杀了我呢?” 秦墨抿唇,深深地盯着她,“你明知我做不到。” 姜昕轻哼,“那不就是沽名钓誉吗?” 秦墨:“……” 他苦笑,认下这罪名。 “你究竟为什么要屠杀那些门派?” 姜昕抬手,一个散发着神秘气息的迷你黑色药鼎出现在她掌心,“知道这是什么吗?” 之前她把药王鼎送给了哥哥,但这次醒来,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药王鼎塞到玉镯空间里了。 秦墨蹙眉,“上古神器药王鼎?” “对,想要吗?” “这是你的法器。” 秦墨沉声道,相比药王鼎,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他觊觎的从来不是药王鼎。 姜昕无视他难掩情愫的视线,淡淡道:“你不想要,但你的师父、师祖,修真界无数所谓的名门正派想要。” 秦墨呼吸陡然一窒,聪明如他,怎么会听不懂她言下之意。 “不可能!” 他下意识否认。 他虽对师父和师门的许多行径不甚赞同。 但师父再如何,也不可能丧心病狂到为了区区一个上古神器就去灭人满门。 还是自己的好友满门。 “哈哈……” 姜昕在原地转了一圈,裙摆翩飞,伴随着宫铃响动,笑声妖媚又病态。 “阿昕姑娘……” 姜昕倏而敛下笑意,眸色冰寒刺骨地盯着他,“不可能什么?” “你师祖和你师父没收买药王谷的长老,让他从内部破坏了药王谷的护山大阵?没有带着数百修为皆在化神期以上的修士杀入我药王谷,将我姜氏三百一十六族人屠戮殆尽?” “你知道早上宠溺地抱着我玩的族中姐姐们被强行玷污,吸去浑身修为,痛苦而死的惨叫有多撕心裂肺吗?” “你知道对我慈爱的长辈在我面前被撕碎、亲生父母在我眼前被搜魂,识海破碎,活生生被折磨死的样子有多惨烈吗?” “你又知道自己的家被夷平,被无数贪婪恶魔搜刮干净,只剩一片废墟的景象有多恨吗?” 姜昕冷笑,“这就是你所谓的名门正派、光风霁月!” 在她含泪仇恨的眸光下,秦墨脸色惨白至极,几乎窒息。 “知道你师父师祖为什么想要药王鼎吗?他们想要打开神魔战场,寻找突破大乘期的机缘,甚至飞升成神。” 秦墨张了张嘴,他修为差一步就能突破大乘期了。 最是明白,越是往上走,越是无望的感觉。 这万年来,有多少大乘期修士在晋升渡劫期时就被雷劫劈得神形俱灭? 更别提飞升了。 天道注定不会再给他们任何契机成神的。 可,大乘期是拥有几千年的寿命,但活得越久,地位越高,修士就越贪婪。 谁不想飞升为神,与天同寿? 如果是半点希望都没有,那他们可能还会认命。 偏偏,药王谷从上古时期存留至今,还有一个上古神明留下来的神器,是极有可能蕴藏飞升的契机。 他们怎么能不眼红觊觎呢? 贪婪之心能驱使修士变得有多疯狂,这些年,走遍修真界的秦墨再清楚不过了。 只是,他没想到有一日,他的师父,他的宗门会变得跟邪修一样不择手段、惨无人道。 秦墨悲凉地看着眼前恨到成魔的少女,忽然朝她跪了下来。 姜昕脸色一寒,一掌朝他拍了过去。 秦墨的身体撞到大树上,脖子被她掐住,姜昕眸中闪着冰冷的锋芒,“你下次再敢在我面前做出如此卑躬屈膝的行径,我就杀了你。” 她的暴君立于天地之间,傲视苍生,强悍到天道都束手无策,如何能为了一群恶心的伪君子屈下膝盖? 这身体是她哥哥的,灵魂也是,姜昕绝不容这个秦墨如此折辱。 秦墨对上她嫌恶的视线,心脏撕裂般地痛着,“是玄天宗欠了你,我不是求你原谅,只是想减轻你的恨意。” 他真的很怕她会被仇恨毁掉自己。 姜昕冷嗤,“我的仇我自己会去报,欠了我的,我也会去讨,需要你在这儿自作多情吗?” “阿昕姑娘……” “你不用白费心思,害死我父母族人的仇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你师父和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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