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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江湖谁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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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唐家家主得刑罚,渊虹剑主落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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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唐家家主得刑罚,渊虹剑主落魄处 这箭矢虽然是金钢打造,却是轻飘飘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罗兴勇目光一怔,差点就有一把掐死刘逸风的想法,但是他还是忍住了,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些年来,刘逸风一直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说不得,也算是他儿子一样。 “我研究研究一段时间吧。”罗兴勇哪里不知道这块玉的来头,不过他却撒了谎。 “好吧,罗叔这次来,就别走了吧,也好让小侄孝敬孝敬你。” “你只要不气死我就好了。” 雄伟大殿之中,九层登云梯之上一袭锦衣华服就这样懒懒的靠在首座之中,他的手里不缓不慢的摩沙着一个紫砂小壶,这么小的东西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能装什么东西。 登云梯之下拱立着一身着黄葛锦澜绣铠的男子,朗朗的大殿之中就只有他们两个。 “启禀庄主,今日收到唐霸来信,说是前些日子,在剑城之中,他唐家灭了王家满门。” “恩?所为何事?” 懒懒的人不仅懒,连说话都是这么的慵懒无神。 “唐霸那不成器的儿子想要娶王家的女儿,但是王家不同意,所以他们一怒之下便屠了整个王家,抢走了王家的女儿。王家小女不堪其辱,最后也吊死在了唐家堡之中,死不见尸。” “混账东西,不是早先就答应过他唐家统御剑城了吗?在如此节骨眼上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简直是坏我大事!唐家这几年来确实有些猖狂了,华地。” “属下在!” “你去取他一只手来,告诉他收敛收敛!” 殿下黄葛锦澜人蓦然一颤,拱手回道:“属下遵命!” 大殿之上又复安静了下来,九层登云梯之上那人便仿若举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至尊。 这一日,唐家迎来了一位贵客。什么贵客呢?就连唐家家主唐霸都不得不亲自点头哈腰来迎接的贵客。 贵人一袭黄葛锦澜绣铠,阔口大眉,双耳招风。江湖人称“赛张飞”华地是也。 唐霸直将华地从门外迎到了内府,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好酒好菜,甚至还叫来了十来个歌妓。 估计见着他爹他都从来没有这么恭敬过。 两人杯来酒往,半晌唐霸才试探性的问道:“不知华兄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华地正喝着美酒,赏着歌妓。突然就是一怔,不由得在心里骂道:开心的时候干嘛要提不开心的事情呢?既然你这么急着想要不开心,那我就成全了你吧。 心下打定,他站起来伸手一拱便道:“庄主说你近来太过猖狂,所以叫我来取你一样东西,也好让你收敛收敛。” 听得此话,唐霸当即站了起来,一张老脸当即吓得不轻。 他连拍两掌将下人和歌妓们都赶了出去,低声问道:“可是王家一事?” 眼看喜场破散,华地也是大为扫兴。他将酒杯一放便道:“本护法以为你唐霸乃是豪杰人物,哪知你竟会干出如此愚蠢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庄主现在正忙着筹备一件大事情吗?” “是属下该死,敢问华兄,不知道庄主要唐某何物?” 唐霸又试探着问道,两只手竟不由自主打起了抖。 “一只手,还好,庄主无论左手还是右手。” 华地平平淡淡的说道,举起酒杯复饮一口。一双虎眼便盯了过来。 唐霸猛然一怔,一时间他就这样直愣愣的站在了华地的面前。 “不知唐家主是自己动手还是由本护法来代劳?” “你好大的口气!” 一声暴响,却是一旁的唐龙跳了过来。 唐龙来势汹汹,然而他的剑还没有拔出来时却是向后猛然摔去。 一阵摧枯拉朽,砸倒了不知多少名贵的家具。 “念你年幼无知,饶你一命。” 华地直直的站起身来,一双虎眼不容人直视。 方才那一脚唐霸可是看得真切,他自问自己还挡不了这么一脚。 “锵!”一柄雪寒的宝剑出现在了唐霸手中。 “多谢护法大人不杀小儿,唐某自己动手,不劳护法!” 唐霸轻抚左臂,突然他惨然一笑。 只见剑锋一转,剑光飞起,下一刻一条左臂便完完整整的掉在了地上。 鲜血喷薄而出,唐霸却直直的站在人前,牙关紧咬,一丝**都没有发出来。 很快,便有数个丫鬟冲进内堂。几个照顾小的,几个照顾老的。 “管家,取锦盒盛唐某断臂献与护法大人!” “是,老爷!” 枯瘦的老管家忙里忙外,不一会儿便将唐霸斩下来的断臂盛到了锦盒之中。双手一拱,献到了华地的身前。 从始至终华地都没有动容一分,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他伸出手轻轻的接住了锦盒,开口说道:“唐家主不愧是豪爽人物,本护法在此多谢了!” “护法大人言重了。”唐霸艰难的说道:“还请护法回去时能在庄主面前为唐某人美言几句,管家,备礼送客!如今唐某人身有不便,还请护法大人饶恕不能相送之罪!” 华地呵呵一笑,然后提着锦盒拱手说道:“唐家主多虑了,本护法就先告辞了!” 唐霸的脸色越来越白,待华地走出门之后,他央持着的身躯这才倒了下来。 一老一少昏迷不醒,这一天唐家堡之中也真是够混乱的。 段崇义遭受的毒打、喝骂、折磨、轻视……一切都还在继续,没人折磨他的时候,他就像一截木头一样倒在这马厩之中,任凭不远处的马粪与他的脸近在咫尺,任凭蚊蝇绕着他飞舞,行尸走肉。 他的灵魂已经破碎,自己为什么不去死呢?那三脚猫的功夫,难道还妄想着报仇吗? 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腿也瘸了,那条腿由于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甚至脚掌都长到了身后,像个怪物一样。 他像牲口一样倒在这杂草中,即使是一堆新鲜的马粪落在他的身旁,他也不会去理会。 看马的家丁睡眼惺忪走来,见着段崇义什么事情都没有干,甚至还在睡大觉时,一簇无名鬼火顿时就腾到了他的脑袋上。 只见他对着段崇义走来,狠狠地就在段崇义的p股上踹了两脚。 “他n的,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来喂马?” 眼见段崇义不理会他,折身到墙角寻了根马鞭又复走来。 长鞭在空中划出破空之声,“啪”的一声就抽在了段崇义的身上。 马鞭及身,段崇义当即就是一激灵,为了免受皮肉之苦,他只好爬起身来,才刚坐起,长长的马鞭夹裹着冷风就劈头盖脑的抽在了他的脸上。 “啪!” 只一鞭子,段崇义的眼角处就流出了鲜血。一见鲜血,家丁不由得退后了一步,脸色也有些慌张。 段崇义忍着疼痛缓缓起身,一瘸一拐的寻来木桶,提水、喂马、碎草料…… 他从刚才到现在一声都没有吭过,不求饶,也不喊疼。只有那粗重的呼吸声,和喉咙里含糊不清的低沉。 “他娘的!” 家丁气不过又抽了他一鞭子,不过段崇义却只是疼得身子一紧,不再有其他反应。 他任其欺凌,就连眼角的伤口也不加理睬,任凭那鲜血凌乱半边污浊的脸。 此时段崇义正在把潮湿的稻草由马厩里慢慢的拿出来,然后重新换上干燥的,他走到哪里,那马蚊、绿蝇就跟着他飞到哪里。 家丁远远地捏着鼻子,不屑的看着他。 他打段崇义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这府里的家丁殴打段崇义的事情,每个人都习以为常。 段崇义就像是他们的出气筒,不分白天、夜里,只要是有了烦心事,就可以全部撒在他的身上。 那几个常常说下不去手的软蛋,一直都是他们的笑柄。 “谁让你歇着了?”眼见段崇义重新躺进干草铺里,家丁扬着长鞭又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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