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这里的痕迹很古怪,有点不太好说。”
就在林默离开小院后,没多久,小院外有几人正在对话,他们像是从迷雾中开辟了一条特殊的道路,没有受到影响就闯了过来。
“不好说?有什么不好说的?”
年轻的地师双手拱拳,心里也满是疑惑,真不知从何开口?
他还没解释,会长先问道。“莫不是和哪位说不得的传承有关?你放心,这里四下无人,你只是跟我禀报,有什么问题,都不会让你承当。”
知道会长错误的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年轻的地师立马摇头道。“并不是怕得罪谁,不好说是因为我们其实没什么结论。”
“没什么结论?”会长皱起眉头。“你们都是在协会工作的精英,最擅长的便是观法,对天下风水局势了若指掌。本就天赋异禀,又有协会全力支持,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连一点意见都没有?”
显然,会长不满意这样的回报,这只小队是他亲自带的。甩锅都无从甩,难道要跟总会回报,说出现问题是自己领导无方?甩锅都没地方。
被他的话一说,年轻地师额头上汗都下来了,身子躬的更低,身上微微打颤,不敢回话。
知道自己的态度太过严厉,自己培养的手下水平如何自己是最清楚的,他们会说这样的话,想来也不是饭桶。
语气舒缓几分,会长问道。“说吧,没有结论,意见总该有吧?我也不强求你们一定说的对,总归要给我个方向。”
“是,会长,我们评估以后,其实没有找到为何小院的风水局突然被破坏。”
会长吃了一惊,难道自己培养的真是饭桶?“没有找到为何?你们可不光是根据手法倒推,还有查看监控的权限,这也不知为何?”
“我们的监控只在院子里,卧房里涉及人的隐私。所以我们是没装的,而且正常来说,我们风水局的范围很大,要想破局,至少要到院子里的关键处来设局,以局破局。可他根本没有出卧室,就是在里面便突然破掉了院子里的风水局。”
年轻弟子越说,脸上的汗越多。“是现有我们知道的所有风水理论中,都没有听过的,也完全违背术理。我们的风水局是以参赛者们居住的各院各楼为节点,联系而成,所以每个院落都有节点。”
“但是当我们查看时,这间小院的地气像是突然凭空的切断了和外界的联系,整个的崩解。甚至同样的手法,若是再放大些,或许会让全盘崩解也说不定。实在是……实在是违背术理太多,恕我们无能,确实无从理解。”
会长不是门外汉,他本身就是位六品地师。风水造诣极高,他是设下这处风水阵的实际执行者。所以他当然清楚这处风水局的具体关节。
这次为了比赛的精彩,也为了不泄露,特别是在南宫家有人参与的情况下。对风水四大家和其他的观赛者,也是到比赛开始后才公布的比赛内容。对东南大区的几位副会长,也是说一半留一半,都是亲自为之。
如果眼前这位年轻弟子不是瞎扯的话,就真是出了无从理解的怪事。
“林默是吗?就是西南大区举荐的选手?莫测老人亲传弟子?”会长低声问话,像是在问眼前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年轻弟子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对,就是他。”
“行,我知道了,你们快些修复,我要先走。”
说罢,会长长袖一甩,很快消失在众人的面前,快速的消失在云雾的尽头。
没过多久,暗室中,老人的门被轻叩,没有亮灯,也没让人进来,老人在暗室中回了一个字。
“说!”
门外的人立马毕恭毕敬的把阵法的情况禀报了一番,特别着重说了林默超出术理的手法。
老者听完,也是久久不语。片刻后才叹息道。“金篆玉函……”
“莫测老狗,你从书里到底悟出了什么?难道你比我走的更远了?”
门外的人只是在听着,一句话都不敢插。
等待一会之后,老者对门外道。“继续观察,不要打草惊蛇,着重关注林默。”
“是!”
门外的人低低的回应,说完,外面又沉寂下来。
过了一会,还是暗室中的老人先开口。“怎么?还有什么事吗?有事便说。”
原来,门外的中年人一直在门外等着,没有走,也没开口,仿佛还在酝酿着什么话语似的。
等到老者都发话开问,他才小心翼翼的问。“如果林默真的赢了怎么办?”
“怎么?还怕南宫家赖账吗?”
老者冷哼一声。“南宫峰在南宫家也不是独子,他拿不拿得到冠军只是他自己的事,南宫家并不会在乎,你有什么可担心?”
中年人头摇的拨浪鼓似地。“不是怕南宫家,是林默。按诸葛明堂的说法,加上西南大区的推荐理由,林默的风水造诣怕是已经在六品之上。冠军奖品里可是有"那个",到时候真的给他吗?”
又是短暂的沉默,老者的语气忽然带了点笑意。
不笑还好,就这么轻笑一声,反而把门外毕恭毕敬的中年人吓了一跳。身子躬的更低,甚至差点跪在了地上。
随后听见老者的话,他的慌乱才平复了些许。
“那个东西,本来就是给他的诱饵。不放出来,莫测老狗的弟子怎么会愿意来参加协会的比赛?莫策老狗自己也想要的很。反而四大家族的蠢货,根本不知道其价值如何,无意争取。”
中年人恍然大悟,终于知道这场比赛的意义。难怪很多地方连自己都不清楚,还以为是针对南宫峰来的。
南宫峰希望拿到冠军,南宫家自然有人不希望他拿到冠军。还以为协会的比赛这么设定,是受了南宫家的影响。
如今看来,还是自己太肤浅。这场比试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林默设置的。连诱饵都洒下,偏看鱼是不是上钩。
“所以?给他?”
老者的语气终于有些厌倦,门外的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谨慎,自己不喜欢这个弟子也就是如此。“他要有本事,就给他。我只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莫测老狗会挑他,想必也是有点缘由的。”
“你走吧,我倦了,没事不要打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