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讨论中我提出把家里的保安和保姆全部给撤走,留下几名必要的医护人员照顾一下高尚就是了。
遭到了高渐的极力反对,我认为这些普通人留在这里,对对付王巧巧是没有任何帮助反而很容易让这些无辜的人受伤,甚至的是丢掉性命。
高尚则觉得王巧巧会控物,那么这些保安就能发挥作用的,其实大家都明白高渐就是想多几个挡刀的提高自己的安全性。
再一个就是保姆了,高渐表示自己是不会做饭,我也不好说什么,因为我也不会做饭,就学生时期,一时兴起在网上边看边学做了几次饭。
出乎我意料的是在座的就我跟高渐不会,鹤道长师徒不说了,云游四海难免需要烧火做饭的,让我诧异的黄毛哥居然也会做饭,这个一天在食堂抢饭吃的人现在告诉我他会做饭,我是真不想相信。
“做饭的事情可以全权交给我,但是需要保姆每天早晨把菜送来放在门口,文长师兄负责洗碗。”文远站起来拍拍胸口,最后眼睛看向黄毛哥。
文远此时出来把一部分工作包揽在自己师兄弟上,看向黄毛哥是想暗示黄毛哥主动出来包揽一部分。
在文长文远看来,高渐算是雇主,怎么能让雇主干活,而我跟他师父是一辈的,有他们在,这些事我跟他师父是不需要做的,而黄毛哥跟他们年纪差不多,又不需要论辈分自然是要干活的。
黄毛哥无视文远的眼神,一副硬吃不赔的样子,而文远也是锲而不舍的就这么呆呆的看着黄毛哥。
最后黄毛哥被瞪得难受,站起来不耐烦的说道“看什么看呀,榆木脑袋我跟你说,做事情要过脑子,都让保姆把菜送门口,你就不知道把饭做好送到门口,我们直接吃吗?省时省力,再说又不需要你出钱,费那力干嘛。”
“对哟!李兄弟说的太对了。我怎么没想到。”文远挠挠头对黄毛哥投去赞赏的目光。
我在一旁偷笑“文远想不到是因为有问题习惯先想自己怎么办,黄毛哥想的到单纯是因为他懒。”
“去去去,完蛋玩意。哥是动脑型人才。”黄毛哥投来鄙夷的眼光,翘着二郎腿把我当靠枕躺在沙发上。
高渐认同撤保姆的想法,但是对于保安他还是不愿意撤走“钱不是问题,保姆可以撤了,负责送饭,保安不行,人少不够我心里不踏实。”
此时鹤道长出来说话“高小老板,我会让文长文远24小时守在你身边,等恶鬼出现的时候,你就躲在文长文远身后就行了,我这俩顽徒自幼跟我学习,虽然还没出师,但是保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听了鹤道长的话,高渐这才答应除了必要的医护人员以外,其他人都撤走。
其实我也想把医护人员也撤走,但是高尚现在的身体离不开医护人员,而他自己本就是王巧巧的必杀名单,去哪里他身边的医护人员都会被殃及,现在跟在我们身边反而会安全一些。
想不到现在开始,我要开始保护别人了。
现在偌大的别墅只有我、黄毛哥、鹤道长师徒、高渐父子和三名女医护人员。
我提议把高尚移动到一楼,黄毛哥和我负责守着高尚,文长文远负责守高渐,鹤大师就在客厅,我觉得王巧巧对高渐是一种恨中还带爱的感情,而高尚是纯粹的恨,不然在羁押的时候不可能对高渐这么容易,而对高尚下诅咒。
所以高渐反而是最安全的,我跟高尚更危险。
我的提议通过,接下来就是静静的等待王巧巧的到来,至于什么时候来,这个得看王巧巧的心情和吸收我精血的速度了。
七天后
我们在高渐的别墅已经一个星期了,一切的平安无事。起初几天,每天夜里我们都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当然除了黄毛哥,天天晚上都在逗医护人员开心,一会噗嗤一下的笑声,吓我们一激灵。后面几天我们都免疫了。
白天没事我就画画符,鹤道长也来我旁边画符,顺便教我了一些茅山的符。
茅山的符跟龙虎山的符有一些不一样,茅山的符大多都是沟通鬼神的符,需要搭配一些阴物或者阳物,驱鬼、请神、御尸这些,元素符的话一般只用火符,雷符都是很少用的。平时需要准备的东西多。
而龙虎山比较喜欢炼丹和利用天地之气来使用元素符,光用纯粹的天地之气来驾驭风火雷水等元素或者物品,其中以雷符为主。基本上带不了多少东西。
随着时代的进步,出行的方便和沟通的便利,各个道派彼此交流互相学习,很多东西其实都融合在了一起表面上没多大区别了,只是在一些深层上和一些理念上有区别。
“今天的海带汤真好喝。”黄毛哥丢掉喝光的汤碗,打了一个响嗝,躺在沙发上揉揉撑得圆鼓鼓的肚子。
此时门外走进来一名穿着保洁服的阿姨。
这是每天来负责送饭和收垃圾和吃剩饭盒的杨姐,晚上吃剩下的平时都是早上送早饭的时候顺便收拾的,今天天都黑怎么还跑来。
我迎上去“杨阿姨,今天怎么这么晚过来,是东西落下了吗?”
杨阿姨看着我,眼睛有些无神“明天家里有事,我家老头子替我送饭,我寻思着晚上来提前收拾了,免得家里老头毛手毛脚的弄坏东西。”
“行,我帮你收拾。”我撸起柚子,帮忙收拾起来。
毕竟天都黑了,出现意外就不好了。
高渐坐在沙发上不满的看向杨阿姨“杨姨,家里出了什么事?你知道的晚上不能随意进出别墅的。”
杨阿姨微欠身“回少爷,孙女病了,孩子们有工作走不开,今天晚上我得去守一夜。所以明早只能让老头来送饭。”
“早不病晚不病的,偏偏这种时候病,晦气。得得得赶快收拾干净走了。”高渐不满的挥手。
杨姨赔笑了一下,默默的继续手里的工作。
黄毛哥翘着二郎腿拖着散漫的语气“哎~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生病还能挑时候,哪天要死了提前说,我好提前腾时间来吊唁。”
“你!”高渐生气的站起来指着黄毛哥,随后又轻笑的坐下来“呵呵,唐突了唐突了,最近被王巧巧搞得有点神经过敏,杨姨对不起,说错话了。这样,等回头你孙女病好了,把单子拿来,我给你报销了。”
“谢少爷。”杨阿姨对着高渐鞠躬说道,随后偷偷的给黄毛哥轻轻鞠躬。
我陪着杨阿姨把垃圾都丢进黑色袋子里“杨阿姨,收拾完了,你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杨阿姨没有理睬我,有些僵硬的走向窗边。
“杨阿姨?杨阿姨,杨阿姨!别!”
“啪!”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杨阿姨一下就把窗户打开。窗上的符纸被撕开,冰凉的夜风灌了进来。
高渐站起来一脸怒意的瞪着杨阿姨“杨翠翠!你干嘛!”
杨阿姨一愣随后惊恐的转过身低下头“少爷少爷,对不起,我...我...我看屋里刚吃了饭味道有些大,想开窗给你们透透气。”
高渐冲上去指着杨阿姨的头“透个毛线!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嘛!上面可是有大师们画的符!现在符破了,今天以后你别来了,你们家都别来了!”
杨阿姨跪在地上哭着“少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对不起,求你不要开除我。家里困难不能没有这个工作。”
我上去扶杨阿姨“杨阿姨没事的,明天让你家老爷子继续来送饭,这里我来处理,你回去吧。”
杨阿姨没理会我,继续跪着求高渐。
见状我只好去跟高渐聊“这个屋里这几天都是封闭的,我早就想透透气了,本来今天我也打算开窗透气,重新画个好点的符。杨阿姨也算帮我个小忙。”
高渐看了看我随后不爽的看着杨阿姨“行了,别哭了,把垃圾带走,明天让你家老头来送饭。下不为例!”
“谢少爷,谢陈公子。”杨阿姨低头道谢,提着黑色塑料袋走了。
此时黄毛哥跟鹤道长表情十分严肃的看着杨阿姨离去的身影。
其实我也觉得挺奇怪的,平时杨阿姨不会这样的,干活又快又仔细,不让做的不让碰的根本不会乱动一下,今天怎么突然自己打开窗,而且老走神,有几次剩汤撒了还是我擦的。是因为孙女出事了有些魂不守舍?
看着大家都是一脸严肃的坐在那里。
我有些尴尬的握着自己的手笑了笑“那啥,透的差不多了,我去贴张新符。”我画好挡鬼符关了窗子贴上去。
黄毛哥从腰后包抽出一个甩棍在手里“今天可能会不太平。”
鹤道长点头表示认同。
严肃紧张的气氛伴随着午夜12点的钟声响起到达顶峰。
一个小时过去什么也发生,看来是我们有些敏感了,今天晚上又是太平夜。
黄毛哥甩了甩头又去高尚房间找医护小姐姐聊天了。高渐则带着文长文远回自己的房间。我跟鹤道长在客厅待着,我不太喜欢闻消毒水的味道。
“嘿嘿!讨厌。”高尚房间传来医护小姐姐的笑声。
我对着房间喊道“小声点啊。已经凌晨1点了。”
这个黄毛哥也不知道收敛点,大半天的,高尚不睡觉,我还想休息呢。
“嘿嘿!”我耳边又响起了笑声。
我去!这个黄毛哥。
我不耐烦的转头正要喊,一张稀烂的脸就贴在我面前,没有下巴的嘴对着我阴冷的笑着。这不就是王巧巧嘛!
我吓得暴退几步,为什么!王巧巧怎么进来的,大门的铃铛没有响,窗户的挡鬼符也没有反应。难道是杨阿姨打开窗的时候就已经进来了?
王巧巧伸出惨白的手向我袭来,来不及多想,我抽出一张驱鬼符“以气御符,驱除百鬼,急急如律令!”符爆发出黄光,我以指为剑把符射向王巧巧。
王巧巧根本没有躲闪,直接一抓,符就碎成青烟。
鹤道长抽出桃木剑“陈道友!我来助你!”一剑刺向王巧巧,另外一只手抽出黄符,丢向王巧巧,黄符在空中化为一道火焰。
王巧巧飞向空中躲避,火焰追着王巧巧而去,王巧巧只能不停躲闪,直到火焰失去动能。此时黄毛哥跑了出来,2道蓝符飞到空中“以气化力!以气化速!急急如律令!”
蓝符在空中化为2道蓝光钻进黄毛哥身体。“王巧巧终于等到你了!”
黄毛哥一个爆步冲出来,左手飞出几块画了符篆的石子,瞬间击中王巧巧。
王巧巧在空中惨叫起来,黄毛哥完全不给王巧巧喘气的机会,直接跳到空中,左手捏着甩棍,一棒击落王巧巧。落地就是一个爆踹踢到墙角,疯狂用甩棍殴打。
准备了这么久,黄毛哥一出场就要单刷王巧巧?
“啊!”王巧巧怒吼一声,无形的气流弹开黄毛哥,王巧巧趁机躲开,手一挥,家具全部开始浮动。—鬼力御物!
“定!”鹤道长持剑飞出一张黄符,大吼一声。
原本开始漂浮的家具,恢复原样,任凭王巧巧发力也挪动不了一丝一毫。
这几天我们可不是白待的,早就把彼此的一些能力、符篆了解了一番,还根据王巧巧的能力制定的一些对策,王巧巧的鬼力御物,就用鹤道长的定字符来破解。
在一定范围内施加一个法力重力,在这里想御物除非王巧巧的鬼力比鹤道长高很多。
王巧巧见状眼神阴冷“想不到几天不见,功力大涨。还有帮手。不过,再怎么做都是徒劳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妖孽!”鹤道长站出来用桃木剑指着王巧巧“阳间有阳间的法律,阴间有阴间的秩序。你已经是阴间的鬼,就别在干扰阳间。”
“哈哈!还有法律?还有王法?高家在阳间犯的错,阳间管了吗?你们管了吗?凭什么现在我报仇就要被拦着!你们口口声声要替天行道,还不是被收买,拿钱办事!不过就是替钱行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