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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别跟钟医生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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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严爱玩的东西很多,唯一没兴趣的就是感情。但今晚,好像变了味。 他外表风流成性,实际毫无经验,更无法承诺体验感,但怀里的人给足了面子。 小黄毛疼得泪水打转,还是会扒在他身上,咬着肩膀说“喜欢”。 人终究是肤浅的,沉迷于生理的享受,更喜欢虚无缥缈的夸赞。 当一个未经世事的小黄毛,开始自主摇晃时,钟严承认,他体会到了愉悦感,是人类最基本的需求。 床单被套挤成一团,包装袋散在床脚和地板。 钟严搂着人,下巴蹭他的软发,“你叫什么?” 小黄毛没答,缩在他怀里,乖得像软体动物,唯独手不够安分,胸口摸完又去碰小腹。 钟严:“再瞎摸,屁股别要了。” 小黄毛收回手,脸埋进胸口,毫不遮掩、明目张胆,继续蹭蹭蹭。 “……” 钟严已然妥协,揉揉他耳垂,“想不想交个男朋友?” 小黄毛:“不想。” 钟严:“......” 闷火没发出,钟严听到了后半句,“只要你。” 耳边有呼出的风,腹腔的火越吹越旺。 钟严翻身,把分开的人按紧,“给你。” “哥你不是说屁股会……唔。” “我会负责。” …… 斜风吹偏窗帘,有光透进来。 时桉被手机震醒,从枕下扒拉出手机。 “时哥,哪呢?”是王铎的声音。 时桉口干舌燥,挣扎了两下才说得出话,“家。” 王铎放心下来,“你被医大录取了,你知道吗?” 时桉晕晕乎乎应了一声。 “我就特么服你。”王铎骂骂咧咧的,“现在全校敲锣打鼓拉横幅,你这个正主还在床上睡大觉!” 时桉成绩不错,当年中考全市第八,阳城好几所重点高中抢着要他,他却选择了家门口的十八中。 理由是不想吃食堂、不想住校,这里离家步行五分钟,外加王铎也在这儿读书。 十八中教学质量一般,办学多年,从没收过分数这么高的学生,开学第一天,他就成了全校关注对象。 时桉却有点“烂泥扶不上墙”的松弛感,大毛病没有,小问题不少,最棘手的就是爱睡觉,高考都没耽误,监考老师提醒三次未果。 后来被班主任知道,给时妈妈打电话哭了三天,直到公布成绩,全市第六,班主任才消停。 担心时桉犯糊涂,把“北大”报成“北大青鸟”,时桉的志愿都是班主任给填的。 以时桉的分数,大部分院校随便挑,即便班主任再三劝说,他还是决定留在省内读医大。 学医是梦想,他也不想离开家。 见电话那边没动静,王铎试探性地问:“时哥,还难受呢?” “没有。”时桉揉了揉腰。 “等你将来当了医生,这么牛逼,啥样的找不到。” “没事,都过去了。” 吃一堑长一智,不会再这么傻逼了。 时桉反问:“你呢,考上了吗?” “那必须的啊!” 王铎的目标学校是体院,刚好在医大对面。 时桉打心眼儿里高兴,“行啊,到时候还能一块儿约饭。” “行嘞,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王铎美滋滋,“准奥运会选手要去训练了。” “嗯,加油!” 挂了电话,时桉趴床上查成绩。 第一志愿,第一专业,临床医学,本硕连读,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时桉翻了个身,酸痛感从后腰蹿到后脑勺,跟被碾过似的。他埋进枕头里,回忆昨晚的梦。 梦里,他跟一个陌生男人回了家,被他扒光衣服强行做了好几次。 特别是最后两次,男人把他抱上面,让他自己晃,咬着他的耳朵说:“小孩,腰不错。” 梦里的他沉迷于这样的夸赞,越夸就摇得越快,越快就爽得越厉害。 时桉搓搓耳朵,腹腔翻山倒海。青春期以后,这种梦隔三差五,但头一次这么刺激,身体力行似的,时桉怀疑自己对着空气摇了一夜。 时妈妈在门外喊,“小桉,吃完饭再睡。” “哦,来了!” 时桉起的急了点,腰差点疼废过去,他边揉边往卫生间走,嘀咕着,“做个梦,怎么跟来真的似的。” 时桉站在马桶前,剥开内裤边。 他低头,楞住。 宽松的深色内裤,并不是他的风格,可家里除了他,没有第二个男人。 这谁的? 时桉转头,斜后方的全身镜映出他的背影,后腰有两个暗红的五指印,不是拍上去的,更像长时间揉捏留下的痕迹,几乎包全了他的腰。 时桉下意识收缩局部,疼得险些没站稳。 他掐了自己,不是梦。 时桉霎时清醒,怒火蹿到了天灵盖,“操!谁踏马弄的!” “我杀了你!!!” * 钟严睡到中午,赤身靠在床边,观摩着昨晚的“战况”。左胸被咬的最狠,其余部位也有不少深深浅浅的吻痕,跟圈地盘似的,非得全占了。 回味昨晚,刚开始的过程有点困难,但体验感不错,彼此的身体非常契合,那小孩很配合也很听话。 钟严握了握手掌,这里还留着他腰的手感。年轻的顺滑皮肤,精瘦却有力,怪不得那么会摇。 洗完澡,钟严在床脚发现了条内裤,三角款式,背面印着个动漫人物,也是黄色头发。 海贼王漫画里的角色,果然是小孩。 内裤丢进脏衣篮,钟严拿起床头的纸片。 昨晚折腾到半夜,小孩晕乎乎爬起来,非说他妈等他回家,也不让送。临走前,钟严要了电话。 他划开手机,把号码录进去,编辑短信。 “起来了么?” “我是昨晚领你回家的人。” 钟严盯着屏幕三分钟,没回复,他又编辑了两条。 “今晚有时间吗?请你吃饭。” “对了,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我是学医的,不介意的话,可以帮你看看。” 钟严又等了一会儿,仍没收到回复,他退出聊天界面,给熟悉的理发师发消息。 “我一会儿过去。” 乔治:“修型吗?我给您预留时间。” “不修,染黑。” 乔治:“之前的颜色您不满意吗?” 钟严现在的发色是一周前刚染的。 “没不满意,但黑色显年轻。” 钟严从小读国际学校,初中开始,他头发的颜色就没正常过,看着镜子里黑发的自己,竟有种陌生感。不禁自嘲,就这么染回来了。 从理发店出来是下午六点,那边始终没给回复。钟严并非有耐心的人,也不喜欢被动等待。 他点进通讯录,拨通电话。 晚高峰的马路边,左耳有汽车的鸣笛,至于右耳,是毫无感情的语音提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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