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住门口。”
婆婆走了过来，对西门吹雪说道：“互相有个照应。”
“好！”
看着婆婆，西门吹雪十分感激。
虽是萍水相逢，却对自己极好，这份情义难能可贵。
“婆婆帮你收拾。”
婆婆转身朝门口的洞穴走，说是洞穴其实是一间石室。
外面看着狭小，里面的空间很大。
门有三进。
每一道门边，都有孔洞。
站在里面的人，能用长枪和弩箭攻击外面。
里面收拾得很干净，只要铺上床铺就能住人。
“婆婆尊姓？”
走到婆婆面前，西门吹雪双手抱拳问道。
在河边的时候，西门吹雪问了一次。
婆婆说她没名没姓，只当她推辞不想说。
当时想走也不在意，现在既然决定在这里避难，还是问清楚为好。
“我姓孙！”
婆婆看着西门吹雪，婆婆笑呵呵说道：“至于名字，已经忘了！你叫我孙婆婆就好！”
“好！”
西门吹雪叫了一声：“孙婆婆！”
“好好好！”
孙婆婆眉开眼笑，开心极了。
她在古墓住了一辈子，静极思动。
再加上西门吹雪彬彬有礼，心里很是喜欢，越看越顺眼。
“那位龙姑娘呢？”
西门吹雪望着里面，心里很好奇。
“她也没名没姓，我们都叫她小龙女。”孙婆婆看着外面说道：“师父收了两位弟子，她还有一位师姐在外面闯荡。”
小龙女？
这名字，倒也特别！
把里面收拾干净，只是没有床。
“我给你拿点东西。”
孙婆婆进了古墓，没一会儿提着四个箱子出来。
箱子是空的。
看起来，已经颇有年月。
把几个箱子铺在一起，可以当床用。
孙婆婆又进古墓里面，拿了衣服被褥和锅碗瓢盆，看着也颇有年头。
“这是啥时候的？”
看着这些东西，西门吹雪很好奇。
“这都是王重阳为了抗击金军，储备的军需物资。”孙婆婆笑呵呵说道：“当初他把古墓输给祖师，这些东西也没带走。尽管取用！”
好！
既然是全真教的东西，不用白不用。
上山几个月，虽然对他们没多少好感，也没什么恶意。
可昨天发生的事，摧毁了对他们不多的好感。
“有弓弩没？”
看着外面的林子，西门吹雪想去打点野味。
想起走过来的路上，看到不少野兽的脚印。
深山老林。
这周围的野味，应该很多很多。
“有！”
孙婆婆进屋，又拿了两套弓箭出来。
“谢了！”
试了试，虽然有些年头也能用。
带着弓箭。
朝早上抓鱼的地方走。
到了水边。
不少鱼在岸边游着，在青苔水草中寻找吃的。
拿剑削了根鱼叉，对准水面连叉了好几条鱼。
刮鳞去腮。
清洗干净。
把这些鱼穿起来，朝林子里走。
练武之人要吃肉。
不是鱼这种白肉，而是猪肉羊肉，吃了才能长力气。
西门吹雪轻身功夫极好，以前常年追杀那些江湖恶徒，追踪的本事也不错。
很快。
就找到一只山羊足迹。
循着足迹追了两三里，果然看到一只黄羊在吃草。
瞄准。
射击。
噗！
一箭爆头，山羊应声而倒。
西门吹雪走了过去，这只羊百十斤，可以吃挺长一段时间。
把山羊带到水边剥皮剖腹清洗干净，然后扛着朝回走。
回到住的地方。
孙婆婆又拿了不少东西出来，柴米油盐样样不缺。
古墓的门关着。
西门吹雪也不好去打扰，把羊肉切了放火上烤。
然后把鱼肉放锅里煎，多余的放在灶台后面熏着。
古墓里面。
孙婆婆和龙姑娘也在做饭。
闻着外面的香味儿，小龙女对孙婆婆问道：“他在干嘛？”
“煎鱼！”
“烤羊肉！”
孙婆婆笑呵呵说道：“想吃我去拿点儿！”
“不！”
小龙女脸撇到一边，眼神很倔强。
“我想吃！”
孙婆婆站了起来，朝外面走。
“哪里射的？”
孙婆婆走了进来，对西门吹雪问道：“好香啊！”
“鱼水边抓的，山羊林子里射的。”
西门吹雪把羊肉切了一半递给孙婆婆：“尝尝味道如何！”
“婆婆今天是有口福了！”
孙婆婆接着羊肉，凑到嘴边啃。
色香味俱全。
新鲜的山羊肉加上盐，味道妙不可言。
“有山胡椒。”
婆婆对西门吹雪说道：“给你拿些。”
好啊！
西门吹雪眼前一亮，山胡椒配烤肉是绝配。
“给龙姐姐也拿些回去。”
西门吹雪拿起菜刀，又切了一半山羊肉。
“好！”
孙婆婆笑呵呵说道：“你这孩子，真是有心！”
孙婆婆回屋。
把羊肉摆在桌子上。
取出蜂蜜涂在上面，再撒上山胡椒面儿，香气四溢诱人至极。
“他请你的。”
孙婆婆对小龙女说道：“尝尝。”
“不吃！”
小龙女咽了一口口水，心里很烦躁：“虽然我赌输了，祖师的规矩不能忘！要和他保持距离！”
“我没有不保持距离啊！”
孙婆婆高兴得很：“你不吃我吃了，多少年没吃过了！还挺好！”
小龙女皱了皱眉。
站起来拿着剑，朝卧室走。
把门关上。
摸出十枚铜钱，一字排开。
气灌剑刃。
一剑刺出。
铜钱切开两枚，还不如第一次。
奇怪啊！
小龙女有点迷茫，举剑再刺。
这次只刺穿一枚，崩飞的铜钱把第二枚击飞。
他怎么做到的？
小龙女看着手里的剑，百思不得其解！
好奇怪的少年！
明明还是一个少年，为什么握剑的手如此稳健？
那双手！
感觉像是练了几十年，稳如磐石！
吃饱喝足。
西门吹雪的心情，非常的愉快。
虽然这里和全真教的条件没法比，至少心里自在。
他本来就是个受不得拘束的人，这种自由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休息一会儿。
西门吹雪盘腿而坐，开始打坐练功。
自己现在最大的短板，就是内功不足。
而修炼内功，除了日积月累的水磨工夫，没有别的捷径可走。
好在师父教的蛤蟆功厉害，进境界远比别的内功快捷，追赶起来应该不难。
练了几个时辰。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落山。
小龙女在石室里面，练了一天剑。
最开始还好，越练心越乱。
她很想去问问，到底是怎样做到的？
可一想到男女有别，把这种想法又压了下来。
他都能做到的事，难道自己做不到?
心里这么想着，手中的剑一抖，第一枚铜钱弹跳着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叮当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