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灵道：“什么意思？”
林凡回道：“南圣州位格是低，但也只是在这个时代。在那个九极大陆完整的时代，南圣州这片板块，位格低吗？”
哪怕在九极大陆完整时位格也低，那在久远的纪元时期呢？
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地方天生贫瘠。
只是岁月的变迁造成了一些变化。
依灵也明白了林凡的意思：“你是说，其中若有高阶灵脉的话未必是这个时代孕育。是在大陆崩裂之前就存在了？”
“没错！”
但依灵还是摇了摇头：“不可能。天道枷锁不单止是限制人类，也限制了地脉。”
人类无法在位格低的地方突破至强。
就是因为地脉被限制。
林凡看依灵阻拦，直接道：“你是怕遇到断魂荒漠那样的事情？”
是的！
这就是依灵的担心。
她怕再跟断魂荒漠一样遭遇未知危险，而这一次未必会有上次的运气。
可林凡真想进去探查。
只是看依灵这般，林凡只得选择婉转的方式：“要不我们跟在九鼎门那群人后面？若他们遇到了危险，我们马上终止退出？”
依灵秀眉轻蹙，思虑着林凡所言。
一会后问道：“你真想进去？”
“嗯！”
得到林凡确切的回答，依灵道：“可以进去。但你必须答应我，一切听我的！”
我听你的？
但看依灵那副不答应就不去的态度，林凡只得点头：“好，这次我全部听你的！”
依灵道：“那走吧，跟他们保持五十里距离，避免被发现。”
“好！”
而后几人顺着九鼎门众人的方向行进。
路上，嫦娥就飘在林凡身后。
“主人，已经扫描监测出前方那群人身份。”
“为首两人一个叫雍景，这片州域顶尖宗门九鼎门圣子，武尊境圆满修为。”
“另外一人叫溪青爵，同为武尊境圆满修为。其祖父叫溪如松，九鼎门二长老，身份尊崇。”
“其余人，皆为武尊境到武尊境后期修为。”
“暗中还有一个明面武圣境后期，实则武圣境圆满修为之人，名历阙。乃是九鼎门客卿，雍景的护道者！”
闻言，林凡愕然。
反应过来后低声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你也能监测出来？”
嫦娥回道：“除了武神境存在无法检测计算，其他人只要出现在我的检测范围，我就能查出他们的资料。除非，他们有遮蔽数据扫描的能力。”
“你……那么吊的？”
嫦娥道：“我就好像你们蓝星网络中的数据，只要通网就能让数据蔓延到全世界，无处不在。”
林凡道：“可九极大陆没有网络。”
“但我也不是传统的网络数据，不需要那种落后的方式观测这个世界。”
听到这，林凡道：“你到底能监测多大范围？”
嫦娥回道：“我有着无数的数据因子，并能自动孕育数据因子。而这些数据因子在我苏醒的时候就朝着九极大陆扩散，只要一年就能蔓延整座大陆。”
“……”
这一刻林凡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嫦娥这个超智脑的能力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甚至是想象。
嫦娥道：“不过我无法检测超过我创造者极限的地方和生命，只能给出大概的分析。”
林凡轻轻吐出一口气：“够了！”
一年后嫦娥就能监测整座大陆。
这不就是活脱脱的超级搜索引擎？
蒙清绮突然走到他身边：“你神神叨叨的在嘀咕什么？”
“神神叨叨，有吗？”
这个林凡自然是不会认的。
蒙清绮也没有追问，只是看向林凡的眼神带着审视。
避免蒙清绮发现异常，林凡只得闭嘴不再跟嫦娥交流。
嫦娥道：“主人，你实际上不需要开口跟我说话。我已经跟你建立了脑波联系，你可以通过意念向我发送任何指令。”
闻言，林凡微不可闻的点头。
如此就不用跟嫦娥说话的时候被大家感觉到奇怪了。
时间很快过去了八天，九鼎门众人跟林凡他们都已经深入了丛林数十万里。
丛林深处的环境也逐渐变得幽森，连蛮兽低吟的声音都已经听不到。
而且这里的植物异常的巨大。
有直径超过了一百多丈的古树。
有直径十多米，缠绕接连在参天古树间的荆棘树丛。
有高达百米的绿草，野花。
另外脚下可见的土地，也不知道从何时变成了黑金色，就好像某种矿砂跟矿石形成一般。
依灵道：“还要继续跟着吗？”
她能感觉到前方九鼎门的人已经停下休息了。
林凡迟疑了下道：“再跟一天，若是还没有什么动静的话就出去吧。”
他也不想浪费时间。
看林凡终于松口，依灵恩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朝着一边走去。
“去哪？”
林凡问道。
依灵则是头也不回：“和你无关。”
想着依灵可能是又要联系谁。
林凡在看不见她后眼底掠过淡淡的金芒，穿透了阻隔。
不过几秒钟，林凡脸红了起来收回目光。
原来依灵不是为了避开他们去联系谁，而是避开他们去方便。
还被他看了个正着。
见林凡神色突然发生变化，夏栀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感觉奇奇怪怪的，不过夏栀倒是也没有追问。
一会后，依灵面色凝肃的走了回来：“林凡，这个地方有诡异，我感觉暗中隐藏着某些东西。”
林凡问道：“怎么说？”
依灵很严肃的回答：“刚才我去那边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感觉到了被注视，可等我仔细去感受时却发现消失了。”
闻言，林凡嘴角不经意的牵动。
被发现了？
一直跟在旁边，但其他人看不到的嫦娥道：“她方便时精神高度集中警惕，感觉到了你的注视。不过平常，她是感觉不到的。”
对于嫦娥知道自己能透视林凡不奇怪，早前被她扫描的时候就已经被看透了。
只是被依灵感觉到自己偷看，林凡多少是尴尬的：“可能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产生了错觉。因为我比你神念强，都没有感觉。”
闻言，依灵不禁动摇，难道真的是我多疑了吗？
而在林凡神海中，月瑶却突然出声：“主人，你是有异瞳吗？”
她也是此刻通过嫦娥才知道。
林凡黑着脸在心中呵斥：少问！