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公面前耍大刀!”
林默无奈的摇摇头感慨道,这家伙应该确实是协会工作人员,但他肯定不是什么高位者。连诸葛明堂都认不出来,能是协会中身居高位的吗?
“无耻偷袭!你们都看到了!”
中年人面色大惊,他说出的话都有几分错乱,实在是眼前一幕出现的太过突然,让他一时间没了主意。
“怎么?你的人隐身过来就是正大光明?我们把他收了就是偷袭?”诸葛明堂也看不下去。“双标的可以啊。”
没有回答,中年人死盯着诸葛明堂和林默两人,想了半晌,他终于下了什么决定,背在后面的手突然动了下。
"他在做什么。"林默心里顿时警惕起来,但仔细看看,似乎又没什么变化。
中年人眼神流露出哀伤:“放过他们,他们都是听我的命令。你们可以抓住我和我儿子,比他们几个更有用。”
诸葛明堂看了眼林默,眼睛里露出好笑的意味。
原来这个中年人反应这么大,是他以为林默两人要对他这四个手下动什么杀手。
眼下风水地师协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这座观赛楼才会有这么高等级的防备措施。
然后又突然出现了两个“陌生人”在这。中年人应该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他甚至愿意自己主动当人质,换出他的四个手下,倒也是个仁义的上级。
为何会说“陌生人?”能进入这里的,除了风水地师协会的工作人员就是参赛和观赛的人,这些人不管是谁,真要遇上难道连解释也不会?全程不表明身份,还抓了他小孩当人质,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题。
四个人被定在原地,但只是动弹不得。他们的五感都是正常的,能听见中年人的话。对中年人的表现,他们也感动莫名。拼尽全力想挣脱诸葛明堂施加在他们身上的禁锢。
但这怎么可能呢?
也是玩心大起,诸葛明堂没有解释的意思,反而表现的像恶人般。
“拿你来换?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心要上来救这些人?还是故意要骗我?”
中年人面如死灰,他很难过的看向地下。“我的崽就在你们手里,就算你放了我的手下,我难道就能反抗?”
“你是什么职位?抓了你就能满足我的需要吗?”诸葛明堂问道。
毫不犹豫,中年人答道。“我是风水地师协会东南分会勤务三支队的支队长,负责本次比赛的勤务安保任务,你想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抓了我,送你们出去是没问题的。”
中年人也许已经接受了自己被拿捏的事实,所以态度也变得坦然起来。“底下看守的兄弟或多或少会卖我个面子,但是其他你们想做什么,我不敢保证上面的领导会不会在意我的性命。”
再次瞟了眼被禁锢住的四个人,他无奈的道:“但是不管如何,我肯定要比这几个人更有用。如果你们抓了我都没用,抓他们四个也没什么用。”
“有道理。”诸葛明堂点点头,我愿意换。
指了指身边四个人,诸葛明堂还是对中年人道。“我能感受的出,这几个人现在对我很不满,我看我要是放了他们,立马就会有人对我动手,我看你得先说服他们。”
摸了摸被按在地上的桃齐,诸葛明堂笑笑。“否则我怕他们要是动起手来,两边打起来伤到什么,可就不好。”
威胁,直白的威胁。要不是林默知道诸葛明堂的身份,怕是都要当真了。身为风水四大家的嫡系,这位已经年近不惑的家伙居然还玩心这么重。
“你们四个要听话,难道想让我儿死在他们手上吗?”中年人抬起头对四人道。“一会这位放开你们的束缚,你们要听话,让我来履行我的职务,天塌下来都是我这个上司来承担。”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你们来拼命。”
说完,中年人深吸口气,语气更柔和了些。“算我拜托大家,什么事都有我处理。”
对着四个人,他行了个礼,然后对诸葛明堂微微颔首。“可以了,麻烦你放开禁锢。”
于诸葛明堂而言,遁甲之术的娴熟几乎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境地。譬如眼下,他几乎不需要什么表现,随心而动,四个人的禁锢便解了。
这四个人突然恢复了动能,几乎都站在原地,没有袭击过来,也没有如中年人所说的回去,只是站在原地,都在等着四个人中谁先有反应,看看要怎么做。
诸葛明堂本就是玩笑,自然也没有催,只是按着地上的桃齐,微微而笑,看不出什么表示。林默提着灯笼,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几个人。
最先着急的是中年人,他的态度急躁了些。“你们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四个人终于有人开始动弹,往中年人的方向靠过去。
看他们四个开始往回走,中年人张开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表示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也是缓缓往这边而来。
很快,完成了交换,中年人站到了会被禁锢的地方,另外四个人回到了走廊的那头。
中年人开口道。“行了,我已经过来,要杀要剐你看着办,我是个信守诺言的人。”
“老大,你不该为了我们……”
四个人中领头的人实在忍不住,他开口,却又不知要说什么。已经站在了安全的地方,再说什么都显得多余,即使表示心意,反而觉得作伪。
“你们的意思我都懂,既然来敌如此强大,我无力抵抗,本就是我的失职,与你们无关。”中年人到此刻,反倒挤出点笑来,对他们轻微的挥手,示意他们别老在这里,该走就要赶紧走。
大概是这场闹剧诸葛明堂也不想再看,两人来此的目的也不是跟风水地师协会这些工作人员戏耍,还有正事要做。
只是原本打算偷偷打探,可是从桃齐闯出来,把这件事摆到台面上开始,这件事已经不可能偷偷进行。
“你刚刚手背在后面,我看你是在发什么信号吧?通知你们会长?”
诸葛明堂的声音响起,他没有再次禁锢中年人。可就他这番话,便让中年人悚然一惊。
他没想到来人如此可怕,连自己私下的筹谋都完全看破。还愿意交换,只能说明来人根本不惧。
面如死灰,此刻的他几乎以为自己和自己儿子都会丧命。“是,我已经通知了会长,你待如何?”
“求求你,放过我孩子,他还只是孩子。有什么都冲我来。”始终是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诸葛明堂按着,生死也不过他人一念间。
哪怕他已经绝望,却也还在做着一点努力,希望诸葛明堂能稍抬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