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姐。”我小声喊道。
雪姐撇过头完全不理睬我。
见雪姐不理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灰溜溜的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床低着头。
脑袋里疯狂回忆着看过电视剧,那些惹女生生气的人是怎么哄的,半天想不出一个合适的。
雪姐见我耷拉个脑袋冷哼一声“哼!”
气氛紧张却又不知道说啥,我的脚指头躲在鞋子里死死的抠着一室三厅。
“知道错了?”
我点头如捣蒜“错了错了知道错了。”
“错哪里了?”
雪姐见我不说话了,更加生气。
突然想到一句话,撒娇的女人最好命,于是我东施效颦撒娇道“雪姐~”
果然雪姐软了下来,没有再发脾气反问我道“是不是你带我来开房的?”
我点头承认。
“你之前瞒着我的事,是不是就是刚才那两只吊死鬼,你也知道他们会找来,你不放心我把我带到身边对吗?”
“对,这两具尸体很怪,我不敢让雪姐一个人待在太平间,雪姐对我很好,我出事了还熬夜开车出远门给我找法器,我很怕雪姐出事。”
听我说完,雪姐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小凡,雪姐的命格是强运,从小到大都很幸运,在这里干活的人或多或少都撞过邪,只有我从来没看到过鬼。今天是雪姐第一次看见鬼,还是两只吊死鬼,雪姐很害怕,但是有你在,也没那么害怕。”
“对不起,姐,都怪我。”我埋头自责。
“姐一点也不怪你,这是姐第一次被人保护在身后,很开心,也很担心,开心的是有人保护我,担心的是保护我的人出事。”
“但刚才你说的话我很不喜欢,你是觉得只要我不在你身边就是安全的,你想把我送回宿舍,或者让我待在黄毛身边对吧。”
我难过的看着雪姐点头“是,雪姐跟在我身边就出现了这些事情,我也没本事保护雪姐,只要雪姐不在我身边,雪姐反而才是安全的,我希望雪姐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或者在能保护你安全的人身边。”
“陈凡,你答应过我,你会保护我的,所以你要对我负责,我不会走的,我就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雪姐,不要,跟在我身边你会很危险的。”我着急的喊道。
说到底雪姐出事都是因为在我身边,我还自以为是的把雪姐留在身边,结果根本没保护好,自己还挂彩了。
“你会负责吗?会保护我吗?”雪姐打断我的话,用一种很严肃的眼神看着我。
“嗯!”我狠狠的点头,哪怕豁出性命我也要保护我好雪姐。
“那不就对了,腿给我。”雪姐见我答应,开心的把我的脚抬在床上,给我处理起伤口来。
这雪姐的化妆包到底装了啥,全是应急药品。
第二天我跟黄毛哥去上班了,虽然是白天,但是我还是在房间外面偷偷放了挡鬼符,里面我专门增加了很多法力、精神力和精血,不能提高威力,但可以让符跟我有联系,只要被触发,我就会有感应。
我把雪姐的平安符也换成了有联系的驱鬼符。平安符可以增加运气,挡一些邪气,但没办法挡住恶鬼索命。
刚站岗没多久,老王的灵车就火急火燎的出发了,这次是另外两位同事去处理。
趁着等同事的时候,我们跟老王聊了起来。
老王说这次死的是一个女人,被吊死的,初步判断是自杀。
我很震惊,又是吊死的。这才几天时间,又一起。
看我震惊的样子,老王神神秘秘的凑过来“小陈,这次死的人你也认识,就是前几天吊死的两位老人的儿媳妇,我怀疑是冤魂索命,太邪乎了,第一次听说头七之前索命的,我劝你最近小心点。毕竟那两位是你抬的。”
还用小心吗?早就找上门了。不过很奇怪,昨天吊死鬼明明来找我的,还被我打伤没道理还可以再去找儿媳妇索命。
“只能去会会咯。”黄毛哥甩了一下头,双手放于脑后抱着。
下午换班时间,我们跟黄毛哥骑着摩托车直奔山脚的殡仪馆。
由于人还在尸检中心,我们只能先去灵堂找其他亲人了解情况。
还没到灵堂就听见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嚎啕大哭声“啊!我的翠翠,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进去一看,是地中海男人正抱着一件红色的辣妹装哭泣。跟第一次父母死的时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其他家人在旁边小声安慰。
据黄毛哥给我说的,这一家姓孙,三个儿子,地中海是最小的儿子,叫孙兴业,老婆也就是死者叫钱翠。
见我们来孙兴业立马就激动起来,赤红的眼睛透露出凶光“是你!是你们!你们来看我笑话!”
说着就冲过来要打我们,被其他人给拦住了。
领头的也是个中年人,没有孙兴业那么发福,戴个眼镜,打扮上有点像体制内的。应该就是大儿子孙兴国。
“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还是走吧。”
黄毛哥依旧还是那个嚣张的黄毛,不屑的瞥一眼众人“这泼妇的死,相信在座的人都觉得蹊跷,我可没见过泼妇会自杀的。劝各位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有什么事,Q我。”
黄毛哥丢下一张名片带着我就走了。
出了灵堂我赶忙问黄毛哥“哥,你怎么这么确定他们会打给你。”
“不确定啊。这种事情谁说的准。”
“那你这么潇洒的转身出来。”
黄毛哥转过身很认真的看着我“小凡,你不觉得那样很拽很帅吗?”
我直接整个人被无语住了,这是真的硬控啊。我们来的目的是装逼吗?是来调查问题的。
我本想回去好好跟对方重新说说,毕竟这钱翠死的太蹊跷,按时间来说根本不可能会被索命。
结果黄毛哥说现在回去太掉面子,打死不让我回去,无奈我们只能回酒店了,毕竟天也要黑了,我不放心雪姐。
就在我们吃了晚饭,一起闲的没事的时候,一通陌生的电话打过来。
“喂,是李大师吗?我是孙兴军,你们快来春城路的春天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