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儿,又跟哪家姑娘好了?妈的,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
别墅院落大门里,两个穿着执勤服,踩着高邦战靴,略显沧桑的年轻人点着烟闲聊着。
长得帅点被叫老猫儿的,笑笑。“勺子,我是跟人家正经谈恋爱,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满脑子啥虫乱滚?见谁都想上?”
“噗,笑死人,你谈恋爱啥时候超过一周?”
勺子毫不留情的揭穿他。
“嘿,听说你是不是去找关起来的那个孕妇了?”
神神秘秘的,老猫儿压低声音,大眼睛眯的小小的,露出些奸笑。
被说的勺子浑身一震。“你听谁说的?可别瞎传,谁他妈会找孕妇?”
“就关了那对男女,不找孕妇,你还找他老公不成?”
讲完,老猫儿把身子侧了侧,故意的躲闪。“别跟我说你有这癖好,有的话也别打主意到我身上,小心我揍你啊。”
“且,谁对你有兴趣,你以为你男女通吃?”
心思有些恍惚,勺子极戒惧的往门里看看,确认没谁听见,随即放松下来。“都快生了的孕妇,再变态也不可能怎么样……”
他的话还没落,大门外有个声音自外而内,传了进来。
“你们苏家的人,属实够变态!”
“嘭!”
硬是在他们反应过来前,这两扇欧式风格的铁门硬是被巨大的力道强行推开,紧接着便是划破别墅的警铃响动。
门外,站着脸色极差,阴晴不定的林默,他听见了全部内容。原本想过陈悦一家或许会在这受苦,但也就吃些苦头,自己现在有能力多补偿他们些。
但他没想到,白先生下属的这些畜生变态到这个地步。
“你是谁?”
勺子和老猫一时警惕,甩开甩棍,另一只手负着一块铁质盾牌,装备都是极专业的存在。
从体格来看,这两人也是练过的,对付寻常人赤手空拳打赢一两个不成问题,加上装备的话打两三个也不难。
可是这些在暴怒的林默面前,几乎没有太大作用。
在回答他们问题之前,林默一个闪身已经站到了勺子面前,近的夸张到两人几乎要贴上的地步。
勺子瞳仁放大的瞬间,林默手如虎钳般握住他的喉骨,眼睛深邃若星,威势惊人。
“说,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似乎只需要得到确定的答案,林默会毫不犹豫的碾碎他的喉骨,让他就此死在这。
总说自己不怕死,跟着白先生冲锋陷阵也许多次。但如此近的直面死亡,对勺子来说也是第一次,他真的怕了,浑身的肌肉溃散,似乎连握紧拳头的力量与勇气也没有。
他甚至没有想,为什么老猫儿近在咫尺居然没动手救他。
确实不是不想救他,林默动身的刹那,老猫本就敏捷见长才有的这个外号。然而他同样在反应过来前,就被人死死按住。
甚至比林默还夸张,直到现在,老猫没看清按住他的人长什么样。只感觉他的手臂几乎被铁丝拷住似的,毫无反抗之力,动弹不得。
直到林默差点碾死勺子,他才听按住他的人说了句:“林默先生,为了这种畜生背条人命不值得。”
声音清亮,也是个年轻人,而且有些熟悉的存在。
老猫满脑子搜罗这个声音的信息,他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
“我、我没有对他们怎么样……”
勺子惊惧之下,一股脑全说了出来。“那个孕妇跟我老婆订了同一个月子中心,以前见过,我、我是想去看看能不能帮到点啥。”
“妈的,勺子居然还有老婆?”
老猫儿彻底震惊了,那么多年兄弟,天天跟着白先生刀尖舔血,讲着些不干净的段子,天天羡慕他女人缘好的勺子,居然结婚了,甚至要当爸爸?
世界那么大,平静那么久,今日突的平地起波澜。
“真的?”
林默没有松手,他如果要搞死眼前人,当然不会让他立马死。当着鄢山的面杀人?倒也不至于。
不过他留下一些手段,让这家伙生不如死倒是一点也不难。
“你、你问我兄弟,我只是嘴上喜欢说荤段子。你问他,我是不是连洗浴都没去过。”
反应过来后的勺子,也有几分郁闷,恨不得撕了自己这张臭嘴。平日乱说就算了,怎么让人误会,小命都被人捏上了?
就在勺子说完的片刻,老猫感觉自己背上压迫的力道轻了些,将才一句话也说不出,胸廓都被按下去,连呼吸都困难。
他明白,这是压着他的人示意他说话的意思,甚至听这人意思,还想救下勺子的狗命。“对,我可以作证,他就是嘴上话带颜色,啥球都不敢。”
“最好是真的,不然我让你这辈子碰不了女人。”
抽身而起,林默直起身来,将勺子放开。
砸开大门到现在,其实也就才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门里的守卫和主人惊醒后已经赶了出来。
自别墅门里,数道光柱穿过夜空洒在此地,凝聚在四个人身上。
见林默松开手,鄢山也放开了压着的老猫儿。
这两人已是满身大汗,心有余悸的对视。他们也都是练过的人,但他们没见过人可以做到这等地步,快的仿佛闪电,连身子都看不清。
以前还以为这是电影小说夸张,人怎么可能快到这种地步?今日见识了,原来现实中,真有如此可怖的身手。
很快别墅的正门洞开,一位穿着睡衣,气势却从容不迫的男人走了出来,站在门前,打量着两位不速之客。
林默也没想到,这位名震京州,跺跺脚都能让无数人吓破胆的“白先生”,居然天才黑,就穿上睡衣准备就寝,也想不到两人第一次相见是如此戏剧。
显然不认识林默,但白先生认得站在林默身旁的这位。他听到门被砸开,再听说冲进来的是鄢山时,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他们找了什么证据要对他动手。
但他也镇定,再仔细问后,听到说只有两个人,也没看拉各种色彩的灯。他就冷静了下来。
见面后,也没管两个看门的,仿佛没看见林默和鄢山怎么对他们似的,拱了拱手问。“鄢大少,什么风把您吹来了?不过都是守法的人,我怎么不记得律令里有说,可以凭白闯人家里来啊?”
事实上,鄢山本来想敲门的。两人在别墅外听到里面两个人对话后,林默暴怒直接砸开门闯进来,连鄢山都没想好要怎么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