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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辱三年,相府跪求我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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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秦相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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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的人来了!快!” “沈煊,还不跪下迎接!” 啪—— 伴随着皮鞭入肉的声响,管事太监的鞭子,猝不及防地落在了沈煊单薄的背脊,抽的他倒吸一口冷气,咬牙垂下了眸子。 “哼哼!小杂种怕是拎不清楚,还当自己是相府的秦少呢?” 耳畔响起一声讥笑。 沈煊默不作声,但眼底却不由闪过一抹恍惚。 秦少? 这个记忆中,曾出现过无数遍的称呼。 沈煊知道,这称呼不属于他,因为他们口中的秦少…… 三年前就死了。 【他】曾是秦相嫡子,世人艳羡的京都阔少。 但却有一日,相爷带回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他这才知道,相爷的遗落在外的亲生儿子,终于被寻回了。 而他,不过是个替代品罢了。 生父变养父,嫡子变养子。 原本属于他的一切,都变成那个少年的。 看着相爷夫妇和那货真价实的相府嫡子秦少天相拥而泣,他一脸迷茫地站在一旁,听着管家耳畔的催促,不明白自己住了十四年的院子,为何住不成了。 “煊儿!虽然少天回来了,但你依旧是我秦崇文的儿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秦少天回来那日,他记得清楚,相爷曾将他唤到跟前,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但可笑的是。 那日太子大婚,他们明明亲眼瞧见了,是秦少天醉酒扯下了太子妃的罗裙,可待太子怒发冲冠的赶到现场时,秦少天贴身的仆人却将脏水泼在了他的身上,一口咬定是他醉酒调戏太子妃。 而他们,竟是一言不发,沉默着将犯了错的秦少天护在身后。 那口口声声的父子之情,在那一刻,显得极为可笑。 玷污储君妃子,其罪当诛! 他只是挨了五十来棍,被发配到了司马监,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至少相府的人,肯定是这么觉得的。 但众人却忘了,那自幼养尊处优的相府少爷,如何受的住五十军棍? 被发配到司马监的第三天,也就是沈煊穿越的那一天。 他已经死了! “沈煊,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把马凳搬过去,我看你又是想挨鞭子了!” 管事太监尖锐地嗓音一如既往。 沈煊知道这不只是训斥,毕竟三年下来,他早就挨了不知道多少鞭子了。 “不必了!” 却在这时,一声清冷的娇喝倏然响起。 车帘掀开后,一个欣长高贵的身影缓缓走了下来。 秋风萧瑟,那围着白貂绒的秀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便居高临下般地径直走到了沈煊的面前。 看着这记忆中熟悉的面庞,沈煊心中莫名一阵复杂。 秦淑君,他曾喊了十四年的妹妹,万千宠爱于一身,更是得女帝青睐,被封为太平郡主。 沈煊虽然清楚,这一切都与己无关。 但见到秦淑君的瞬间,那经年累月的记忆,还是让他五味杂陈。 但很快,他便压下情绪,面容平静的深深行礼:“贱奴沈煊,见过郡主殿下。” 沈煊? 秦淑君听到这个称呼的瞬间,俏脸微微一怔。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个兄长,在司马监这三年,肯定心有怨气。 所以秦淑君都已经做好了准备,料想着秦煊见到他的瞬间,便会迫不及待地抱怨哭诉,或者大发脾气,宣泄这三年的怨恨和怒意。 但却未曾想过,秦煊会这般平静。 连秦姓,都改了吗? 似是瞧惯了兄长的嚣张跋扈、高高在上,如今看着那虽然平静,却将主仆礼节拿捏地恰到好处的秦煊,她莫名胸口有些烦闷。 深吸一口气,这才生硬开口:“爷爷病重,思你心切。圣恩浩荡,念秦老将军为国尽忠,特赦于你,准你离开司马监回府。” 话音落下。 虽是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别过头冷哼到:“沈煊,你可以回家了。” 回家? 沈煊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记忆中的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这句话。 但直到临死,他也没等来秦家人看望过,哪怕一眼。 沈煊不是他,当然不会抱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可偏偏这种时候,相府的人却来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 包括那管事的太监,以及周围跪了一地的阉人,都不由脸色泛白。 他们只晓得相府来人,却不曾想过是来接沈煊回府的。 要知道,这三年。 这些人可都是把沈煊往死里折磨啊! 但令人诧异的是,听到这话的沈煊,只是微微抬了抬眸子,便平静答复:“奴才多谢陛下隆恩,多谢秦老垂怜。” 奴才? 秦淑君脸色顿时一沉。 虽然沈煊态度恭敬,礼数也无可挑剔,但她却莫名觉得心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虽不是相府亲生,但至少名份上乃是秦家少爷,这般作践自己,是想博谁的同情吗?” 秦家少爷? 沈煊心中泛起一抹冷笑。 记忆中,那日面对太子的盛怒,秦府的人怕殃及池鱼,早就当众宣布了他假少爷的身份,恨不得各个和他划清界限。 况且这里是什么地方? 司马监! 几乎和宗人府齐名的地方。 那些太监们,可最喜欢玩弄、凌辱这些素日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以迎合他们变态扭曲的心理。 相爷之子? 无非是多挨几顿鞭子,多喂几十匹马罢了! 自那之后,沈煊便用了本姓,秦改做沈。 “郡主说笑了,小人岂敢?” “秦煊!!!” 秦淑君俏脸染霜,她自幼便不喜沈煊。 她堂堂太平郡主,自幼精通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更是无所不通,乃是京城名副其实的才女,可偏偏却有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纨绔兄长。 所以得知沈煊乃是领养的时候,她其实松了口气,像是摆脱了什么累赘。 尤其是后来她真正的兄长秦少天。 弓马娴熟,武艺高强,更是长得一表人才。 秦淑君心下满意,觉得这才应该是她应有的兄长模样。 “你少给我阴阳怪气的!你本就不是秦府嫡子,却平白顶替我兄长少天享了十四年的荣华富贵,而今不过离府三年,就觉得心里不平衡?” 再看眼前沈煊,越发嫌恶:“好!反正我奉命带你回府,差事已经办到了。你既然口口声声自称奴才,那就别跟我同一辆马车,有本事就别回相府!” “打道回府!” 说罢,秦淑君径直上了马车,不愿意再多看沈煊一眼。 见此情形。 管事太监等人不由窃喜,看样子这沈煊即便回了相府也不受待见,他们可以安心了。 看着秦淑君离去的身影,沈煊的眸子显得越发深邃。 相府? 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他都不愿意踏足那个令人恶心的地方。 但可惜,自己的户籍、文牒都在相府,他只有拿到这些东西,才能方便离去。 不过…… 在此之前,他还有些事情要做。 沈煊环视四周,周围神情变化尽收眼底,于是他走到管事太监身边。 “秦煊,既然出去了,就乖乖做人。” “别忘了咱家这些年对你的教导,这可都是……” 管事太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神情倨傲地起身,下意识地如往常一般开口。 可话音未落。 唰—— 沈煊一把抽出旁边守卫的佩刀。 就见寒光一闪,鲜血四溅之时,那圆滚滚地人头便瞪着眼睛落在了地上。 “我会记得的。” 沈煊淡然出声,而后环伺全场。 “杀人者,乃庶民沈煊。” “尔等若是不服,可差人拿我。” 说罢,沈煊转身,在一片死寂中,阔步离开了司马监。 唯有那守卫,看着已经入鞘的刀,上面还沾染着点点血迹,满脸惊骇。 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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