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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遭惹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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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开始的第一晚,环绕整个会场的巨大射灯终于开始调暗,让整个会场都有了点“夜晚”的感觉。 林默远眺初赛场地,忽地开口。“诸葛先生,你刚才说如果我答应了。即使没入阵,也可以得到协会的人情。可是如果南宫峰出来的再晚些,我已经重新入阵,然后南宫峰才出来。协会能为了我继续推迟完赛吗?” 没有回答,也无需回答。任何一个人在这都知道答案,绝不可能等林默出来,会和现在一样,火速完赛,以最快的速度关闭阵法进去善后。 至于还在阵法里的人,会不会因此遭受什么危机和风险,根本不是风水地师协会关心的事。 哪怕他林默是领着风水地师协会的任务进去救人,到了时候,风水地师协会也只能表示遗憾,关切,再象征性的给点补偿打发。哪怕他林默从此变作废人,也得为了“大局”牺牲。 推迟完赛的时间越久,外界对风水地师协会的质疑便会越大。这种质疑对风水地师协会是种压力,但是相比南宫峰的安危,他们宁可顶着质疑的压力,也一定要先确保这位南宫家嫡系的安危。 除此以外,风水地师协会不愿意帮其他任何人再承担这种压力。 “今天跟着林默兄弟,倒是又开了眼界,长了见识。”连诸葛明堂也感慨起来。 “哦?怎么说?”林默挑了下眉,看他怎么个意思。 诸葛明堂微笑解释。“以往身为世家子弟,我确实知道四大家有很多不得了的便利。但仔细想想,好像又没什么太特殊之处。特别我们诸葛家,不爱与外面人打交道,自己封闭在家。” “今日才见识到,原来这世家子弟的特殊有多特殊。那些参赛者……” 诸葛明堂说不下去,他加快了步伐。“算了、算了,今日方知。我还是去找月生去打打坐,念念经的好。” “不如诸葛先生为他们也祈祈福,这阵法完结之后,他们也不至于遭到会长说的那种凄惨结局。”林默略带嘲讽的道。 话是这么说,林默却也有些没说出口的。现在他有些后悔,早知道风水地师协会做的这么绝,还不如他早些时候便直接搅乱风水阵的地气流转,使得整个风水阵彻底崩解的好。 若是这墓室真的塌了,至少不管你是不是世家子弟,都得公平面对生死。 “墓室……” 突发奇想,林默想到某个点。“走,我也想去见见月生大师。” 其实诸葛明堂只是吐槽一句,压根没想到林默真有这个想法。他也好奇为何林默要见月生法师,于是便跟着林默加快脚步,回到了住处。 回去后,两人都没回去歇脚,直接去往月生法师休息的门前,林默才要抬手,这间小院的门已然打开。 门后,站着月生法师和周玉清。开门的月生法师面上并无惊讶,就仿佛已经猜到林默会在此时此刻来敲门,而他已经恭候多时。 更靠里的地方,周玉清正煮着茶,眼见着月生法师开门,他惊诧的道。“林哥,月生法师说有客来,我还好奇是谁,没想到是你们?” 对月生法师低低头以示行礼,接着林默便迈入门中。先问了句。“你在这待了那么久,都在做什么?” 周玉清先是低头,犹疑着该不该说。还是身后的月生法师开口道。“并无什么不可说之事。” 得到月生法师许可,周玉清才道。“是我身上的邪神,月生法师说这东西与我心性之根相连,倒也不是无法去除,只是不能靠外力,而是要先靠我自身的力量。” “心若能入于静定,便可于清静之根而寻邪神潜藏之所。所以一直都在教我静定之法,可惜我太笨,一直静不下来。” 为了调节气氛,林默调笑了句。“静定就能静一下午?你们这功夫用的深。” 让过诸葛明堂,四人都在屋内坐下。这间屋子被布置的和佛门禅室一般无二,一缕青烟袅袅而上,屋内有淡淡的安息香味。 任何人只需要走近这里,都会莫名感觉到一股安心的感觉。这种感觉即是房间的布置所带来,又像是月生法师周身自然而来。 周玉清不知怎么回林默的玩笑话,还是重新回坐的月生法师道。“若人静坐一须臾,胜造河沙七浮屠,能静心片刻,也不容易。” 小茶几上,月生法师信手又取了两只小茶盏,从煮茶的小壶中舀起两勺茶水,分别注入茶盏之中,摆在林默与诸葛明堂的面前。 入茶室,若已经烹煮好茶,不论有何等重要的事,都应当先饮过一盏茶后,再谈后面的问题,这是茶室的基本礼仪。 实际上,这种礼仪的设置,并非是为了形式主义。新煮沸的茶水很烫,要等到饮这第一盏茶,需要等水凉到一定程度才能饮用,而在这过程中的安静,本就是静心的过程。 心至于静,则万事才可细谈,否则心浮气躁,也便谈不出什么有效的内容。 等到茶凉了些,林默与诸葛明堂都饮过一盏茶后。诸葛明堂率先开口道。“这茶不错啊,润口而滑,花香与蜜香交杂,香远益清,是上等祁门红才有的味道。怎么?你带的茶?回去送我点啊?” 月生法师摇头。“是风水地师协会招待用的茶,每间客房都有,你房间也有。” “啧啧,我昨晚泡了一壶,怎么没这味道?” 诸葛明堂与月生法师两人都是极熟,本就是相交的好友,聊天时反而没什么客套,直来直去。 “也许是饮茶时的环境不同,心境不同,便觉得滋味不同。” 回完寒暄,月生法师放下手中茶勺。双手交叠于小腹前,问道。“两位此去,看来收获不小,怎么想到来我这里饮茶?” 本来说要来的诸葛明堂,此刻反而没了言语,把目光投向林默这边,似乎在看林默要说什么。 “月生法师,我有个问题想问,还请解答。” “请说!” “今日我与诸葛兄前去会长处,才发觉此次比赛并不顺利……” 何止不顺利,简直是问题百出。林默也没隐瞒,将刚才的见闻都简短的说了一番,有了前面的铺垫后,林默才道。“我思前想后,总觉得这不像风水地师协会准备的程度,所以我大致有两个猜想。” “这一嘛,风水地师协会中有人本就是要针对南宫峰下手。其中有些博弈,是我们这些外人所不知的。” 特别看了诸葛明堂一眼,林默又道。“虽然圈内都知风水地师协会是四大家联手组织的,但我看,风水地师协会与四大家倒也不是完全一致,而是有自己的利益,自己的势力所在。其内部的派系与纷争也与外人所知不同。” 说罢,看向诸葛明堂,似乎希望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诸葛明堂立马表明态度的点点头道。“确实如此,风水地师协会与四大家之间,并非完全一致。特别道老上任后,道老与四大家之间本也不是完全对付,和四大家之间嫌隙越来越多。” 想了想,似乎觉得自己的话也不是很妥当,所以诸葛明堂又补充道。“其实非要说的话,四大家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互相的嫌隙也很多。不是一些硬条件,到也未必拧成一股绳。”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世间人,有的可以共患难,有的可以共富贵。既能共患难,又能共富贵的,便是千古佳话。然则能成为佳话的缘故,恰恰是因为这很罕见。 当年京州四大家族能拧成一股绳把林默全家都消灭,如今才多少年?便打得头破血流。要说风水四大家便没有矛盾,那怎么可能? 无非是京州地方太小,四大家族能争的东西有限,到了如今,矛盾日益摆上明面而已。风水界却又太大,四大家之间还有很多东西可争,用不着把矛盾明面化。 再加上历经千百年,所经历的事多,长的记性也就多。各家之间都有留下些告诫后人的规矩,只要后人遵循规矩,总还是在一定框架之内。相比起来,京州四大家族则更像是四个暴发户,没什么实在东西。 “这是我猜的人心的部分,这部分我倒不希望从月生大师这获得什么答案。反而是另一件事,想问问月生大师。” 林默抬眼,直视着月生大师,目光如炬。月生法师并不避过林默这骇人的目光,他强任他强,明月照大江。 “月生法师,你可知,这一切乱象。是否因为风水地师协会选了这墓地之中作为会场,冥冥中惹了些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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