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下来,整个别墅基本都被我们翻了个底朝天,什么结果什么都没有,甚至马桶都掏了个遍,结果什么都没发现,保姆是死在家里的,那么珠子是不可能离开家里的。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
唯一离开这里的人就是孙兴国一家,打开手机,离日落已经只有20分钟了,我赶忙叫孙兴军给孙兴国一打电话。
千万不能够私藏珠子,这个吊死鬼会什么时候出现是未知的,唯一确认的就是谁有珠子就一定会被盯上。
在电话里得到了孙兴国的再三保证,只能作罢。
这个点已经来不及去医院,以防万一只好让聂凤去医院了,聂凤的鬼心有我的禁忌,她那里有什么情况我多多少少有所感应,要是珠子在孙兴国那里,吊死鬼出现的时候,通过聂凤我就能感知到,第一时间赶往现场。
夜幕降临,所有人都回到了客厅,外卖也送到了,我们集中起来吃饭,如果珠子找不到的话,这个家里的人一直都会有风险,也不可能卖给别人。
吃饭的时候,原本很闹腾的孙莉莉此刻却显得异常的安静,应该是被我拒绝一起搜查别墅闹别扭,不过我可没心情哄她,而且我也打算哄她,等孙家这一摊子事处理完,我也要回殡仪馆上班,跟他们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喂孙莉莉,你去哪里?”吃过饭黄毛哥拦下往楼上走的孙莉莉。
孙莉莉目光有些许呆滞,“上厕所,你也要一起吗?”
黄毛哥甩一下头叮嘱一声早去早回,便让开了路,让孙莉莉去上厕所。
看着孙莉莉上厕所的身影,我想了想看向身边的坐着的人,“今天晚上尽量少去上厕所,水能不喝就别喝,避免独处。”
雪姐盖着我的外套蜷缩身子睡在沙发上,孙家的人也各自找地方躺着,黄毛哥直接拖了一张床到客厅躺着,然后外放着声音看美女跳舞。时不时手机里传出来一声“谢谢黄毛哥哥的礼物,爱你么么哒。比心。”
我撇过脸,这个人我是真的不认识。
玩了一会手机,孙莉莉还没有回来,这上厕所的时间未免太长了吧。
我看向在一旁拿着记账簿算钱的孙兴业问道,“孙兴业你女儿平时上厕所也很久吗?”
“这个我女儿的私人问题,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女的容易便秘这不是很正常嘛。”刷视频的黄毛哥插了一句。
我还是不放心,就算是他说的那样也未免太久了,已经快半个小时了,我无奈叫醒雪姐,让雪姐去厕所看看。
雪姐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应了一声,便起身去找孙莉莉。
没一会,雪姐就有些惊恐的跑来,声音有些微颤,“小凡,孙莉莉不见了。”
“什么!莉莉不见了。”作为父亲的孙兴业最为着急。
孙莉莉不是傻子,这种节骨眼会乱跑的,而且刚才她的状态就有点问题。
“出事了,快找!”我大吼一声,就往二楼跑去,挨个把房间门打开。
整个别墅全是咚咚的脚步声和开门。
“莉莉!我的莉莉!你快出来,别吓爸爸。”孙兴业一边拨打电话一边在别墅里喊着。
整个别墅很快就被我们给找完,除了贴着封条的房间——钱翠死的那一间。
我快步跑到房间门口,上面的封条看着很完整,但是我还是在连接处看到一丝丝裂痕。
这只吊死鬼杀了人以后会进行催熟来吃掉被害者的灵魂。一定会选择一间相对不容易打搅的房间。
而这间是这个别墅唯一上了封条不让人进来的地方。
我撕开封条,握住门把手,手的外围是能感受到灰尘而中间的部位是感受的不到,那么肯定不久之前有一个手比我小的人打开过,把一部分灰尘给擦掉了。
孙莉莉就在里面!
我毫不犹豫的开门冲进去。
刚进去,眼前,孙莉莉胸前破除鬼迷的符已经烧掉了,孙莉莉双手死死的抓着脖子处的麻绳把自己提起来,苟延残喘着。
嘴巴张得老大,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
双脚绷得直直的寻找支撑点。
见到我的到来,孙莉莉伸出一只手向我求救。嘴里艰难的发出声音。
“救…我。”
我大叫一声不好,抽出一把匕首跳起来割断绳子,孙莉莉应声倒地。
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孙莉莉地上一边咳嗽一边大口的吮吸空气,再晚一小会孙莉莉就要被活活吊死了。
我落地的一瞬间,从裤兜里摸出柳叶在双眼摸了摸。
以我目前的修行,肉眼能看见的顶多就是一些比较重的阴气,像弱点的阴气或者是刻意隐身的鬼。
我是需要借助外力的帮助才能看见的。
我环顾四周,什么都没看见便去扶起孙莉莉。
刚扶起孙莉莉,她就扑在我怀里大哭起来“小凡哥哥,我好害怕。呜呜呜。”
听到动静的其他人全部冲上楼来。
“乖女儿呀”孙兴业又惊又喜的跑过来抱孙莉莉。
“爸爸!”
两人相拥而泣,我才得以解脱。
我丢出几道符贴在房间角落,稍微把雪姐往我身边拉了拉,“大家小心,这个鬼就在附近。”
黄毛哥不用担心,雪姐是我们殡仪馆小分队里在对付鬼方面比较弱的,我得时刻小心。
而孙兴军听到我说的话,立马往黄毛哥身边贴,从衣服兜里摸出很多符,紧紧的攥在手里,身体有些蜷缩,神色紧张的看着四周。
都是从我这里要去的。
“陈大师,黄大师,你们可要保护好我们啊。”孙兴军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这屋外有04局巡逻的人,在屋里到处都有我们布置的陷阱,现在屋里也布满了我的符篆。
没道理穿墙跑了,我有预感,这个吊死鬼还在我们附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已经用柳叶擦过眼睛,没道理看不到吊死鬼。
我还在思考的时候,我头顶突然有一股微弱的风吹来,这个风夹杂了一股恶臭。
“又是你,又害我吃不到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