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
陆离进门后，并没落座，反而双手插兜，语气低沉，带着一丝玩味，“还是刚才的样子更顺眼。”
朱雀脸上红晕未退，却立刻换上恭敬的神色：“拜见大人。”
“行了，私下里没那么多规矩。”
陆离这才走到沙发边坐下，眼神玩味，“把门关上。”
咔哒一声，房门关闭。
陆离身体后仰，陷进柔软的沙发里：“气源珠，查得怎么样了？”
朱雀低着头，语气带着歉意：“大人，进展不大。”
说着，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
陆离接过文件，快速翻阅，语气也变得冰冷：“海城现在是谁说了算？”
“欧阳、轩辕、皇甫三家依旧是老牌势力，但程家异军突起，隐隐有压制三家的趋势。”
朱雀回答道。
陆离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程家？呵，小孩子不听话，该打就要打。”
“明天去程家一趟，告诉他们，强龙不压地头蛇，安分点，别自找麻烦。不配合，就换个听话的。”
陆离语气森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朱雀点头：“是，大人。”
“还有，您回国前灭掉的那批人，是J国端木家的。”
朱雀顿了顿，补充道，“端木陆正在调查此事。”
陆离冷笑一声：“端木陆？J国那个开武馆的？他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查我？”
修长的手指依旧在沙发扶手上敲击着，一下一下，仿佛敲击着端木陆的命运。
“我灭他的人，是因为他手伸得太长，不该碰的东西也敢碰。”
朱雀屏住呼吸，等待陆离的下文，她知道，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更加可怕。
陆离语气突然变得低沉，仿佛陷入回忆：“十年前，陆家出事之前，我父亲曾秘密派人前往J国，调查一批走私的古董文玩。”
“大人您对古董文玩似乎并无兴趣？”
朱雀试探性地问道。
“我当然没兴趣。”
陆离语气淡淡，“但我父亲特意调查，想必是察觉到了什么。”
“我查到，端木家参与了那批古董的走私，而且，有情报显示，那批古董里，有关于气源珠的线索。”
“大人，关于气源珠……”
朱雀顿了顿，语气凝重，“现在龙国不少势力都盯上这东西了，都想分一杯羹。”
陆离食指轻叩桌面，一下一下，像是敲在朱雀的心上。
“都有谁？”
“帝家，幽水宫、苍狼团，当然也包括在J国的端木陆。”
“难怪端木陆要调查。”
“他八年前移居J国，站稳脚跟后，就开设了几家武馆……”
叩击声骤停。陆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武馆？挂羊头卖狗肉罢了。他怕是发现了J国也有气源珠的线索。”
“大人英明。”
朱雀略一躬身，“您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去找端木陆？”
“那老狐狸滑得很，实力也不弱。硬来动静太大。何况当时我正准备回国，不想节外生枝。”
“是。”
朱雀继续汇报，“我们查到端木陆去J国之前，曾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和帝家的人来往密切。具体做什么，还在查。”
“帝家……”
陆离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看来他们也想得到。”
他放下酒杯，语气森冷，“继续查，但记住，别打草惊蛇。”
“明白。”
朱雀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还有件事……最近海城有不少流浪汉失踪，似乎跟轩辕家研究的生物项目有关。”
陆离眼神一凛：“找不到气源珠，就搞人体实验？我还以为只有M国那帮疯子才干这种事。轩辕家也沾染上这恶习了？”
“轩辕家和欧阳家联姻在即，恐怕会有更大的动作。”
“正好。”
陆离起身，走到窗边，俯瞰着灯火璀璨的城市，声音低沉而危险，“让海外的兄弟们陆续往海城集结。既然我回来了，就从这里开始！”
“那端木陆那边……”
“派两个可靠的兄弟继续盯着，不必冒险。”
“是，大人。”
陆离交代完，目光转向吧台一个女人。
那女人身姿曼妙，容貌惊艳，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花，美丽而危险。
朱雀顺着陆离的目光看去，心知肚明。
“大人，这女人是……”
她刚想低声汇报，却被陆离打断。
“嘘——”
陆离竖起一根手指，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给我留点神秘感，让我自己去探索，不好吗？”
说完，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吧台，背影带着一丝猎手的兴奋。
朱雀刚想说明这女人是欧阳俊的未婚妻，又无奈地摇摇头。
眼看自己的老大又要跟欧阳家剪不断理还乱了。
“来杯鲜榨果汁。”
陆离招呼着酒保。
酒保并不认识自己的老板，只是有些诧异。
这年头来酒吧还有用果汁来撩妹的，都是些什么野路子，但手下动作未停。
女人歪头一瞥，陆离的容貌谈不上让她犯花痴，但眉眼之间仿佛有一丝邪魅。
不过女人还是保持着一脸不屑。
“小姐姐，你醉了。”
陆离语气平淡，动作却是不容置疑。
只见他伸手夺过了女人手中的酒杯，换成了果汁。
“醉了不好吗？我不醉你怎么能有机会呢？”
女人话语不悦，但手中动作并未拒绝，拿起了果汁。
“我喜欢看女人喝酒，但不喜欢看女人喝醉，尤其你这样的，醉了也不好看。”
陆离轻笑。
女人咯咯一笑，醉态中带着妩媚，“有趣，你倒是跟那些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有点区别？”
陆离眼神微微闪烁，疑惑地问道：“你也觉得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难道不是吗？你们男人都一个德性。”
“我们？这打击范围有点广了。不过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女人，尤其像你这样的。”
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女人，让女人感到一丝不自在，想要离开。
或许是被酒精控制，她并没有走，反而说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给你个机会，陪我喝醉。”
“这会不会太便宜我了？”
“当然，这是你刚才给我果汁的奖励。”
“小姐姐，那你可要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